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算是太子一派的人,自然也希望太子能早早地立起來,不然隨著兄弟長大,皇帝逐漸老去,太子要是對手下還是原來的那個態度,固然顯得和藹,可多少也是讓人有點不放心。
至於做過什麽的人,那面對太子的這個態度就有些在意了,畢竟他們之所以會想著趕裴清走,那也是想要更容易左右太子的想法,裴清就是這條路上的絆腳石,而現在,太子的態度反而更不好左右,那就麻煩了。
尤其是他們也注意到,身邊一些參與過之前那件事的人,這些天似乎在太子身邊待的時間短了,還因為各種原因被調離了太子身邊,雖說都有正當理由,可多少讓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其實按照太子的想法,他是很想將這些人全部甩開的,只是皇帝那邊不能同意,因為他們和太子的關系親近算是眾所周知的事,如果一下子就將他們全都處理了,固然是可以處理得乾乾淨淨,可也會傷及太子。
打老鼠傷及玉瓶,這是皇帝不能允許的,所以只能慢慢地處理。
反倒是厲王那邊好辦,厲王的態度一貫是忽冷忽熱的,突然翻臉也是很正常的事,雖說這次翻臉的人數比較多,波及的范圍也廣,但是會去厲王那邊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也知道冒險投資會有虧本的風險,失落完之後就收拾收拾心情,準備下一波。
他們倒是沒有去接觸三皇子,原因很簡單,三皇子不好接觸,況且厲王翻臉歸翻臉,可等厲王心情好點了,他們還是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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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眼看著裴清在葉茲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皇帝也有些按捺不住,覺得是時候喊裴清回來了,畢竟這科舉製他們討論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定下來。
只是沒有裴清這個提出者的肯定,皇帝稍微有些不安心,畢竟這科舉製以後或許就是大盛的國策之一,現在是商討的過程,還能再更改一下,可要是徹底定下頒發下去,大盛人人都知道科舉是怎麽回事,那再改問題就大了。
只是這個討論肯定是不能放在信件上,經過這些天,皇帝也看出來,雖說世家們被他壓製住了,可那是因為科舉製是他提出來的,這要是換個人,那真是能記掛一輩子的。
裴清出策也是為了大盛著想,皇帝不能讓裴清暴露出來,況且皇帝也有些想讓裴清回來了,他擔心繼續讓裴清在外面浪,恐怕就不怎麽想回京了。
因為說實在的,京都對於外地來說多出的那些新鮮玩意很大一部分都是裴清弄出來的,裴清還特意帶了工匠走,那想在外面做點新鮮東西輕而易舉,甚至還能再發明點新鮮東西,和一般人離京後各種不適應完全相反。
收到消息時,裴清在給裴夫人過生日,今天的裴夫人的誕辰,也算是裴清這麽些年來,頭一次裴夫人誕辰是在葉茲。
本來裴夫人想著隨便過一過就好,甚至對於裴夫人而言,裴清在她身邊,就是她誕辰最快樂的時間了。
裴夫人越是這個態度,就讓裴清越是有些感慨,想要為裴夫人好好地過一次生日,不過這生日就沒有宴請賓客,而是裴家一家四口人在一起過。
只是裴清不知道的事,因為他在葉茲做的事,葉茲城內城外的人都想對他感謝一番,將領們想要感謝他對老兵們的幫助,以及裴清之前做過的對軍營有利的事,其實他們早就想要感謝了,只是裴清遠在京都,他們也不好貿然地送禮。
至於送給裴家,雖然也算是表達了幾分謝意,卻多少有些不夠,趁著裴清現在在葉茲,又恰逢裴夫人的生日,正是有借口上門送禮,送出來的禮物要麽貴重,要麽含義深刻。
而葉茲城內的一些大戶人家送禮也是看中了裴清,熱情得很,在他們看來,裴清簡直就像是財神爺一般,這平平無奇的石炭,原本是沒人要的東西,現在搖身一變就成了備受追捧的貨物,尤其是結合一下裴清之前做過的生意,都覺得這能力堪比點石成金了。
他們平時就想和裴清拉拉關系,只是裴清實在是太忙,或者說不好接近,想送點禮過去嘛,就給退回來了,然後一打聽,這東西裴清見得多了,這禮送得一點心意都沒有,就不好意思繼續送了。
其實以裴清的性格,是不至於做得這麽明顯的,只是在京都的這幾年他給鍛煉出來了,不少人看到裴清帶著其他人發財,自然也想摻一腳,試圖搭上關系,而搭關系最快的途徑就是給裴清送禮,禮多人不怪的。
裴清一開始多拒絕了幾次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對方的態度可謂是太誠懇了,而且他連著委婉地拒絕了幾次,對方的態度還一點沒有變,讓裴清覺得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然後謝雲煜就給裴清看了看這家的詳細情況,從上到下都給扒拉了一遍,這家人之所以這個態度是因為他們也就是表面光,若是不能扒拉上裴清賺一筆錢,就要現原形了。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能讓裴清放下,可偏偏這家人之前還做了不少齷齪事,顯然讓他們恢復不是什麽好事,這就讓裴清徹底硬下心腸來了。
也讓裴清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方送禮,必然是有所求的,有些是他能給的,有些是不適合他給的,考慮到送的人這麽多,他也不好一個個地去分辨,那不如都拒絕了。
至於說那些人送的好東西,裴清也是真不缺,因為裴清給大盛做出的貢獻太多了,加上還壓製著裴清的爵位沒有給,皇帝心存愧疚,經常就給裴清賞一些珍寶,甚至有時候還會讓裴清去私庫挑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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