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川。”
“我在呢。”
“相公~”
趙北川背著他往上顛了顛。
陸遙笑著摟緊他的脖子,“我真高興啊,咱們有家了。”
“我也高興。”
“嘿嘿,不用還房貸,五千兩銀子直接全款拿下,我有實力嗎?”
趙北川聽不懂他說的什麽,失笑道:“有,我們陸遙最厲害了。”
“五千兩銀子折算成銅板那可是五百萬呐,我真有錢!”
“有錢。”
“大川,咱們有大房子了,我給你生個娃吧!”
趙北川呼吸一滯,“嗯,都隨你。”
陸遙趴在他肩膀道:“以前總覺得咱們連個正經的家都沒有,生了孩子還得跟著咱們顛沛流離,搬來搬去,如今有大房子了也有錢了,孩子跟著咱們也不遭罪。”
“那咱們就生。”
陸遙扭了扭身子,“可是到底怎麽生呐?我又不是女人真奇怪。”
趙北川托著他大腿的手慢慢收緊,加快步伐朝家裡小跑去,“回去我教給你!”
*
五年後
二月底,寒冬料峭,積雪還未融化,一輛馬車咯吱咯吱的壓著積雪,停在陸家酒樓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他身著一身青色錦衣,腳上踏著軟底金邊的靴子,站在酒樓門口向上張望。
“陸家酒樓,可算是來了!”
少年疾步走進去,被裡面的食客驚了一下,這會兒正值晌午,大堂裡一共十二張桌子,竟沒有一個是空閑的。
有小夥計上前來招呼客人,“客官不好意思,今日酒樓滿座了,您要是不著急隨我去後院等一會兒。”
“不著急,不著急。”少年好奇的四處打量,看見不少人都在用銅鍋子涮肉。
這種吃法上京這幾年也火起來了,說是平州傳來的,卻沒人知道就是這陸家酒樓最先用的。
後面院子裡搭了一個的暖棚,等待吃飯的食客可以在這裡喝茶聊天。
隨行仆人小聲道:“少爺,老爺讓您先去賀大人家。”
“不著急,我先見見舊友再說。”
說話的功夫,一個妙齡少女端著茶壺走進來,她模樣清麗脫俗,一雙漆黑的眉眼微微上挑,帶著一絲精明幹練的勁頭。
林子健看見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試探的叫了一聲,“小年姐姐?”
趙小年也被他叫的愣住,“你……你是子健?”
“嗯!小年姐姐還認得我呐!”林子健激動的站起來,十四歲的少年已經比小年高了大半頭,只是臉上還帶著一點稚氣。
小年笑道:“記得,北鬥天天念叨你,說你今年要回來試第了,縣試考完了吧?”
“上個月剛考完,出了成績就連忙來府城了。”
前頭有人要茶水,小年應了一聲,“你先坐,我去去就來。”
“哎,你忙吧,不用管我。”
等小年走後,林子健的目光還追在她身後,半天才挪開。
“咳。”旁邊的隨從輕咳了一聲,他低下頭心臟怦怦跳得飛快。
不多時,陸遙得知林子健來的消息過來了。
六年未見,從前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孩子,如今長的比他還高了。
“子健?”
“嫂子!”
陸遙笑呵呵的走過來,“一晃這多年沒見,都長成大人的模樣了。還沒吃東西呢吧,你在這等會兒,待會讓大兄給你做點好吃的。”
林子健傻笑著點點頭,“剛才我去了府學,夫子說北鬥出門遊學了,要月底才能回來,便先來酒樓看看。”
陸遙道:“再有四五日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從去年開始,趙北鬥得賀老爺子的推薦信,先後去了周邊四五個學府遊學。
原本打算去年參加府試,但林子健說他還想再等一年,剛好今年是大考年,如果順利考中舉人,可以直接去上京國子監,因此趙北鬥又等了他一年。
“你祖父身體還好嗎?”
“勞您惦記,祖父一切都好,去年已經從國子監退下來了,如今閑賦在家種種花養養鳥,頤養天年。”
“那很好,老人家只要身體健康就是最大的福分。”
林子健點點頭,見小年端著茶過來,連忙伸手接過,“多謝年姐姐。”
小年笑了一聲,“你跟小豆一個個跟雨後的春筍一般,都長了這麽高。”
這五年間小豆也已經長到了一米八多的大個子。
小年一來,林子健就變得有些拘謹些,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時不時瞧瞧看她一眼,耳根紅的發燙。
陸遙看在眼裡,心中忍不住發笑,情竇初開的年紀真好。
陸遙又問了林夫人的狀況,提起娘親林子健情緒稍顯低落,“娘她身體也還好。”但是精神狀態不太好。
因為前幾年同僚送了林大人一房妾室,那女子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妾室表面看著畢恭畢敬,背地裡卻時長作妖,林夫人為這事跟林大人吵了好幾次架。
她不願跟兒子說,怕影響他的學業,但林子健心裡都明白。
聊了幾句前頭有桌子空出來,陸遙趕緊領著他過去坐,給他安排了涮鍋子和肉菜才去了後面。
自從他們搬出來後,留了三間屋子給夥計們住,其余一間被陸遙裝修成辦公的地方,平日沒事的時候他便待在這邊處理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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