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這是拿他來壓我?”
“狗子,我以為你應該很明白的,不論是你還是公司,都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力。”
“滾你嗎的!老子至少比江陣弦那個紈絝精明多了!”
“行了,你非得跟我通話不就是想確認這件事麽?現在我明確給你答覆了。”海馬特側頭,似乎在和誰說話,他繼續看向屏幕的時候,揚起一個笑臉,語氣意味深長,“祝你度假愉快。”
海馬特掛斷電話。
桌面上,半小時前,陸二狗用來調控室內全息場景的遙控器還放在上頭,而陸二狗和海馬特通話過後,煩躁得坐在沙灘椅上,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他手指忽然碰了碰遙控器,那遙控器就掉在了地上。
“王梅啊,這幾次的外派任務你都做得不錯,現在11層的監察官服你了麽?”陸二狗忽然道。
王梅面上沒什麽表情,心裡卻掀起風浪。
所以陸二狗其實都知道,都看在眼裡,只是他沒搭理。
“不管他們服不服,我都是他們的上級。”王梅淡淡。
陸二狗點頭:“這話說得不錯,既然有階級和身份的差距與懸殊,那就必須嚴格貫徹。”
“把地上的遙控器撿起來。”陸二狗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副懶得動彈的模樣。
王梅於是走了過去。
她彎腰的瞬間,一股大力忽然從面前襲來!
“咳......”王梅的面色急速漲紅,她瞪大眼睛,毛骨悚然地盯著面前被放大的臉!
陸二狗緊緊掐著王梅的脖子,居然硬生生把王梅從地上提了起來,而後,他伸手,把王梅耳垂處的耳釘給摘了下來。
“通訊器吧?”陸二狗的笑容十分瘮人,聲音低沉,在耳邊響起,“在和誰通話呢?”
王梅的心瞬間掉到肚底
黑暗裡,機器人小優忽然滑動了過來,它從陸二狗手裡接過耳釘。
“王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和那兩個s級的賞金獵人有聯系。”陸二狗眯著眼睛,眸光裡帶著危險和詭譎,像隱秘叢林裡不知何時會跳出來撕咬的野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掐死你?”
“平日裡我是不是太放縱你們了?還是說,我看起來像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陸二狗的力道越來越大,就像要把一個已經蒸熟了的雞蛋給硬生生捏爆般,“究竟是什麽讓你產生了錯覺,覺得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監察局外面的人通風報信了?”
“你還記得你的立場是什麽麽,王梅同志?”
王梅兩眼一黑,額頭青筋暴起,雙手逐漸疲軟,失去力氣,她掙扎著,感覺馬上要斷氣。
“之前是看在方明正那個老古板的份上,我才給了你這個光榮的身份,讓你成為監察局裡史無前例的女檢察官。我對你早他嗎仁至義盡了!可惜,你簡直是一點一點耗盡了我的耐心啊.....”
然而,一旁的小優檢測完耳釘後,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哢聲:
“副官!這不是通訊器。”
“你說什麽?”陸二狗一愣。
他手上力道陡然一松,王梅掉在地上站穩,捂著自己脖子大口大口喘氣,她瞪大眼睛,感受著空氣鑽入咽喉裡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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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手掌心裡躺著那枚耳釘:“副官,這只是一枚裝飾品。沒有任何電子功能。”
陸二狗半天沒說話,只是嘴巴動了動。
王梅原本已經站穩了,這時候好像承受不住般,跪坐在地上,“副官....”
“咳。”她猛地咳嗽,直接在地上咳出一口溫熱的血,“我沒和別人通訊。您在說什麽?!”
陸二狗神色複雜。
他彎腰把王梅拽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
“是嗎,那我還真是冤枉你了。”
“別特麽吐在我辦公室裡,這一塊地磚上萬庸幣,你一年工資都買不起兩塊!”
王梅擦擦嘴角的血,又輕輕揉著自己的脖子。
陸二狗似乎是有點尷尬,他從抽屜裡摸出來一個東西丟給王梅:
“拿去用,辦公室裡的事情一個字都別說,不管是我和海馬特的電話,還是這枚耳釘。不然,我真讓你人頭落地。”
王梅手裡接了個膏藥,大概是塗抹在脖子上用來消痕止痛的。
她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忽然回頭,朝著小優跨步而去:
“可以還我了嗎?”
小優一愣,陸二狗也是皺眉不解。
“這枚耳釘我還挺喜歡的,監察局也沒規定說女監察官上班出任務的時候不可以戴首飾吧。”
王梅平靜地看著小優。
於是,她拿回了耳釘,步履平穩地走出了辦公室。
陸二狗坐在座位上,目光深沉。
“那東西真是耳釘?”
“是的副官,真的只是一枚耳釘。”
“看來我還高估她了啊。我還以為她會有膽子借著這個機會裡應外合呢。”陸二狗雙手交叉,撐著下巴,抵在辦公桌上,他眯眼,“看來也不過是個鼠目寸光的怯懦之輩。沒什麽好值得我在意的。”
“所以您故意讓王梅上來匯報,就是想讓她露出馬腳?”小優問。
“不然呢?你以為王梅憑什麽天天來我這頂層辦公室?司令官裡她算老幾?”
小優笑了笑,“您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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