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剛想回一句他不累,畢竟這些也不算是他想出來的,而是他根據現代毛線用法回憶起來的,用腦不算多,不過裴清又想起這個不能算,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反駁。
而這反應落到其他人眼裡就是裴清的不累謊言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再狡辯。
裴清最開始都沒有發現其他人是誤會成這樣,直到他發現他提到什麽話題的時候,太子三人的態度比之前積極了很多,明顯動腦子比之前多些了,一問說是想讓他少操點心,裴清這才意識到可能是因為之前的事。
說實話,要裴清一個人想的話,倒是也可以想,但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人幫忙想問題,那何必要自己想了,裴清美滋滋地享受其他人的腦力勞動。
要說太子他們也都不笨,只是思維邏輯活動還是受困於時代,不過和裴清相處了這麽久,他們也或多或少地被影響到了,之所以之前沒有表現出來,那完全是因為裴清表現得太強了,很少有他們獨當一面的時候,而這次意識到了裴清想多了事情也是會累,他們決定好好地幫裴清,這麽一激發,就把之前藏著的潛力給激發出來了。
裴清本來是想給謝雲煜織一件純色的毛衣的,但是太子那邊弄出了淺綠色的染色毛線,裴清琢磨了一下,最後用淺綠色的毛線在毛衣上織了一株青翠的綠竹,用的是卡通圖案,小小的一株,顯得很可愛。
毛衣一織完,裴清就興高采烈地給謝雲煜送過去,想讓謝雲煜驚喜一下,畢竟他平時織毛衣都是在崇文館,謝雲煜還以為他是正常進度,然而因為皇帝那邊需要人展示織毛衣的情況,以及讓裴清再教一教怎麽織毛衣,裴清的乾活時間就多起來了,加上他越織越熟練,比之前以為的完成時間要早了一些。
沒想到迎接他的也是一份驚喜,謝雲煜這邊的也織完了
“兄長你怎麽也織完了?”看著被謝雲煜拿出來的毛衣,裴清目瞪口呆,要說忙的話,謝雲煜可比他忙多了,盡管他們兩個織的時間前後差距不大,可他這邊可是趕工了才這麽快織完,怎麽謝雲煜也這麽快。
“你該不會是晚上偷偷得織吧?”裴清忽然想到,恨不得趕緊弄出一個視力表來給謝雲煜測一下視力,他是想要毛衣,可不想讓謝雲煜冒著傷眼的危險給他織毛衣啊。
“清兒是如何抽出時間來織毛衣的,那我也是一樣的方式。”謝雲煜看著裴清面上的表情變換,險些笑出聲來,等了一會才解釋起來。
原來毛線自從拿出來後,一下子就成了京都官場上的時尚單品,人人都對此表現出了追捧,也別管這是真好還是假好了,反正在意識到毛線對於大盛的作用後,官員都是要做出如此表態來。
而又因為裴清之前說的織毛衣可以放松心神,緩解大腦疲倦,否管是真的假的,皇帝和心腹重臣都這麽做了,那他們也當是真的了。
於是在追捧毛線之後,又開始追捧織毛衣了,甚至有人覺得織毛衣可以顯示自己之前為了政務有多勞心勞力。
於是,毛線還沒有全面鋪開的情況下,不少官員都表示自己要學一學這織毛衣的手法。
而皇帝也是為了推動毛線的熱度,讓工部弄出了不少的毛線來,賞賜了一批,又讓官員自己買了一批,然後都開始學習織毛衣。
不過他們學的織毛衣就不像是裴清之前教的那樣仔細了,只是織出一個均碼的來,不然要教那麽細,不少官員學起來也太吃力了。
而謝雲煜正是作為其中一個教導者,教人的時候也跟著一起把自己的毛衣給織完了。
“朝堂官員真的都喜歡織毛衣嗎?”裴清覺得這怎麽聽著有點荒謬呢。
“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風向如此,等之後又有什麽新消息出來,你才看得出來誰喜歡,誰不喜歡,至於現在,都是為了推動毛線的名聲傳開。”謝雲煜笑道,要知道皇帝的舉措也不光是這些,已經在考慮趁著消息還沒有完全傳開,先去采購一批羊毛回來。
如果只是言語上的宣傳,一些商戶可能還會猶豫,懷疑這是朝廷的計謀,他們要是真信了,指不定就被坑了,可有了朝廷的實際行動,不少膽大的商戶就會心動了,甚至是有所行動,而等毛線衣再拿出去售賣,那羊毛的生意定然會火爆起來。
不過兩國之間如何售賣羊毛,這事也不是簡單說一句就行的,蠻族和大盛通商的事比較少,朝堂上正在考慮如何讓這生意正規化,說不定還能再從中抽取一筆稅。
“朝堂上的人心眼是真多啊。”裴清感歎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就很難在這朝堂上混,因為他的心眼實在是不多,當然,如果讓他多幾個心眼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樣生活可就太累了。
謝雲煜也知道他不太喜歡這些,就不多說,拿起裴清送給他的毛衣看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衣擺下的一株青竹,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意。
“是太子那邊剛好染出了淺綠色的毛線,我就織了一株小竹子。”裴清有點嘚瑟,說著也打開了謝雲煜給他織的毛衣,雪白的毛衣織得很漂亮,忽然他的目光頓住,落到了衣擺的一角,那裡織了一隻黑白相間的熊貓。
“兄長,你怎麽會想給我織個熊貓?”裴清看著滾滾毛茸茸的樣子很是喜歡,不過更多的還是驚訝,要知道這花紋什麽的他雖然是說了,但是織戶那邊研究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圖形紋路,沒有這種單獨織個動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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