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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川今天依舊去的南邊那片山,昨天樹林裡的樹枝已經被他撿的不多了,今天就得拿鋸子斧頭砍枯了的木頭。
這些枯木很好砍,被雨水腐蝕沒什麽韌性了,幾下就能砍倒。
砍了幾個樹,趙北川拿鋸子鋸成長短差不多的木段,這樣用繩子綁好回去的時候好拿。約莫著柴火砍的差不多了,他拿著矛又朝樹林深處打獵去。
早上下了露水,樹林的地面有些濕潤,偶爾能看見野獸踩過的痕跡。
趙北川順著一疊腳印向北走,走了大約三四裡路突然聽見前面有簌簌的聲音,仔細一看一頭花鹿正在啃食草葉!
這頭鹿有成年的羊那麽大,頭上還有兩根鹿角,聽說上面的鹿角可值錢了,藥鋪子就收,一斤能賣兩貫錢。
不過鹿太靈活,一旦一擊不中馬上就會逃跑,根本來不及追。
趙北川只能小心又小心,他伏低身體,仔細著自己的腳下,生怕發出聲響嚇跑這隻鹿。
三丈,兩丈,一丈,就當他要奮起捕獵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嚎叫聲,小鹿受到驚嚇,嗖的一聲鑽進樹林裡沒了蹤跡。
趙北川有些惱怒的踢了踢樹葉,轉頭朝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往前走了三四十丈,嚎叫聲更大了,聽著像是野豬的聲音,趙北川覺得這聲音不太對勁,見旁邊的大樹枝椏粗壯,收起長矛爬了上去。
爬到高處看的就清楚了,不遠處五六匹狼圍著一頭野豬,那頭野豬少說得有二百多斤,看起來體格非常壯碩,前面還長著一對大獠牙。
老人都說到了樹林裡,遇上別的野獸不怕,就怕遇上野豬,這玩意力氣大又記仇,一但惹怒了不死不休。
那幾頭狼很明顯也不想跟它正面抗衡,目標是公野豬後面的母野豬和幾隻幼崽。
野豬是群居動物,一般一窩住在一起,幾隻狼趁著公野豬外出覓食的時候,想要偷襲母野豬,沒想到被公豬發現了。
趙北川咽了口唾沫,這些野豬要是能抓住,回去準能賣個好價錢,順便給小夫郎解解饞。
不過眼下他不敢下去,即便他力氣大也不是這些野獸的對手,趙北川不著急,他安坐在樹上看兩邊爭鬥。
很快狼群開始攻擊了,它們配合默契身體靈敏,一隻負責吸引火力,其他幾隻專攻野豬的背部。
奈何野豬皮糙肉厚,咬了幾口根本不起作用,反而其中一隻被野豬發狠的頂了一下,長長的獠牙將狼肚子頂了個窟窿,疼的它嗷嗷直叫。
其他的狼急躁起來,有一隻似乎想要越過公野豬,去偷襲後面的小豬仔。
但那隻公豬嚴防死守,一見狼溜過來,瞬間衝過去,嚇得狼撒腿就跑,生怕再被它撞一次。
為首的頭狼,扯著脖子嚎了兩嗓子發號施令,準備發起最後一次獵殺,再拿不下就放棄這個獵物。
只見一匹老狼走上前吸引野豬的注意力,低著頭對著它齜牙。
野豬果然上了勾,前蹄子刨著腳下的樹葉,突然朝那匹狼撞過去。就在此時,頭狼風馳電掣從旁邊竄了過來,一口咬住野豬的脖子。
野豬痛的大聲嚎叫起來,劇烈的叫聲把整片樹林的樹葉都震的簌簌直響。
趙北川抱住樹乾,握著長矛的手心都出了汗,心裡不停的給野豬鼓勁,再撐一會千萬別死了,它要是死了,狼群勢必會被母豬和小豬都收入囊中,自己就無功而返了!
那頭野豬也真迸發出最後的力量,帶著身上的頭狼朝不遠處一顆大樹上撞去!
頭狼見形勢不對,立即撒嘴朝旁邊逃竄,其他狼跟在它身後不一會沒了蹤影。
趙北川就等著這個空擋,從樹上滑了下來,悄悄朝野豬走去。剛才跟狼群搏鬥已經消耗了野豬大部分體力,眼下它躺在地上疼的哼哼叫,根本沒發現身後來了獵人。
說時遲,那時快!趙北川雙手握矛朝著野豬的脖頸奮力一扎!
野豬再次發出慘叫聲,爬起來想要反抗,奈何趙北川根本不給它機會,拔出矛又扎了第二下,第三下,直到野豬的脖子滿是血洞,再也沒有聲息他才停下。
趙北川喘著粗氣,身體因為激動微微顫抖,不放心的用矛推了野豬幾下,確定死透了才拎著後腿把它拉走。
路過豬窩時,母野豬已經不見了,窩裡只剩四隻小豬仔。趙北川直接拎起來塞進背包裡帶回去。
這頭公豬真重,少說得有兩百斤,趙北川不費力的扛在肩膀上,另一隻胳膊還不忘拎一擔柴回去。
因為捕獵耽擱了點時間,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陸遙站在大門口急的夠嗆,生怕他在山上遇上危險,等了許久終於看見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趙北川?”
“哎。”
陸遙噔噔噔跑過去,“你怎麽才回來啊!”
趙北川笑著顛了顛身上的野豬,“看看,我給你帶回啥了。”
陸遙驚的目瞪口呆,“這,這是野豬?”
“嗯,這回夠你吃的了。”
兩人說著到了家,陸遙趕緊去搬桌子,打水給趙北川洗手,他扛著野豬身上都被豬血滲透了。
趙小年和趙小豆也跑出來,“大兄,你抓了隻野豬啊!”
“嗯,大不大?”
“太大了!”兩個孩子圍著野豬轉了一圈,激動的原地蹦高,這得夠他們吃多少頓豬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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