“嗯?”
他猶豫了一下,顯然不確定有些話是否應該說:“男人真可怕,欲望真可怕。真的有緞帶殺手嗎?會不會他就是無數人的貪欲製造出的一個巧合?”
他說的男人,也可以理解為“男性的人類”,所以狼人和血族就不包含在內了。看來安卡過去雖然也經歷了許多,但這兩天過分密集的案件轟炸,還是讓他不舒服了。
呃,奧爾有些意外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他同樣是面臨案件轟炸的人,竟然很冷靜。或許,因為他早就有所意料了。
畢竟索德曼這座巨大城市的司法體系,可以說是有,但基本上等同於沒有。對於人類來說,當他們意識到做壞事可以不受懲罰後,失控是理所應當的。安卡說可怕沒錯,人性就是這樣。
“一切按照證據說話,安卡。如果我們查出了緞帶殺手,那就是有緞帶殺手,如果沒有,那就是沒有。別對人失望,我也是人。別否認,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成為了血族的人類。”頓了頓,奧爾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讓伊維爾暫時接替你,你跑跑外勤,怎麽樣?”
“真的嗎?!謝謝!伊維爾回來了我就和他交換!”
“……”=。=看著安卡突然間歡樂起來的模樣,奧爾有一種被套路了的感覺。算了,被套路就被套路吧。
不過現在伊維爾還在外頭找這弗朗克家的孩子,短時間內回不來了。奧爾再次分別前往了巡警休息室與會議室,但很遺憾,沒有人願意應聘,奧爾只能放他們離開。
線索就此斷了嗎?看著那些傭人的背影,奧爾發愁的皺眉。或許不能說斷了,本身沒人願意應聘就是一個問題。
雖然普通人很怕警察,但本身待遇很豐厚,而且只要家裡有一個人在警局工作就算是得到了一個靠山,奧爾如果跑到長溝街去喊一嗓子立刻就有幾百人冒出來為工作擠破頭,他們怕報復?甚至……認為警察無法保護他們?
“快來人!!!”突然傳來了一聲喊叫,奧爾下意識朝著喊叫聲的方向跑去,是審訊室。
他人還沒到,就看見從裡邊抬出來一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也小跑了出來——兼職法醫已經帶著屍體走了,但以防萬一,比如又有屍體要活了,或者又有屍體要驗屍之類的,他把他最好的學生留了下來,還真的用上了。
醫學生給抬出來的男人做著心肺複蘇,而那個男人,正是殺害女傭蕾貝卡·博普頓的波杜·懷特!
“他怎麽了?!”奧爾竄過去問最先發現的巡警,他在審訊室執勤,會每隔半小時巡邏。
“用自己的襯衣在窗戶上上吊了。”巡警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
每間審訊室裡,有一個五十公分見方的小窗戶,窗戶上還有欄杆,誰都沒想到有人會用那種手段自殺。
“咳!咳咳!”懷特咳嗽著醒來了,幸好執勤巡警盡責,才沒讓他丟掉性命。
但恢復意識的懷特顯然不認為這是他的幸運,他露出懊惱和後悔,突然,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一刻就無聲大笑了起來。
醫學生站起來:“他的喉嚨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短時間內沒辦法出聲。”
“短時間……直到案子上法庭嗎?”
醫學生聳聳肩:“大概吧。”
從懷特的行為看,他是怕熬不過審訊,所以求死。雖然沒死成,但現在他無法說話了,他八成是一個不會寫字的文盲,同樣不需要害怕審訊了。
看著依然在笑的懷特,奧爾只能把他關進拘留室——單間,然後帶著大麥克去查接下來的案子。
本德爾街的JI院和旅館帶回來的人已經塞進了拘留室,醫院裡的幸存者有巡警照顧,還有藍緞帶俱樂部帶回來的人。
前兩者可以放一放,藍緞帶俱樂部的人得見見了,奧爾一問才知道,這些人就被關在審訊室裡,因為從那帶回來的人非常少,只有八個人,兩男六女,一間審訊室足夠放了。
奧爾開門時,他們大多數人坐在了桌子上,兩把椅子分別被兩位中年女士佔據,這兩位女士還是一對雙胞胎,黛絲·波羅與菲比·波羅。根據文件,她們倆是俱樂部的合法擁有者。
除了她們之外,兩個男人穿著門童的裝扮,他們確實容貌英俊,身材高大強壯,但一雙手上傷痕累累,看來曾經也乾過不少重活。四位女士都穿著女仆的衣服,容貌都在中等偏上。
“作家佩德羅在藍緞帶俱樂部殺害戈爾隆夫人,戈爾隆先生為主謀,弗朗克夫婦為幫凶,已經確定。現在諸位很可能作為同謀被送上法庭,你們只剩下兩條路,第一,拿出自己確實沒有參與這件事的證據;第二,積極和警方合作,爭取從同謀變成證人。”
“我那天根本沒在俱樂部值班!我完全不知道戈爾隆夫人身上發生了什麽!”
“真遺憾,因為我也不知道在那天你們誰在或者誰不在,相信法庭也是一樣。”
“我只是門外的門童,我們只是為夫人們開開馬車的門而已。”
“再沒有誰比你們更清楚誰進入俱樂部了,在知道戈爾隆夫人去世後,你們不可能沒有想起那天戈爾隆夫人是拜訪過俱樂部,但並沒有前往報案,毫無疑問你們在偏袒凶手。”
“我是在俱樂部裡邊服務的,但我服務的是別的夫人,而且那天之後我就生病了,今天才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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