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生意什麽的,裴清暫時還沒有考慮好,賣豆芽的話應該比較簡單,等鄧元送一圈人,也算是打了廣告,豆芽賣出去也比較容易。
裴清將自己的計劃簡單說了一下,謝雲煜發現他想得還挺多,就是有一點沒有想好:“那你想好豆芽在哪裡發嗎?誰來幫你發豆芽嗎”
這個裴清還真沒想好,不過發豆芽的話,找個合適的地方應該不難吧。
“你覺得一日可以賣出多少豆芽?”謝雲煜問。
裴清恍然大悟,這京都吃得起豆芽的人太多了,就算豆芽一日賣個一千斤,也需要快一百個竹筐了,這一百個竹筐要找地方放,房子就不能少。
而且因為豆芽是不斷地銷售,以七天為一個循環,那就是快七百個筐子了,能放下這麽多筐子,地方不好找。
除此之外還要預留存放豆子的地方,因為要用水淋濕豆子,水源也要離得近,不然光是來回運水就不知道多麻煩了。
這麽一分析,城內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如果單純為了發豆芽特意去租個好地方,成本就增加了太多,畢竟京都的房屋太貴了,哪怕是租賃也貴。
那就只能選擇城外,城外的話位置倒是不錯,而且還有個好處,售賣的話可以就近售賣,不受京都內的坊市開放時間限制。
唯一的缺點就是如何找到一群靠譜的員工,鄧元都說得那麽明白了,裴清也清楚,發豆芽的作坊要是放到城內,施展點詭計還有點難度。
可要是放到城外去,沒有靠譜的人手,那不是前腳出城,後腳就被人綁走逼問出方子。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所謂的知識產權,對方拿到了就可以用,追問也能用自己忽然發現來搪塞。
裴清冥思苦想,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合適的員工,不然的話,他這豆芽生意就不太好做起來了。
裴清正想著,忽然見謝雲煜含笑看著他,猛地反應過來:“兄長,你是不是知道哪裡合適?”
謝雲煜給裴清介紹了一個田莊,是裴家的產業,距離京都不遠,而田莊裡乾活的都是因傷殘而無法在軍營待下去,偏生家中也沒人了的老兵,都是這幾年裴穆陸陸續續送回來的。
裴穆本來是不想讓他們乾活的,隻想養他們到老,畢竟能在軍中混成老兵,傷殘後還活了下來,一個個的都是為大盛作出貢獻的,只是裴穆想,可送回來的老兵不想。
讓裴穆白養著他們,他們還不如回家自己熬著,省得拖累了將軍。
“這處田莊屋舍不少,還有一條河從田莊穿過,用來發豆芽應當不錯。”謝雲煜說,“至於你要雇工的話,這些老兵別的不說,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如果有人試圖動用武力,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
說不是沒有反抗能力簡直還是往輕了說,在戰場百戰不死的老兵,哪怕是殘疾了,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
更別說這不是一兩個,是一群老兵,和精銳將士比有差距,但是一般會對豆芽伸手的人,也拿不出精銳將士,只能找一些打手上門,絕對不是老兵的對手。
裴清眼睛越聽越亮,這不就是他想象中的完美員工嘛,而且和普通員工相比,老兵更聽話,能接受安排。
至於說殘疾什麽的,既然能乾農活,發個豆芽也不是多難的活,怎麽不能幹了。
從裴清那裡得到了答案後,鄧元就吩咐侍從回府告訴鄧夫人,那些豆芽可以送人。
裴清送來的豆芽算不少了,可是一旦要送人,那分量就有些不太夠看,好在鄧府關系好的人家也就那麽幾家,分一分也能送。
鄧夫人正分著豆芽,忽得府外來人,還是謝府的人,又帶了兩筐豆芽來。
“這,昨日已經收了一次,這怎麽好收下。”鄧夫人慌忙拒絕。
來人解釋起來:“鄧夫人,這豆芽是我們小公子對鄧大人的一片心意,他知道你們要送些給親朋好友,特意讓我們帶過來,總不能讓你們把豆芽送了親友,自己還不夠吃。”
“這兩筐豆芽是新發好的,您看看,這樣子多鮮嫩。”來人撩開蓋住的麻布。
鄧夫人探頭看了眼,兩筐豆芽水靈靈的,煞是好看,雖說他們昨天也把豆芽好好保存了,可顏色看著就不如這兩筐鮮嫩了。
沒得選擇的話自然只能送原來的,可有了更好的選擇,鄧夫人內心的天平開始搖擺。
“不若,您去問問鄧大人意思如何?”來人說。
鄧夫人猶豫了片刻,還是遣人去問了鄧元,鄧元收到消息,沉默了一會,還是讓人告訴鄧夫人收下。
若是裴清要做豆芽買賣的話,他這一番送人,品質越好,宣傳效果也越佳。
何況鄧元看得出來,自家夫人也很是喜歡這豆芽,朝食都讓廚房做了一道豆芽出來。
有了鄧元的話,鄧夫人才放心收下了,把昨日收的豆芽自家吃,這批新的再拿去送人。
好些親友收到豆芽後都有些驚訝,趙國公也是其中之一,趙國公和鄧元私交還不算不錯,不過他們也是隻論私交,到了朝堂上這點關系就不會提。
尤其是趙國公試圖多要一些軍需軍餉時,鄧元更是鐵面無私,一點套交情的機會都不給。
也因此,趙國公很清楚鄧元的為人如何,雖說這只是送了一些豆芽來,可鄧元以往都是很少送禮,要送也就是年禮送點臘肉,這不年不節地能送豆芽已經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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