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荀的腳尖用力的碾了碾。
李盛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面對著李盛的慘叫,硯荀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毫無動容。
他蹲下.身,打量著李盛的長相。
他嘖了一聲,表情有些嫌棄。
以為對方的長相十分出挑,甚至算是英俊。
不過也是。
如果不帥,怎麽能生出這樣一個漂亮的兒子?
他心下暗忖罷,冷著臉,終於開口。
“我最惡心你們這種在家家暴的貨色。”
“你們這種人,就該早點自我毀滅。”
“不過對比我爸,我只是把你揍趴下按在地上已經算是足夠溫和了。”
“換成我爸,他會直接當場拿刀捅死你。”
話音落下,硯荀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麽。
他皺眉,略有些嫌棄自己。
“嘖……我在一個破夢裡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被按在地上的李盛漲紅了臉,因為膝蓋骨被踩碎,,痛苦的一時間無法開口說話。
而這個時候,周圍的下人和管家也反應過來了。
管家掏出對講機,慌張的去叫保安過來。
其他的下人也互相紛紛各自拿起了周圍的‘武器’。
管家用對講機與保安通話之後,也和下人一樣,從周圍拿起了一個‘武器’。
他握著椅子,揚聲警告。
“我不管你是誰,我命令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放開先生!不然我待會讓你好看!”
“怎麽好看?”硯荀反問。
“我已經叫了保安,警察也很快馬上趕到,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犯罪——”
“犯罪?”他再次反問,“那他剛才的行為算不算犯罪?按照刑法規定……他剛才的行為算是虐童吧?”
管家噎了一下,很快恢復自然。
“那是先生的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硯荀皺眉。
這話聽著就叫人反胃。
他TM怎麽會做這種破夢?
就在硯荀暗自琢磨著是先把腳下的男人給踹暈,還是先給這個讓人窩火的管家來上一拳的時候,保安到了。
四名保安手持著警棍,匆匆忙忙的趕到。
見到保安,瘦小的管家頓時長松了口氣。
管家立刻將手指向硯荀,忙道:“罪犯就在那邊!快去救先生!”
保安應了聲是,立刻拿著警棍衝上前。
硯荀挑眉站直了身體。
忘記一提。
不止是拳擊,他還學過柔術,跆拳道等等。
當然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強身健體,也不是為了乾架,而是為了發泄那些因為在工作上遇到那些不可理喻的甲方而積攢下的火氣。
在嘗試過諸多方式後,最終,拳擊才是最直白,且是唯一最好的發泄方式。
不過,也因為學過柔術、跆拳道、拳擊、武術諸多等等……所以,他打架的水平,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所相比擬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現在是在夢裡,他完全無需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所以下手完全不需要顧及輕重。
沒有後顧之憂,硯荀的下手極其凶狠,不留任何余地。
四個拿著警棍衝上來的保安,被硯荀的凶狠架勢給嚇到,因此在眼前分明是人多勢眾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反而步步被硯荀給逼退。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眼神凶狠,不留余地的硯荀,簡直就像是一個身上帶著人命的在逃殺人犯。
不。
甚至可能就是一個連環殺人犯。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侵入者,他們還會奮力拚搏。但如果是殺人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的雇主李盛到底是一個怎樣道德敗壞的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沒人不清楚。
為了這樣一個有錢的人渣付出自己的生命,根本就不值得——
在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侵入者可能是一個身上帶著人命的犯人之後,幾名保安,以及周圍的下人,哪還敢再靠近硯荀,一時間慌作一團,心下大亂,慌張失措的轉身要跑。
“快、快跑——”
“可能是殺人犯——”
“救命啊——”
硯荀愣了下。
……殺人犯?
……他?
硯荀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但轉念一想到這是一個夢,也就不覺得離奇了。
而地上躺著的李盛注視著下人和保安跑下他逃竄的情景,目眥欲裂,鼻子憤怒的直喘氣。
“不許跑!你們這些拿了我的工資不乾活的廢物東西!給我滾回來!”
“聽到沒有!!”
但沒人聽他的。
任李盛躺在地上如何憤怒的咆哮,都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
眼前的情景混亂極了。
年僅6歲的李欽律呆呆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小小的腦袋有些無法笑話眼前的巨量信息。
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他只知道剛才還在拿著皮帶抽他的臉的父親,現在正在對著家裡的下人們憤怒的咆哮,而家裡的那些下人們和保安叔叔,現在正在害怕的逃跑。
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分神去關注他。
也就是說……眼下這會,父親沒空再去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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