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即便他們會現在的算學題目,可師傅一旦提問,就很容易超綱,或者出些更難的題目,雖說這樣答不出來也正常,可在少年人看來也很丟臉。
唯獨裴清不一樣,因為每次點到他之後,裴清都能把答案清晰地說出來,哪怕題目超綱也可以,出了好幾次風頭,也讓教書師傅對他刮目相看。
雖說其他經學課學的不是很好,可這算學學的卻是非同一般,也可以了。
如果是其他課上出風頭,可能會有人對此不滿意,心生嫉妒,可算學課上沒有人嫉妒,反而都是無比慶幸裴清算學天賦強。
不然算學師傅提問,一個人都答不出來,那他們就慘了,而現在他們都知道,還有裴清在後面撐著,即便答不出來,算學師傅最後問到裴清,他們也能過關了。
高岩為此也很是感激裴清,只是感激歸感激,有時候看到裴清學算學如此輕松,還是有點羨慕的。
“我在外面聽人說,人逼急了什麽事都能做出來,唯獨算學,不會就是不會。”裴清說道。
周凌正喝茶呢,聽到這句話,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還是最後將將憋住,才把這口茶咽下去,只是這匆忙一咽也嗆到了自己,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高岩的苦瓜臉也維持不住,噴笑出聲,樂不可支的捶著桌子,越想越可樂。
太子表現得沒有高岩這麽誇張,只是眼底的憂愁也逐漸散去,漾出淡淡的笑意來。
笑聲直接打破了屋內的憂愁氣氛,逐漸變得平和起來。
“你們要是真的想提高算學成績的話,我有個辦法能幫忙,只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用?”裴清說道,講個段子只能歡笑一時,真想讓太子和高岩不憂愁,還是要解決問題才是。
“什麽辦法?”高岩焦急道,他實在是太想提高算學成績了,本來他在崇文館也算名列前茅,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雖說這個文可能是有點水分,可現在,慘不忍睹。
如果是別的經學課也就算了,反正他是在宮中學習,國公府內也不會過多了解學習的如何,可偏偏算學師傅和國公府有舊,兩家女眷還有些走動。
高岩不清楚算學師傅會不會將他的算學學習情況和家中女眷說,而家中女眷和國公府的人聊天時又會不會說這些,可哪怕概率很小,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與其提心吊膽,不如想辦法趕緊提高算學成績。
太子聽了裴清的話,也是心裡一動,期待地看向裴清,在他看來,裴清腦子裡的主意多著呢,而且他算學這麽好,說不定是有捷徑走。
周凌也有些好奇,在他看來,算學的學習實在是太吃天賦了
“就是會有點辛苦。”裴清補充了一句。
“我不怕,辛苦就辛苦,只要能提高算學水平就好。”高岩咬咬牙道。
“勤能補拙。”裴清吐出四個字,然後拿出了他用過很多年的刷題大法,題目不會做,很簡單,多做,寫錯了的題目就多寫這類題,總之就是展開題海戰術,總能提高算學水平。
只要不是笨得無可救藥,多多少少還是能提高一些的。
“題海戰術!”周凌感覺這話簡直絕妙。
而高岩,則是愣在原地,他沒想到提高算學水平的辦法是這樣,終於明白裴清剛才為什麽會說辛苦了。
不對,這是有點辛苦嗎?這是很辛苦好吧。
平時只是在課上或者課後做些算術題就已經很讓他頭痛了,現在要做這麽多算術題,會是什麽結果?
“頭禿。”
聽到裴清的回答,高岩才發現他已經把想的事說出來了,而再想一下裴清的話,唇角抽搐,下意識地摸了摸一頭烏發,還很是濃密,一點也不禿。
可他又莫名地想到了算學師父以及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這三位都是平時需要經常做算術題的,在裴清說頭禿之前,他感覺三人都很正常,和其他人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總感覺三人的頭髮和旁人相比較,似乎有些稀疏,他難道也會這樣嗎?
太子雖然不至於和高岩這般的聯想,可也有些莫名地畏懼,沒有開口說什麽。
裴清看出高岩和太子的猶豫糾結,讓他再考慮考慮,畢竟數學雖然很重要,可在古代,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地重要,或者說不需要高岩和太子如此吃苦。
第二天的算學課,高岩還記得裴清的話,聽課的時候不免有些分神,目光飄向了算學師傅的頭頂,眼神飄忽。
一次兩次算術師傅沒發現,次數多了,算學師父就注意到了這點,冷不丁趁著高岩走神的時候直接問了出來:“高岩,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算學學多了會脫發嗎?”高岩下意識回答道,然後對上了算學師傅鐵青的臉,不禁一抖,順著師傅指的方向,老實的起身去外面罰站了。
只是高岩雖然走了,可他那句話留下的影響還在,不光是算學師父自身憤怒,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朝著算學師傅頭上看去,哪怕是偷偷地看,可這麽多人,偷偷看也成光明正大的看了。
算學師傅怎麽可能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臉色更加難看了,直接一個個的點名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來的,或是罰站,或者是罰做題,整個殿內也只有裴清幸免於難。
對於裴清這個弟子,算學師傅還是很欣慰的,尤其是其他學子偷看他頭頂的時候,裴清沒有任何動作,更是讓算學師傅欣慰無比,對他態度更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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