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光祿寺卿也只能去找皇帝,和皇帝匯報這件事,不然等皇帝發現問題,那就不好解決了。
說起來,皇宮內也是隱隱地在按照裴清說的膳食均衡理論用餐,不過和宮外不一樣,宮內的菜品太多了,所以看不太出來。
而皇帝得知光祿寺卿後也有些沉默,他沒想到裴清給出的一個飲食理論,居然一下子讓這麽多人都受到了影響。
不過皇帝也能理解,畢竟他也是被影響的一員,而且他還是最早的那批,因為謝雲煜吃府上送的飯菜時,裴清也是如此,而後太子也學著這樣做,他得知後也就照著做了。
皇帝最是喜歡吃肉,最開始這麽做的時候還感覺有些不太適應,可多吃了些日子後就適應了些,隱隱感覺身體似乎是好了些。
盡管太醫把脈的時候都沒有把出來,但是皇帝自身是能感覺到狀態有些好轉,盡管挺輕微的,但好轉就是好轉了。
而反映更明顯的是太上皇,太上皇和他一般也是喜葷不喜素的,改變膳食也挺難受,所以也只是改了一半,可哪怕就只是一半,也讓太上皇的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
而光祿寺的飯菜,皇帝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重油重鹽,而飯菜的種類以膳食平衡理論來說確實不太健康,這也怪不得其他官員不願意吃。
只是光祿寺卿說得也有道理,總不能讓官員們都從府上送飯過去,人數少了還好些,這人越多,那官署外的道上都是送飯的車,確實不太好。
只是前頭還讓官員們體檢,要他們好好保護身體,後頭就又讓他們吃不太健康的飯菜,這事皇帝做不出來。
光祿寺卿還在想皇帝會想什麽辦法,就聽到皇帝說:“官員們之所以不願意吃你們做的飯菜,那也是因為這些飯菜做得不過健康,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能按照那膳食均衡理論做好每天的飯菜?”
光祿寺卿瞪大了眼睛,不是,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點了點頭,表示讓光祿寺卿去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理論,然後把一旬的菜單都提前備好,皇帝這邊才會暗示讓官員們先別送飯了,嘗嘗看改變後的飯菜。
“不過這飯菜不光是要健康,味道也不能太差了,不然官員們不願意吃,朕也管不了這麽多。”皇帝忽然想起光祿寺飯菜的名聲,提醒了一句。
以前對比不太強烈的時候,光祿寺那樣混著過去也行,可現在菜品的味道越做越好,對比之下,光祿寺的飯菜味道還是老樣子,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光祿寺卿的臉有點發綠,他沒想到只是來找皇帝說一下麻煩,就帶了兩個任務回去,前一樣都還好,雖說有些麻煩,但是問題不大。
畢竟他們也聽說了裴清的擬菜單小方法,只要用上這個辦法,任務壓力也不大。
可是改善廚藝,這麻煩就大了。
這提高廚藝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高的,況且光祿寺的庖廚都已經懶散慣了,除非下狠力,不然很難讓他們改了。
只是皇帝的意思也很明顯了,皇帝只是會暗示,但是不會強行讓官員們不送飯,要是做得難吃,再這麽下去,光祿寺說不定就要減員了。
想到這點,光祿寺卿也只能咬著牙上了,不改不行了。
宮內膳房的總管得知這個消息後,樂得不行。
本來兩邊的日子都過得不錯,只是自從裴清折騰出各種東西後,膳房這邊的日子就逐漸地不好過起來,學的菜式多了,要求也高了,可光祿寺那邊居然還優哉遊哉地過以往的好日子,裴清的折騰居然沒有怎麽影響到光祿寺。
他們都眼紅好久,現在好了,光祿寺也不得不改起來了,看到他們不得不改,膳房的庖廚一個個的都舒爽多了。
光祿寺內不斷改變的同時,皇帝的暗示也慢慢地傳開了,有的官員吃慣了府上的飯菜,覺得不能送菜有些為難人,可有的官員感覺這事也不錯。
畢竟天天送飯雖然吃著好,可也比較麻煩,這一天兩天的還好,天天這樣確實折騰,若是光祿寺能改了,倒也不錯。
裴清也聽說了這件事,雖然有點失望於可能後面不能送飯了,但是能讓光祿寺改一改也是不錯的。
只是裴清還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光祿寺供應蔬菜的問題。
現在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雖然集市上還有蔬菜,可是蔬菜的種類已經逐漸地少起來了。聯想一下去年的情況,顯而易見,等到天氣再冷點,蔬菜就會更加稀少了。
雖說皇室有溫泉莊子,也會弄些反季節的蔬菜,可那都是皇帝吃的,偶爾賞賜一些給官員,顯然不可能給光祿寺用,那冬天吃蔬菜似乎選擇就少了不少。
豆芽的味道是可以,但是一直吃豆芽也有點吃不消了,裴清想再弄點別的蔬菜給謝雲煜吃。
溫室大棚四個字赫然出現在裴清腦海中。
裴清唇角微抽,要是有塑料在,造這個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沒有塑料的情況下,想要做出溫室來,那就只能用玻璃了。
而玻璃,他只知道需要石英砂,生石灰,長石,純鹼,前面這三樣比較好找,後面的純鹼雖然比較難找,但是也可以用草木灰過濾得到的碳酸鉀替代。
只是他只知道這些原料,具體如何燒製玻璃的技術問題還不太懂,另外還有一個製作玻璃的前置條件,這些原料需要一千五的高溫才能熔化,裴清都不知道大盛現有的窯能不能做到這樣的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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