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好好準備,要是錯失了這次機會,那定然是要抱憾終身的。
因為想要自己去考科舉的人太多了,好的師傅一時間極其搶手。
不光是好師傅搶手,符合科舉要求的書籍更是炙手可熱,以往算學農學墨家學說的書籍都屬於放在書坊沒有什麽人過目的書。
又因為沒有什麽人樂意買,哪怕印刷術提升後,印刷成本低了,可沒有人買,印刷的成本自然還是會提高,而成本一高售價也高了,就越是沒有人樂意買,惡性循環之下,這些書籍更是塞在書坊的邊邊角角,沒有什麽人能看到。
可隨著科舉的消息公布出來,這些偏門書籍都炙手可熱起來。
有些人是真的想去考這科,可有的人就是想走捷徑了,畢竟儒學算是當世顯學,學的人多,競爭也大,可算學農學墨家學說就有些偏了,學的人也少,可給出的錄取名額卻不少。
雖然看著和儒學比起來,錄取人數稍微少了一些,可換算成人均錄取數,競爭壓力可小太多了,有人就想走這條捷徑。
其實這也是皇帝和朝臣商議之後特意安排好的,就是要讓其他人看到這條路,才能讓他們自動自發地去學農學算學了,也更方便找到這方面的人才,也不至於讓這方面的人才被埋沒了。
至於說會不會招到不合適的人才,皇帝並不擔心,真沒有天賦的話,就算臨時抱佛腳,那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就算真錄取上了,那還有實際考核呢,又不是考上了就徹底無憂了,總是能篩出沙子。
這樣想法的人一多,偏門書籍買的人就多了,買的人一多,也逐漸形成了風潮,畢竟人人都知道儒學考試的競爭是最大的,不是誰都對自己自信滿滿,那能有一條退路,豈不是更好,完全沒有想過這樣分散注意力是不是讓自己錄取的概率更低了。
一些書坊看著店外揮舞著銀子購書的客人垂涎三尺,只可惜書坊內的書就那些,想賺這筆錢也不行。
而與之相反的是裴清名下的書坊,印刷了不少這類書籍,自然是賺得盆滿缽滿。
其實如果這些書印刷量小,成本還是高的,只是裴清印刷的數目不少,就將印書的成本壓了下去,售價雖然稍稍降了一些,可其中的利潤卻也更高了。
裴清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書坊的掌櫃將帳本收益送來,他才知道這個情況。
裴清聽到消息後愣住,他之所以印刷這些書籍倒不是猜到能賺錢,而是想著多印刷點,降低價格後說不定能吸引一些人買,讓更多人對這些感興趣,沒想到居然這麽巧合,就又賺了一筆。
裴清開始可以想著就算虧本,也虧不了太多,再說他也有別的產業,就算虧一點也不怕,不曾想最後居然還能賺錢。
掌櫃的對裴清更是欽佩無比,原本裴清這麽安排下去的時候,他還擔心裴清為此虧了,現在看來裴清怕是早有預料。
面對掌櫃欽佩的眼神,裴清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最主要的是,他這麽一解釋,總感覺自己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錯覺。
不光是掌櫃的這樣想,一些書坊在知曉這點也是這般猜想的,盡管這些書坊背後也或多或少有些官員的人脈,也知曉一些科舉的信息,如果他們有這份心,也是能賺這份錢的。
之所以沒有賺上,不過是因為既沒有善心,也沒有敏銳的嗅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裴清賺到這筆錢。
等他們這時候反應過來,想要趕緊印刷一批書籍出來售賣,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成本還要抬高,真等他們印刷出來,市場也就沒了。
因為嫉妒裴清這次賺得多,就有人開始說閑話了,覺得裴清和皇帝太子親近,肯定是得到了什麽內幕消息,不然怎麽可能印刷這一大批的書籍來呢,剛好就撞上市場變大。
只是流言傳出來,首先不相信的就是買書的人了,因為農學算學書的稀少,不少人找了好些書坊都沒有買到,最後在裴家書坊裡買到了書,價格比別家書坊還要低一些,他們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覺得裴家書坊是趁機賺他們的錢。
真要是得到了什麽內幕消息,想從中賺錢,那這書籍的價格也不該是現在的價格,怎麽都要提高一些。
畢竟現在是供不應求的時間段,其他書坊想要供應上市場還需要一段時間,裴家書坊就算將書價再翻個幾倍,他們為了節省這點時間也是會買的,那賺的豈不是比現在更多。
這個推斷一出來,那些流言也頓時沒有什麽市場了,畢竟兩邊一對比就顯出流言的無腦來了。
這樣的流言沒有對裴清造成什麽影響,也不太能傳到裴清的耳中,不過就算是沒有聽到,可在看到利潤的時候,裴清就猜到會有人說閑話了。
雖說他是問心無愧,可看著也確實有點湊巧了。
而且就算不為了這些流言,裴清也打算做點什麽,畢竟這些書籍他本意是想造福他人,卻不想反而多賺了些錢,既然是為了造福他人而印書,那這賺的錢也應該拿出來了。
至於要做什麽,裴清早有準備,只不過這事不能由他來出頭,若是他來出頭,就有點收攬人心的味道了。
裴清入宮見皇帝。
皇帝聽到裴清要來的消息,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皇帝對於裴清入宮見他,尤其是這種明顯有事的情況都有了心理陰影,生怕又是什麽大事,如果可以不見的話,皇帝都不想見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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