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支持太子的人是大多數,在太子那邊也不起眼,就算太子上位,那也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升官,得到的好處並不多,可若是能來個奇貨可居,那收獲就大多了。
就看當今陛下身邊的一些心腹重臣,在陛下登基前的官職如何,而等到陛下登基後官職如何,足以看到其中的收獲之大,甚至可以說是登基越困難,收獲就越大。
而年紀比太子大的厲王,以及比太子稍微小點的周王頓時就入了這些人的眼,不過周王的年紀不算大,而且在皇宮內,不好靠近,那厲王就成了最佳人選。
先前投機的人就試圖接近了一波,只是厲王實在是過於難以接近,讓他們很是挫敗,而現在,他們發現問題好像出在一個人身上,只要解決了對方,那想法似乎就有了實施的可能性。
而這個人就是裴清。
他們發現厲王似乎是受到了裴清的一些影響,進而對太子也有些說不出的退讓,他們實施的一些計謀原本應該是會讓太子和厲王發生衝突,乃至於衝突升級,激發起厲王的奪嫡之心,只是計謀實施的過程中,不是厲王莫名的退了一步,然後和太子和解,就是太子退一步,和厲王和解,其中牽線的人就是裴清。
太子和厲王似乎都覺得裴清會做得足夠公正,不會偏袒對方,讓裴清能從中調節兩人關系。
甚至連周王都有些被影響到了,據說原本對歷史典籍並不感興趣的人,如今對於史書故事特意有興趣,不時地有官員在昭文庫裡遇到周王翻閱書籍,有一次因為看書甚至差點耽誤了見陛下。
這要是讓裴清繼續待在京都,那未來幾乎是可以猜出來了,太子地位穩固,其他皇子各司其職,完全沒有他們發揮的余地。
因為除非是陽謀,就算對方知道了也不得不踏進陷阱,大部分的陰謀都是利用誤解打開局面,而恰好裴清最擅長的就是化開誤解,因為他的直覺過於敏銳。
如果換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發現不對勁的情況,或許是自己慢慢調查,或者委婉的試探詢問,而裴清知道自己不太擅長這種,就打直球直接問了,而被針對的兩方恰好對他又很信任,基本上有什麽誤會一問就清楚了。
這樣的事情多了,反而讓厲王和太子對於所謂的自己這一派的人產生了懷疑,對他們的行為和說的話都不太信任了。
不管是厲王那邊的人,還是太子這邊的人,都一個感覺,那就是要把裴清弄走,不弄走不行。
對於厲王的人馬來說,不弄走裴清,他們的計劃實施不起來;而對於太子的人來說,不弄走,太子身邊最親近的人就一直都是裴清,甚至裴清看不慣誰,只要無意識地表露出一點來,太子雖說不會馬上遠離他們,可也下意識的審視他們,一旦發現他們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就會遠離。
如果太子還是以前的標準倒還好,他們能給出很多足夠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可偏偏有了個裴清在太子身邊,讓太子對身邊人的要求提高了,他們一說理由,裴清那邊就有歪理出來,簡直是不能忍了。
而這次厲王給出的拒婚理由就讓他們找到了一絲靈感,想到了一個讓裴清離開的好辦法。
別的問題看在裴清為大盛做出的貢獻,皇帝是不會輕易讓裴清離開,至於說再毒辣點的手段,兩方人馬都不想這麽做,畢竟裴清能做的事太多了,這樣一個珍惜的人才要是弄沒了,也過於可惜。
而且真弄出什麽不可挽回的局面,事情一旦暴露,他們也完了,他們是想爭權奪利,但是不至於連命都置之腦後,這大盛的奪嫡還沒有鬧到那種程度。
所以他們只是想讓裴清離遠一點,最好讓他們想做的事做完了,對方再回來。
而這個辦法就是傳裴清和厲王互相暗戀,而厲王之所以不肯成親也是因為裴清的流言。
一開始只是厲王這邊的人動手,而流言傳開沒多久,太子這邊的人發現了情況,猶豫再三,選擇在暗中推了一把,加快流言的傳播速度,難得的兩方都聯手搞事。
流言在百姓當中傳播開來了,對於百姓來說,厲王還不算太熟悉,可裴清可不要太熟悉了,乍然聽到這樣的流言,下意識地以為是假的,可傳播流言的人編造了很多微妙的親密事件,原本只是一些巧合,可從對方口中傳出來,那就成了裴清和厲王早已情投意合,只是礙於天下人的目光,才沒有互訴情衷。
消息越傳越廣,皇帝很快也得到了這個消息,而裴清也差不多收到了消息。
裴清整個人都是懵的,這種操作讓他想到了原文中自己被誣陷的情況,不過時間沒到啊,況且這路數也不太對,直接給他搞緋聞,對方也過於缺德了。
看完所有的流言版本,裴清覺得對方這是找了個專業的說書人,不然故事不能寫得這麽跌宕起伏,要不是他是當事人,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厲王有什麽了。
“這傳播流言的人心思極其險惡,這樣的傳言除非是讓厲王成親,否則很難澄清。”謝雲煜臉色有些不好看。
“兄長,這流言你不能順著它走的,真要按照這流言的說法,厲王不成親是因為我,那厲王現在成親不也可以說是礙於皇帝的壓力,怕影響到我,所以趕緊成親好讓我撇清,傳播流言的人估計都做好了準備的。”裴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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