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和現在這樣,讓他感覺分外地奇怪。
只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奇怪。
大皇子將所有的畫作都看了一遍,感覺他雖然跟著大軍出征了,可看完這些畫作,就好像還留在京都,和裴清沒有分別太久。
如果可以的話,大皇子真想把這些畫作全部都收走,可從裴穆言語中對裴清的寵愛也知道是不太可能了,他真要說了,那指不定就要得罪裴家人了。
只是戀戀不舍地看了一圈畫作,然後告辭離開,畢竟他和裴家的關系也不算多親密,拜訪一下無所謂,可要在裴家住一晚,那影響就有點大了。
不光是給他的影響,還有對於裴家的影響,換作是別家,他是不會在乎的,可這是裴清家,大皇子還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裴清對他產生惡感。
哪怕知道兩人之後大概是會成為敵人,可在戰爭還沒有開始之前,他還是想維持一下平和的。
送走了大皇子,裴穆忍不住將他的感覺說了出來:“我總感覺這大皇子有哪裡不對勁的,就是看不出來,阿蕙,你有察覺嗎?”
裴夫人也點了點頭,她的情緒感知可比裴穆厲害,哪裡會察覺不到,當然,這也是因為大皇子一點也沒有遮掩。
“爹,我感覺大皇子對阿清很關注。”裴峻將帶大皇子過來時,這一路上的對話說了一遍。
裴夫人和裴穆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有點不妙的感覺。
裴穆忽然想起什麽道:“莫非是因為阿清是太子伴讀,大皇子想拉攏他。”
除了這個,不然裴穆很難想出別的理由了。
裴夫人搖搖頭,感覺不太像,一般的拉攏何必讓大皇子如此態度。
“我感覺他是想搶走阿清,那看畫的眼神,要不是知道爹不會給,說不定就要開口要了。”裴峻嘟囔了一句。
這一句話直接提醒了裴穆,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那大皇子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要把裴清所有的過去都了解了,然後他們成了一家人的樣子。
想到這點,裴穆懵了,不是,大皇子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會有人想當人爹或者兄長的?
裴穆的猜測算是有點誤會了,但是也算不上誤會,在宮中,大皇子盡管被皇帝照顧,可父子親情其實有些淺淡,而在母子緣分更是沒有,至於兄弟緣分也是同樣,以至於對於裴清便多出了幾分特別的在意。
裴清哪裡知道大皇子這出征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裴家,此時正在寶和齋,拿起帳本仔細看起來。
太子高岩周凌三個也都來了,各自拿起帳本起來,這寶和齋是他們四個人的產業,自然需要看看帳。
雖說以他們的身份,掌櫃也不敢糊弄他們,但是裴清還是提出最好時常看一看,監督一下,不然長時間的不管束容易出問題。
不過這麽一看之下,盡管看到寶和齋的生意非常好,可真看到帳本,幾人還是有些震撼,這賺的利潤也太多了。
“這養膚膏居然這麽賺錢?”太子有點被震撼到了。
“現在還只是一時的,雖說名頭是說出去了,可效果如何,買家還不清楚,等到後面出效果了,買的人會更多。”裴清說道。
“這麽多大筆的訂單是誰買的啊?”高岩看到一筆訂單,好奇地問。
“是外地的貨商,我,應該算是我的名聲吧,在外地貨商那邊挺響亮的,聽說是我這邊新出的產品,都買了不少。”裴清說到這點還有點茫然。
本來這訂單是沒有這麽大的,結果等客商知道這是裴清弄過來的方子,直接大手筆地進貨,如果不是因為京都的鋪子裡還要留下不少備貨,恐怕都要被買空了。
顯然,京都固然是消費高,也有充足的購買人群,可是和外地廣袤的購買人群相比,就顯得有點少了。
“富貴人真多!”高岩感歎。
“我們也是富貴人了。”裴清笑著調侃。
要說之前,只能說是家裡富貴,但是要說自身,那還真的沒有多少錢,哪怕高岩在國公府極為受寵,可他畢竟只是個小輩,想要支配府上的錢財那也是有條件的,小額的錢還好說,大額的除非是國公夫人同意,不然也拿不到。
只是出來玩總是要和長輩要錢,對於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多少都有些臉上掛不住。
太子同樣如此,雖說在宮中的一應開銷都是皇帝包了,可也同樣的,只要是花錢做的事皇帝也都知道,這種花錢不自在的感覺落到少年人身上是很難受的,而現在好了,眼看著自己的小金庫一點點的鼓起來,並且能一直持續的鼓起來,都是很讓人高興的。
周凌雖然沒有吭聲,可心底也是高興的,周府權勢有,但是論錢財,絕對沒有在場其他三人厚實。
雖說周凌平時也不太愛花錢,可是和好友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不太在意花費,自己在意的話,多少有些介懷,盡管在內心寬慰幾句,這些介懷就都散去了,畢竟他如果真的想賺錢,使點手段也是可以賺到,只是那錢就不如現在這錢乾淨。
況且如果他真的那般賺錢了,周凌感覺自己會不知道要怎麽面對裴清太子和高岩了。
盡管那或許是長大後會遇到的事,周凌也都做好了準備,水至清則無魚,那是官場上的一些規則,可在能不收的時候他還是想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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