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圖圖:“哥你笑什麽呢?”
徐圖之給他夾了一個雞腿:“開心。”
陸時汀聽著他們兄弟倆的對話,不由得輕笑了聲,就感覺徐圖之的手指圈成一圈,抵在了他的中指前,就像是圈出了一個讓自己進入他的通道。
舌尖在牙齒上掃了半圈,他一邊回應著剛子,一邊將中指慢慢地插了進去,有著繭子的指腹擦過徐圖之滑嫩的手心。
一個很隱蔽的小動作,卻讓人心潮澎湃,尤其是忍了一天的徐圖之。
之後的飯局,陸時汀的中指反覆的,快速或緩慢的在徐圖之圈起的手指中進出,差點讓身邊的人(車欠)了身子。
兩人全程小心翼翼的偷,又做得極為大膽的做。
*
散場時陸時汀依舊一個個把人安排進車裡,余光裡徐圖之和徐圖圖在前面不遠,應該正找借口讓徐圖圖自己先回去。
一艘價值五百多萬的飛行器出現在半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徐圖之也看了過去,飛行器上下來一個面容清秀,小鹿一樣無辜的,漂亮又氣質高貴的年輕男人。
雙眼含淚望著酒店門口。
徐圖之知道酒店門口站著誰。
漂亮男人已經跑了過去,如同一隻蹁躚的白色蝴蝶,他看見小六他們都看直眼了。
他沒回頭,依舊聽見了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時汀,真的是你。”
第18章
陸時汀剛把老魏送到車上就看到了那艘豪華的飛行器,不過他視線的重點還是落在了徐圖之的背影上,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讓圖圖先回去的理由,風吹動徐圖之束在身後的長發,碧色的發帶被風吹起很溫柔,讓他想要輕輕撫摸上去。
飛行器上走下來一個人,一種熟悉感讓他不由得把視線挪了過去。
小鹿一樣無辜,琉璃一樣易碎,有著高貴氣質的年輕男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對方就紅了眼眶,同時也加重了他心底的那抹熟悉感,記憶開始翻滾,想要把這個人從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找出來。
對方已經向他跑了過來,欣喜的,迫不及待的,還有一點傷心的……
而他也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誰,把撲到眼前的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對上號,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熱烈的將他抱住,畢竟他們已經太久沒見,小時的那點情誼也早已經消失,再見面應該是生疏的才對,以至於被對方抱住時他下意識的瞥了眼徐圖之,莫名心虛。
“時汀哥,真的是你。”
江月白仰著頭,淚水如寶石一樣從小鹿般的眼睛中滾落。
陸時汀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傷心,抓住他的手臂自然地把他扯開,和拉開距離的動作不同他笑著回了句:“嗯,是我。”
也不至於落了江月白的面子,畢竟兩人也無仇無怨,還有過娃娃親。
江月白渾然沒察覺到他的疏離,保養精致的手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稱得上嬌俏動人,後知後覺意識到有不少人在看他們,白皙的臉頰就浮了一層粉:“時汀哥,可以陪我坐坐嗎?我們好久沒見了。”
的確是很久了,自從陸時汀15歲那年被趕出顧家,直到今年他28歲,整整13年。
陸時汀一時猶豫,再次看向前方不遠背對著他的徐圖之,他身旁的圖圖在好奇的回頭看可是徐圖之沒有回頭,單薄的溫柔背影忽然就生出了幾分倔強。
挺可愛的。
反正他和徐圖之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至於江月白——他主動找了過來,就算看在那15年他們一起玩耍的份兒上這一次也不該拒絕他。
於是他說道:“好。”
這一聲也飄進了徐圖之耳中,忽覺夜風變得格外的涼,他對還在看熱鬧的徐圖圖說道:“走吧,回家吧。”
在江月白因為陸時汀答應而開心時,陸時汀望了眼徐圖之離去的背影,走得很快,兩條長腿,大步流星。
*
徐圖之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陸時汀的消息:【抱歉。】
他哼了聲,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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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陸時汀默默喝著咖啡,對面的江月白歡喜的和他說:“其實我原本沒打算看機械杯的直播的,因為我在準備自己的畫展,是我的助理偷偷摸魚結果不小心外放了聲音,那時正好是時汀哥你上場,我聽這人的名字和你一樣所以就看了一眼。”
他笑著,眼睛亮晶晶的:“沒想到真的就是時汀哥你。”
語氣感慨。
慢慢的,眼裡的笑意逐漸被其它更複雜的情緒取代:“時汀哥,你還是那麽厲害。”
“你要辦畫展了,你也很厲害。”陸時汀的回答全是客套毫無感情,還不如店裡放著的音樂生動。
江月白過了最初久別重逢欣喜的勁兒,自然也察覺到了陸時汀的疏離,嘴角的笑容就多了一抹酸澀:“這不是我第一次辦畫展了,我一直用的都是小時候你給我取的名字——燃墨。”
他收起了酸澀,問道:“時汀哥這些年沒看過這方面的新聞嗎?”
言下之意陸時汀聽的懂,他在埋怨自己這些年不關心他,心底覺得這份埋怨莫名其妙:“我還給你起過這種名字?那應該是我小時候不懂事亂說的,燃墨這個名字聽起來寓意不大好,尤其對一個畫家來說,還是趁早換一個吧。”
他笑得得體,瞥了眼腕上的光腦,徐醫生沒有回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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