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汀:“你住在哪裡?”
徐圖之:“2區的東山庭。”
陸時汀設置目的地的動作停下,神色瞬變,烏黑的眼珠閃過複雜的情緒,真是熟悉又久遠的地方,他曾經也住在那裡,和他的父母。
首都大部分的有錢人家都住在那裡。
他沒有退縮,一切早已經過去了,他恢復正常將自己的車設置好自動駕駛模式後,就上了徐圖之的飛行器。
路上,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詢問道:“你的情況是……?”
“我有姓*癮。”
已經如此明顯,徐圖之承認的痛快。
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上交匯,陸時汀仿佛看到了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狐狸,不再從容不迫,勝券在握,完全沒有那次醫院裡那麽遊刃有余,現在只剩下努力裝出來的淡定,一眼就被他看穿。
這種病的確挺難以啟齒的,比起自己的情況他的更容易遭到不屑和指責。
他很輕松的笑了下:“那我們算是病友?”
伸手:“病友你好。”
徐圖之怔住,男人的打趣沒有任何的惡意,友好的讓人如沐春風。
他有時會覺得陸時汀真的是太完美了,從內到外,他的人格和靈魂都是發光的。
懸著的心瞬間放松下來,他笑著伸過手:“你好病友。”
陸時汀輕輕握住了他的半手:“我會解決徐醫生的問題的,只要你需要。”
徐圖之不知道這算是報答還是互相幫助,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陸時汀好奇問道:“那徐醫生平時自己怎麽解決症狀?”
徐圖之也沒藏著掖著,打開前面的抽屜拿出了他的按墨器3號向陸時汀展示了下。
“怎麽樣?”
“好小。”
陸時汀犀利點評,還沒自己的食指大,這牙簽一樣的小玩意能有什麽用。
徐圖之把東西放了回去,這已經是他最重量級的嘉賓了,這種機械的東西他實在不敢買太大的。
莫名覺得有點丟臉。
陸時汀忽然又說道:“剛才徐醫生的要求我同意了。”
徐圖之眼睛一亮,他願意茶自己!
陸時汀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退上一下下敲著:“為了那一刻的到來,我建議徐醫生提前做好準備。”
徐圖之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再買個大……”
陸時汀:“既然是放我的東西,所以我決定自己開發。”
烏黑的眼珠映著窗外照進來的流光十分蠱惑人心,車裡只剩下他手指敲落的悶聲,吸引著徐圖之看了過去。
他咕咚咽了下口水。
腦海裡只剩下四個字:求之不得。
第20章
陸時汀目送著徐圖之進到了別墅,並且得知對方是8年前才搬到這裡的,怪不得他沒什麽印象,那個時候他已經離開顧家了。
要知道以前他就是這裡的孩子王之一,另一個孩子王是他當時的死對頭韓澤林,據他媽說他倆從會爬就開始打架,不過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離開後他和韓澤林也再沒有任何交集。
久違的回到曾經的家,陸時汀掏出根煙丟進了嘴裡,在煙快要燃盡時他還是開車向家的方向去了。
這麽多年這裡幾乎沒有什麽變化,他望著那些熟悉的房子和街道,好像在下一個路口就會跑出一群小孩子,在黑夜中躲貓貓,兜兜轉轉,車子停了下來。
見到曾經的家燈光通明時,烏黑眼珠有些恍惚,抬眼間仿佛在熟悉的陽台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喜歡在陽台那裡吹吹風聊聊天。
房子賣出去了?
陸時汀狠狠抽著煙,嘴角的笑有些譏諷,老爺子還真是什麽都不留啊。
院子裡已經不再是他熟悉的景物,秋千和木屋都沒有了,爸喜歡的魚池還有媽四季不敗的花牆也不見了。
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垂下的眼睫攏出失落的陰影。
正想離開,一個他前不久剛見過的人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江月白?
陸時汀有些意外。
緊接著顧威霆也跑了出來,追上了江月白:“月白哥!”
陸時汀磕了下煙蒂,放下車窗,換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兩人看上去好像鬧別扭了,被抓住手臂江月白也沒有回頭,顧威霆完全不像是面對自己時那副死樣,又乖又委屈地晃著江月白的手臂。
“月白哥,你生我氣了嗎?”
江月白回頭:“你為什麽要針對時汀哥?難道他以前對你不好嗎?”
陸時汀一聽,還有自己的事兒?
聽到這句話估計顧威霆要氣死了,沒離開顧家前他不知道,但後來和顧威霆的幾次接觸他就明白了對方喜歡江月白。
“月白哥你誤會我了。”
顧威霆委屈的都要掉眼淚了:“不是我要針對時汀哥,是——爺爺的意思。”
陸時汀挑眉。
江月白也很意外:“什麽?”
顧威霆歎了口氣:“我怎麽會故意針對時汀哥呢,月白哥你知道的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養子,無論怎麽說時汀哥才是顧家的骨血,就算拋開情義隻從這上說我也不敢針對時汀哥的,只是爺爺的吩咐我不能不從。”
“顧爺爺為什麽要針對時汀哥?”
“前一陣子,時汀哥差點害死了葳蕤,爺爺很生氣,所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