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氣勢嚇得余輝又是一哆嗦,看向那個可以用“龐然大物”來形容的男人,緊張、心虛和得意一時間從他的眼中閃過,雖然對方不知道,但是最近他們可是在暗地裡交鋒過好幾次,這個很牛B 的男人可是好幾次差點死在他的安排裡。
這麽一想,再看對方同樣被綁著,他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冷笑了聲。
陸時汀睜開眼,眼神銳利如刀一下就落在了余輝身上,他的手被綁在了後面,而那繩子的結正松松垮垮的在他手裡,只要他一松手,身上的繩子就會松掉。
不過這些余輝並不知道。
陸時汀:“你是誰?”
余輝洋洋得意的又哼了聲,沒搭理陸時汀,但好不容易能和陸時汀面對面,他又忍不住想得瑟,大有深意的說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陸時汀挑眉:“這有什麽稀奇的,我這樣的名人,全帝國的人不認識我才奇怪。”
本想裝b的余輝反倒被裝了一波,咬了咬後槽牙:“是啊,大名人,但看來你這個大名人好像快要死了。”
陸時汀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再和余輝進行口舌之爭,向四周打量。
期間余輝始終盯著他,想從他這兒看出個眉目來,就見這個看上去很強大的男人眉眼間多了些恐慌,喃喃道:“他們、他們還是不放過我……”
余輝豎起耳朵,難道他知道是誰?
陸時汀表情沉重,不甘憤怒以及快要被折磨瘋了的濃濃疲憊,自言自語著:“到底是誰?為什麽要一直針對我?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
“想用車撞死我,找人殺我,一次又一次,到底是為什麽!”他幾乎絕望,瞧著已經崩潰了。
余輝眼珠一轉,原來他以為這次還是他們做的,只可惜啊他想錯——余輝定住,重新看向門口,除了姐姐好像也沒誰一定要殺了陸時汀不可,難道這次還真是姐姐安排人做的!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把自己也綁了?
有這個可能。
之前自己幾次失敗,姐姐就已經很生氣大罵自己廢物了,估計是覺得自己指望不上,所以這次沒聯系自己。
正琢磨著,又聽陸時汀嘀咕:“我不過就是去夜色喝酒,早知道我就不自己去了,更不會喝那麽多……”
余輝:夜色!
他昏迷之前不就是在那來著!
種種線索串聯,之前陸時汀幾次出事都是上了新聞的,除了他們外沒人對陸時汀動手過,余輝已經完全確信這次一定也是姐姐安排的。
可能他在夜色喝醉了,正巧碰上了同樣喝醉的陸時汀,趕上人來綁他,順帶著就把自己也綁了。
他不慌了,只要等綁他們的人出現,自己說明身份就可以。
此時他的心情完全轉換,帶著了解一切的從容和恢復安全的心安,看戲般的瞧著那個快要崩潰了的男人,嘖嘖,這麽高大有什麽用,這就被嚇成這樣,真慫。
陸時汀:“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一定要殺了我?”
余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時汀通紅著眼睛向他看去,不得不說,和徐圖之玩了幾次遊戲後他現在的演技要是打包丟進組裡,高低得個最佳新人獎。
“你笑什麽?”他啞著嗓子。
余輝眼珠又轉了圈,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倉庫,一個被綁著的陸時汀,這次他一定是在劫難逃了,最近他風頭無兩,簡直被奉為年青一代的領頭人,S級機械師大人,剛剛還在高高在上的用身份向自己炫耀,鄙視嘲諷自己。
他最討厭這種人。
大家都平平無奇不好嗎,讓這個世界沒有競爭,大家都心安理得的躺平不好嗎?
就因為有這種人,他們這種沒天賦的,不努力的就要被比較,被拉踩,被當成垃圾。
他真的好討厭那些天才。
“怎麽,大天才連我笑不笑都要管,哥們,你好像還沒牛b到那個份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案板上的魚肉啊。”
“你不是也一樣,別管我牛B到哪個份上,至少比你這種雜碎強。”
余輝眼睛一下瞪得溜圓,被陸時汀那種看垃圾一樣的輕蔑眼神刺激到:“你裝尼瑪啊!你個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的SB ,你跟我狂什麽!”
陸時汀依舊是拿他當垃圾看:“怎麽?你就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時汀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靠上牆壁:“我對廢物不敢興趣,你就繼續裝你什麽都知道吧。”
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淡淡蔑視幾乎要把余輝點燃,他像是一隻炸毛的猴子,只可惜被綁住不能上躥下跳,不然估計這會已經撲過去對陸時汀拳打腳踢,再狠狠咬下他的血肉。
“老子才沒裝,老子是余輝,是梁玉婷的弟弟!”
陸時汀睜開眼睛:“梁玉婷是誰?”
余輝被問的一愣,隨即想到他早早離開顧家,即使最近和顧家重新有了聯系好像也並不愉快,就算是為了避嫌他也不會打聽自己爺爺年輕漂亮的老婆叫什麽。
但是一想到他居然連梁玉婷是誰都不知道,余輝就止不住的發笑,笑的癲狂,笑出了眼淚,他真是太蠢了。
既然他不知道。
余輝收了狂笑露出玩味的壞笑:“梁玉婷是誰?梁玉婷就是幾次三番要殺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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