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廣白拍了拍李天川的肩:“我現在都混到二把手了,你讓我辭職?”
李天川笑罵,將煙熄滅。
雖然這一天下來,眾人都在坐車,可到了晚上,眾人還是不免感到疲憊。
原地休息的命令下達後,隊伍歡呼雀躍。
有的人出來望風,有的人被命令擦車。
雖說上層為了這次出行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但他們節儉慣了,吃宵夜的人仍是少數。
顧途的車停在了隊伍最末,且與前面車輛有著至少四五米的間距。
佛千回下車後,十來人剛將房車外殼清洗完畢,他們看到佛千回躬身行禮,佛千回揮手,讓他們離去。
佛千回並沒有重新清洗房車的打算,他的精力有限,且全部被用來整理房車內部。
今晚星辰璀璨,佛千回在外摘了一把野花,用光系異能淨化後回到房車內,花束被置於花瓶中。
浴室的燈亮著,水聲不止,過了有十分鍾,顧途才穿著浴袍從裡面出來。
佛千回熟練接過毛巾為顧途擦頭髮。
顧途對著鏡子道:“今夜還看書嗎?”
佛千回望著車壁上懸掛的時鍾,笑道:“昨天有一個知識我還是不太理解,顧老師能不能再教教我?”
顧途眼睛亮了亮,果然來了興趣:“好!是什麽問題?”
佛千回低頭看了看自身,顧途也想起佛千回有個習慣,那就是兩人如果要長時間交流,那麽雙方必須是都洗澡或者都不洗澡。
顧途拿來書,問佛千回是哪一塊?
佛千回對著顧途指了指,並未觸碰到顧途。
顧途了解後點頭,佛千回進了浴室。
九點。
顧途窩在佛千回懷裡,講完了最後一個知識點,意猶未盡,只可惜他提前與佛千回商量好了,九點是最晚的睡覺時間,明天一早還得趕路。
顧途從沙發上爬起,趁佛千回去關燈,脫鞋,脫掉睡衣,鑽進了被子裡。
車內燈光熄滅,顧途縮在牆角,聽著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簾子被掀開,裡外空氣流動。
顧途的心跳聲變得急促,直到被子被掀開,裡面鑽入冷空氣,身旁突然一沉,呼吸聲似乎貼在自己的耳畔。
緊接著,空氣一下子變得灼熱,顧途旁邊好似睡了一個大火爐。
冰涼的被窩在“火爐”的烘烤下變得暖和起來,顧途緊張地往牆角裡蜷縮,久違的感觸湧入顧途腦海,曾經不知多少個日夜他們都是這麽睡的。
心安大於焦慮,顧途也沒想到,自己不過三分鍾便放心入眠,且睡得要比平日更沉。
沉睡下,顧途的身體漸漸放松,或許被窩要比以前更暖和,顧途大大咧咧攤開身體。
只是他天生體寒,不一會兒,顧途又冷得瑟瑟發抖,本能讓顧途朝著熱源貼近……
就這樣,顧途先是貼住了佛千回的胳膊,或許是還不夠,他又往對方懷裡鑽,從一開始面頰貼住對方脖頸,到胸口相貼,甚至皺眉“哼哼唧唧”讓對方摟住他的背。
顧途不知道,他與處在虎口無異。
夜裡,深黑的雙眼凝視著顧途的臉龐,薄唇一次次想吻上去,又強行咬爛自己的嘴唇,血液流進喉管,反倒是讓他更興奮。
他將顧途摟在懷裡,仰頭,滿頭大汗,呼吸也變得急促。
理智告訴佛千回,就差一步了,不能……前功盡棄。
可懷裡的青年太香了,猶如美味的糕點,他喉結滾動,手臂青筋凸起,指甲鑽入掌心,滲出鮮血。
他如顧途一樣,將下巴搭在對方的脖頸上。
顧途的頭髮不僅僅是洗發水的味道,還有他本身的香味。
佛千回能感受到自己腦海裡,名為“理智”的弦在一點點崩斷,忍耐的汗水打進了眼睛裡。
至少不是現在。
佛千回知道自己不能親吻顧途的皮膚,不然會出現端倪。
他做了最後一次妥協,咬住了顧途剛洗完的頭髮,頭髮松軟,散發著獨特的香味,他一點點舔舐著顧途的黑發,如同品嘗著這世間絕頂的美味。
顧途一晚上輾轉反側,太熱了,他全身都是汗,又熱又悶,仿佛空氣都變得粘稠。
天還未亮,他便睜開雙眼,熱源貼著他的皮膚,顧途一愣,發現自己竟然窩在對方懷裡。
“轟——”一聲,顧途面頰燥紅,自己的手還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顧途訕訕將手拿開,無措地四周打量。
這算什麽?兩人本就處在曖昧期,顧途和人家睡一起,卻什麽都沒發生,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在耍流氓?
不對,耍流氓不是這麽形容的,但顧途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顧途轉頭,已經不敢看對方了。
室內熱得顧途沒法睡下去,他索性悄悄起床。
顧途瞬移到床下,穿上拖鞋,拿起浴袍,剛一掀開簾子,冷空氣襲來,顧途打了個寒顫,疑惑湧上心頭。
顧途朝後看了看,意識到不是天熱,是床上熱,準確來說只要和佛千回在一起就熱。
顧途想到今後真與佛千回發展到最後一步,兩人天天睡在同一張床上,自己會不會被熱死?
顧途哆嗦,但還是拋去了內心想法。
他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這讓顧途迫切地想去洗澡。
他揉了揉腦袋,發現頭髮也被“汗”浸濕了,有些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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