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大盛朝廷是好事的主意對於一些朝臣來說可算不上是好主意,高岩和周凌是他的至交好友,可他們是好友,加上後面的家族就不一定了,有些事和他們說也不夠穩妥。
至於太子的話,裴清對於太子有信心,可對他身邊沒有什麽信心,他說的話在皇帝這邊,只要皇帝願意,沒有人能打探出什麽消息,可在太子那邊都不太好說了,不說別的,太子那邊的事不太好瞞過皇帝,可將消息從太子那邊傳到皇帝耳朵,這就過了一道手,中間會不會泄露出去,誰也不清楚。
裴清感覺事情說完了,正準備走,可又被皇帝叫住了。
“陛下?”裴清疑惑轉身,他感覺已經沒有什麽事了吧,怎麽皇帝還喊住了他。
皇帝也覺得屢次喊住裴清有點尷尬,不過他也是剛剛才想到的,如果要征收關稅的話,現在還不會放在朝堂上討論,起碼要等到官船做好,出海後才會開始小范圍地商討一下,也就是說這幾年從事海外貿易的話是沒有關稅的。
雖然他清楚裴清這些年賺了多少銀子,可銀子這東西又不嫌多,何不讓裴清再多賺點。
“你也準備點商船,到時候跟著船隊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賺些銀子。”皇帝說道,也算是他的一點彌補,畢竟等到關稅出來後,裴清再出海行商,那就得多繳稅了。
“臣,多謝陛下。”裴清深吸一口氣,謝恩。
皇帝這道旨意不光是讓裴清可以出海行商賺錢,更重要的是還可以跟著朝廷的船隊出發,哪怕這次出發是預先走一趟,可比起一般的船隊來也絕對算是大了,跟在這樣的船隊後面,出海的難度就降低了很多,這要是靠裴清一個人,想要做海外貿易,怎麽都得找到引路人,指不定還要被引路人坑,一番爭鬥後才能擠進海貿中去。
可現在跟著朝廷的船隊,沒有什麽人敢動手的,畢竟此時的大盛絕對算是世界中心,進行海上貿易的商隊只要還想賺錢,那都必須來大盛一趟,他們或許敢得罪大盛的私人船隊,可絕對不敢得罪朝廷的船隊,除非將船隊的人全都消滅,不留一點痕跡,不然絕對會迎來瘋狂的暴富。
可一般的商隊那都是求財,哪裡至於這麽喪心病狂地要滅掉朝廷的船隊,這是擔心自己死得不夠快才能這麽作死吧。
這雖然是皇帝的補償,但裴清卻覺得他不能獨吞這筆收益,不說其他的,看皇帝的意思是,這次就是他去行商,朝廷的船隊指不定都不做什麽商業活動,那只有他賺銀子了,這就不太好了,吃獨食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哪怕皇帝現在不介意,可等到以後事情暴露出來,尤其是關稅的事一出,人人都會覺得是皇帝早就想好了關稅的事,可偏偏對他徇私情,讓他趁著關稅沒出之前賺一些銀子,哪怕其他的船隊這時候也賺了,可因為他和皇帝關系親密,這個嫌疑就有點重了。
所以還是得再拉一些人來和他一起抱團取暖,至於說拉什麽人,裴清看了一眼皇帝,其實皇帝算是最好的人選了,只是要沒有關稅的事那還比較合適,可有關稅的話,拉著皇帝就不太合適了,畢竟一個人不好又做裁判又做選手。
雖說皇帝有時候是可以不要臉的,但在一些情況下,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定的公正來,不然不足以服人心。
“你這是想說什麽?”皇帝一眼就看出裴清的欲言又止,挑了挑眉問道。
“陛下,臣這船隊,能多拉些人入股嗎?”裴清小聲問道,生怕皇帝不懂,還將入股的事解釋了一番。
“這獨門生意你可能只能做一次了,當真要分銀子給其他人?”皇帝問道,這海貿他也了解過,和陸地行商不太一樣,出海歸來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因為海水的流向會有些變化,若是不能順風順水地航行,事倍功半,所以一次海外貿易的航行時間也非常的長。
尤其是絲綢生意,走得越遠賺得越多,這來回的時間也就越長了,若是只在附近的幾個小國做生意,固然來回時間短,可賺的卻少了。
“陛下,這獨食可不好吃,臣的胃口沒有這麽大,吞不下去。”裴清笑了起來,“況且,臣也想幫幫身邊的人,一些大臣過於清貧了,若是做普通生意,哪怕是投錢了,也只能賺幾分辛苦錢,指不定還要被人懷疑是以權謀私,這去海外行商不光是賺得多,總不能說還是徇私吧。”
盡管裴清沒有說具體的名字,可皇帝卻也知道他指的是哪些臣子,想到這些臣子家中的情況,皇帝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金銀這些東西他倒是可以賞賜,可卻只能在有功的時候賞賜,還不能賞賜的超過常例,不然就算他願意賞賜,這些臣子也不肯收下。
看著他們家中清貧,皇帝也有些不好受,可按照裴清的意思,只要他們能投資一些,指不定就能賺幾十倍的收益,這確實是一門極好的生意。
畢竟這些臣子家中的錢財不多,投資別的生意是真不好投資,賺的也不算太多,一般的生意利潤有多少皇帝還是清楚的,一年翻一兩倍那就是讓人驚喜的生意,要是投資大賺的或許多,可投資少,那點賺頭真不太行。
而且海外販賣絲綢的話,這利潤……
皇帝都心動起來,不是他太貪財,實在是這個銀子就放在那裡,盡管他的私庫也還算豐盈,可還是想要再多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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