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圖之咬著牙,視線一轉,就見在院長身後的錢富挑釁的看著他。
“我不會道歉的。”
“我沒錯。”
院長:“你……”
“你沒錯!你還是人嗎!”錢富又喊了起來,“不就是因為我沒跟你睡覺!你就報復我!”
徐圖之都被他說懵了。
看著那張惡心的臉,惡心的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這種八卦,圍觀的人更感興趣了。
錢富洋洋得意:“大家還不知道吧!他喜歡男人!一個喜歡男人的人做泌尿科的醫生,安的是什麽心,不用我說了吧。”
探究的視線一道接著一道落在徐圖之身上,變成嫌惡,猥瑣……
“我靠!我還讓他看過病!”
“咦——”
“不是吧,不是吧,這算犯罪嗎?”
圍觀人群嘀嘀咕咕。
“他見我的東西稀罕的不行,就想讓我和他睡覺,我不同意,他就故意給我開錯藥……”
“你閉嘴!”
徐圖之怒吼,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院長拽了他一下。
錢富:“你敢說你不喜歡男人!”
徐圖之:“我是喜歡男人。”
錢富剛要叫囂,就聽徐圖之繼續說道:“但你不算個男人。”
好罵。
錢富也變了臉,開始破口大罵,難聽到圍觀的人中都有捂住耳朵的,最後甚至還帶上了媽字。
徐圖之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配做個兒子。
舉起拳頭就向錢富打了過去,卻被院長攔住,他掙著:“松開我!”
其他同事也被院長叫來攔著徐圖之,對於徐圖之的不聽話院長很不滿意,很生氣。
“還不住手!還嫌不夠丟人嗎!”
“他罵我的母親!”
“這是醫院!我是院長!我讓你住手你就要住手,你要聽我的!”
徐圖之瞪了院長好一會兒,不再試圖掙開,狐狸眼冷冷看著院長:“你說我要聽你的?”
覺得權威被挑戰的院長:“沒錯,只要你還是這裡的醫生你就要聽我的。”
錢富還在喊著:“醫生要打人了,醫生要打人了~”
徐圖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示意抓著他的人放開他。
大家互相看了看後松開了手。
院長見他老實了這才滿意:“早這樣不就……你幹什麽?”
徐圖之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疊好,交給了旁邊的同事,而後對院長說道:“我不幹了。”
“現在我不需要聽你的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錢富,沒想到他居然要辭職,醫生這麽好的職業,這就不幹了?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徐圖之從容的報了警:“你好,我要報警。”
他盯著慌了的錢富:“有人對我進行汙蔑、造謠、誹謗,對我的聲譽和心靈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並且因此失去了工作,還有人——”
他的視線掃過那些錄像人:“不經我同意對我進行拍攝,侵*犯我的肖像權。”
那些人齊刷刷把手放下了,沒人敢再拍。
“你、你居然報警……”錢富沒底了,腳底抹油就想溜。
徐圖之幽幽道:“首都遍布攝像頭,你能跑到哪裡去,啊?畏罪潛逃是不是要罪加一等來著?”
攻守地位轉換。
錢富心慌地靠著牆壁,不知道在聯系著誰。
徐圖之還能悠哉的在等待警察到來這段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左右當初之所以選擇泌尿科,只是為了治療自己的癮。
這幾年的事實證明是沒用的。
現在他又遇到了能解癮的陸時汀,也沒有留在這個科室的必要了。
院長沉著臉:“你不要衝動,這樣離職,我也無法給你一個好看的理由,以後也不會有醫院收你的。”
說的好聽不過是威脅。
“年輕人,一次選擇錯誤,害的是自己的一輩子,別逞強,該服軟就要服軟。”
他倒苦口婆心上了。
徐圖之收拾好東西:“沒關系,大不了讓我媽給我開個醫院,也用不了多少錢。”
他抱臂,好整以暇地坐下:“雖然這麽說不好,但你的話對於普通年輕人來說是正確的,不過我是一個富二代,折騰的起。”
他笑盈盈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院長:“等你哪天不在這兒當院長了,到時可以來找我。”
很快警察就到了,帶他們去警察局。
徐圖之走出醫院時被江月白攔住了,對方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這次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在時汀哥面前亂說話。”
徐圖之這才明白,原來錢富鬧這一出是他搞的鬼。
“可我已經說完了。”
“誒呀,怎麽辦啊?”
徐圖之語氣誇張,欣賞著江月白突變的臉色,就這點道行,在他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江月白咬牙切齒,試圖扳回一局:“工作丟了不好受吧。”
徐圖之沒回話,直接打了電話:“媽。”
“寶貝兒子,這個時間給媽打電話有什麽事啊?”
徐圖之睨著江月白:“上次說的那個江家的什麽藥業,我想讓媽你終止和他們家的合作。”
江月白束起了耳朵,是他家的公司。
徐靜雅:“怎麽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