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糾結。
“趙叔,走吧。”
趙敬橋沒再說什麽,他知道自己無論再說什麽都沒用了。
陸時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趙敬橋。
趙敬橋並沒有回家而是轉道去了警察局,雖然他沒有實際證據,但是他堅信老爺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現在梁玉婷是老爺的老婆,而少爺在法律上和老爺是沒有關系的,少爺也的確做不了什麽,他總不能去到醫院把老爺搶走,而且老爺現在的狀態連自主呼吸都沒辦法,估計這也是少爺的顧慮吧。
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出於現實的情況,少爺不管這件事無可厚非,沒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
陸時汀坐在車裡把那杯奶茶喝了,瞧著光腦上余輝的定位,下載到他光腦裡的定位正在移動著,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則是在原位沒有動。
總不至於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帶著他的腿瞎亂跑。
開車向著腿上顯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顧家書房
梁玉婷疲憊地搓著額頭,她對面的律師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兩人一晚沒睡交換了所有信息,研究著怎麽能把襲擊陸時汀這件事完全摘乾淨。
梁玉婷看了眼時間,她安排去找余輝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也就是說整整過了一晚還沒有人把找到。
該死的,早知道她應該在發現余輝不見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沒想到陸時汀居然這麽快就查到了余輝身上。
漂亮的臉蛋黑沉沉的,這個陸時汀到底是什麽神人,他最近忙著比賽,忙著開店,忙著光網護盾,怎麽還能抽出時間查到余輝!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梁玉婷失笑出聲,人果然不能熬夜。
書房的門打開,顧葳蕤出現在門口,看了眼律師後噠噠噠跑去梁玉婷身邊:“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醫院看爸爸?”
“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臉煩躁,語氣也不好:“沒看到媽媽在聊正事,誰讓你隨便進來的。”
小姑娘被訓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間濕潤卻倔強的抿著嘴不肯掉眼淚,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帶走!”
很快宋姐就著急忙慌地進來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幾下頭,把葳蕤抱了起來:“小姐,來,宋姨給你編辮子,好漂亮的。”
顧葳蕤一聲沒吭,直到離開書房一直忍著的眼淚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給她擦著眼淚:“小姐不哭,宋姨給你做蛋糕吃,然後我們就玩兒小車車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師說了句:“夫人剛剛對小姐有些凶了。”
梁玉婷:“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她。”
把杯裡的酒喝光:“確定那些聊天記錄只要我不承認就可以。”
律師瞧著這個蛇蠍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發的不是嗎,只是你們正好用一個頭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樣的頭像。”
律師扶了下鏡框,如蛇般陰冷的眼帶著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對視。
梁玉婷:“當然是這樣了。”
*
一處別墅
余輝經過不懈努力終於在綁著手腳的情況下,從牆院翻了出去,雖然代價是他被電到頭髮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時心臟都麻痹了一兩分鍾但很幸運的沒死。
幾乎被電暈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呼吸著,胸腔一陣刺痛讓他蜷縮起身體,這一動,掉下來時崴到的腳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計顧意山覺得這電網能攔住他,所以連看著的人都沒留下,倒是給了他逃出生天的機會,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罵了句髒話,那天被從那個別墅帶出來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腦丟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著誰能撿到好心去報警。
果然啊,指望這個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個光腦。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殺顧意山的孫子,又給顧意山戴綠帽子,顧意山能看在兩人孩子的份上饒了他姐,他和顧意山可沒有個孩子,顧意山的氣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沒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估計琢磨著慢慢折磨自己,好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靜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一直沒過來?
余輝費勁巴拉地坐了起來,也不想這麽多了,還是抓緊跑路要緊,先去別的星球躲一躲。
他試了好幾下都沒站起來,正要發飆時忽然有人在身後側把他扶了起來,窮途末路遇到了一點善意,他這狗嘴裡也吐出了象牙:“謝謝啊。”
“不客氣。”
余輝:?
一種不好的感覺彌漫心頭,晃眼間瞧見了對方巧克力般的膚色,他甚至不敢抬頭確認,這TM和剛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麽區別啊!
他怎麽這麽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腳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淚,踉踉蹌蹌的被陸時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過我吧。”
陸時汀把他塞到了車裡,然後上車,凌厲的視線落在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余輝身上:“那如果我讓你指控你姐,你願意嗎?”
余輝眼珠小幅度的晃動了下,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願意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