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覺得男子相戀挺正常的,世人都以為陰陽結合才是正道,可不論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都是要看個人的感情,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看看你的心到底想要什麽就好。”裴清說得很坦然。
“你不排斥嗎?”在問出來的時候,謝雲煜一直看著裴清臉上的表情,這些話題他以前也見過有人提,不少男子聽到這話都皺眉,排斥不喜,而裴清的臉上一絲排斥也看不出來。
“感情上喜歡男女都正常,只要不做缺德的事,那我都能接受。”裴清說道,裴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缺德事顯然就是指喜歡男子又娶妻的事。
“清兒不覺得那些人要傳宗接代,必須娶妻嗎?”謝雲煜知道自己得到了這個回答就該停住了,可心底的聲音一直催促著他再多問問。
裴清撇撇嘴,對此不屑一顧,說實話,你要是真喜歡男子,那也要接受男子相戀沒有子嗣的結果,再說古代家族都人丁興旺,非要傳宗接代完全可以過繼,何必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現代成了同妻的還能趕緊離婚,離渣男遠遠地,可古代就算能和離,那流言蜚語也能逼死人,可不和離,那日子也是極為難熬,只有極少數的女子才能走出這些困境,開始新生活。
雖然覺得謝雲煜不會輕易被外界的話影響,可裴清還是擔心謝雲煜被影響了,很是強調了一番。
“放心,我清楚,若是真的相愛,怎麽能容許對方有別的人。”看著裴清一副擔心他被外界影響的樣子,謝雲煜淺笑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裴清的發頂,發絲如墨,入手極為絲滑,顯然被養得很好。
自己的小心思被謝雲煜聽出來,裴清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該說的裴清還是要說。
“那,清兒你會喜歡男子嗎?”話題結束前,謝雲煜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這時候不問,下次再問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合適。
“我……”裴清一臉蒙逼,顯然沒想到謝雲煜會問他,而這個問題也讓裴清有些迷茫。
裴清下意識就要否定,畢竟在他一貫的思路中,他的戀人定然是女子,這是他從小到大潛移默化接收到的思想,可話剛要說出口,裴清又頓住了。
他喜歡男子嗎?
裴清想了想,發現他好像沒有什麽明顯的喜歡,可要說直男式的厭惡排斥,想一下都渾身不適,又好似還好。
最關鍵是,裴清也沒有戀愛過,甚至都沒有暗戀過誰,在青少年最容易春心萌動的時期,裴家出現變故,裴清也沒有那個精力和閑心去思考這些青春事,而等到生活安穩後,心態已經有些平淡,也沒有戀愛的心思。
更何況接觸的社會人都是讓裴清想要避開的,更別提戀愛了。
裴清的沉默讓謝雲煜心如擂鼓,歡欣雀躍,因為對裴清太了解了,而裴清這種沉默代表了什麽,謝雲煜也是一清二楚的。
見謝雲煜一直看著自己,裴清掐斷了思緒,道:“不知道喜不喜歡,畢竟還沒有遇上心動的人,但是不排斥吧,可能我主要是喜歡顏值高的美人。”
裴清說著還開了個玩笑,緩解一下心底的尷尬,這種話題和謝雲煜說,總是有點說不出來的羞澀。
裴清覺得要是這是和高岩周凌說這個話題,都還好,只是隨便聊一聊,可是和謝雲煜說這個,總有股不自在。
見謝雲煜似乎還想說什麽,裴清有點招不住了,腳步匆匆的朝外走去,邊走邊說:“我今天和高岩他們約好了去天逸樓吃飯,我先走了。”
看著裴清那落荒而逃的樣子,謝雲煜失笑,無奈地搖搖頭,也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急切了,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沉穩。
可這難得的機會,讓他如何穩得住。
謝雲煜長歎了一聲,裴清的回答是他未曾想過的好情況,可以說在問裴清前,盡管時間尚短,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萬幸上天憐憫。
不,是裴清憐憫他。
將裴清剛才說的話翻來覆去地在腦海中重複播放,謝雲煜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眼睛也越來越亮。
若是讓大理寺的人看到謝雲煜的模樣,怕是都要認不出他來了,謝雲煜擔任大理寺卿已經有兩年時間,盡管唇角還是掛著笑,可見過謝雲煜手段的官員們對著那抹笑容隻感覺後背一涼。
而如今謝雲煜臉上的笑容卻是真正的陽光燦爛,直到管家來問上不上飯菜,謝雲煜才收斂了些笑意。
意識到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謝雲煜發現自己還不餓,忽然想到一句俗語,有情飲水飽,他這不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謝雲煜擺擺手,讓管家等會再上。
***
天逸樓。
裴清吃飽了,正喝著一盅湯,也不知道這湯是用什麽做的,鮮美之余又帶著點清爽,讓人喝不膩。
“你怎麽就不喝酒呢?”高岩掃了眼桌上,看著裴清端著的湯,很是無奈。
這玉冰燒可還是用裴清的方子釀出來的美酒,整個京都,乃至是大盛,好酒的人都對玉冰燒喜愛異常,售價也極高。
尤其是到了邊境,一匹良駒也不過是換一壇玉冰燒,就這還快要換不過來了,想換都要找門路。
在別的地方玉冰燒售出的都少,也就是在京都,這天逸樓關系硬,才能大量的供應玉冰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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