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安全出口的鎖還沒落上,就有一群人一窩蜂地衝進來。
彭以梵身後跟著一百多號部下,他把之前青鳥手底下有的人都帶來了。
他戴上面具,戴著黑手套的手把玩著金輪,就像在玩著一個平平無奇的溜溜球,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仰頭。
與此同時。
一輛無牌的飛車轉開安全出口,撞得玻璃片都扎到裁判的背上,傳出一片悶哼聲,他們以為這就完了,天空又突然暗沉,抬眸望去,裁判們發現又有幾輛飛車緊緊追著光速下降的紫色屏障,在落鎖前一個滑鏟衝了進來。
“草。”受傷的裁判一邊趔趄一邊弓著腰緊急避難,旁邊的同事拉了他一把。
“看看什麽情況,先別暴露,來者不善。”同事低聲。
“知道。”
他們畢竟是黑客,黑客在庸城是最自傲的存在。
臨危不懼,因為有臨危不懼的底氣。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黑客基地。
“總裁判呢?!是不是該暫停本次黑客大賽了!”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總裁判本來也是這麽想的,此刻他正坐在黑客基地的辦公室裡,大屏幕上全是電子眼記錄下來的場景,一小塊一小塊,可畫面上的每一張臉都浮現出惶恐,尤其是場外觀眾。
“恐怖襲擊嗎?!是不是縱橫俱樂部的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人群立刻慌亂,尖叫此起彼伏,他們甚至居然也想往黑客基地內跑,因為至少進入了黑客基地有屏障保護,可外面空無一物,很快會成為縱橫的目標。
群眾是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
“你們傻逼啊,往裡面跑!!外面太危險了!裡面至少還有黑客!”人群裡有個男人喊了一嗓子。
於是大家在這個緊急關頭就跟失了智般,像一群腦殘,把瘋狂地蛄蛹,試圖蛄蛹進已經快要落鎖的基地內。
“噗嘰——”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衝在最前面的直接如同人/肉/墊子,好幾塊已經被烤焦的屍體倒在地上,還有幾個死得很慘,是被踩踏成了肉泥。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打頭陣的死了一片後,後面的居然真的擠了不少進去。
黑客中心不小,至少比監察局的地界大,基地就像一個社區,有好幾棟長得不一樣的樓,最高的那座就是黑客大賽裁判們先前所在的主大樓。
“臥槽。”歐包直接看傻眼了,“這群人是他媽的瘋了嗎,往裡面衝?他們往裡面衝?!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不往外跑往裡面衝?特麽的淚還在這參賽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飛車此刻也降落在黑客基地內,當他推開車門看到好些手足無措的群眾已經來到了基地內部,而外面正式落鎖,他的頭都大了。
“他們怎麽會往裡面衝啊?”旁邊的下屬也十分不解,“這不是給我們監察局增加工作量嗎!”
而方才在人群中慫恿的男人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拿出通訊。
“大人,已經把部分群眾誘導進來了,接下來怎麽做?”
“您是要拿他們來掣肘監察局嗎?”這人問。
彭以梵的聲音從通訊器內淡淡傳出:“不是。”
“那您是?”這人以為彭以梵有什麽遠見,結果彭以梵直接再不說話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走進來的人群總算呈現出迷茫的狀態。
“...可是淚也在這裡。”終於有人道。
“而且你們看,那不是監察局司令麽....還有停在不同地方的飛車都是些誰啊?”
歐包強忍著要罵人的衝動,他捂著耳朵要和王梅匯報情況,耳朵裡卻傳出哢哢哢的電流聲。
這就是家裡隨處可見的機器報廢時會發出的聲響,難聽得要死,歐包氣得揉了揉自己耳朵,爆呵:
“全體都有!只要進來的人都優先保護群眾!縱橫肯定就在我們附近!保護優先於追殺,聽明白了嗎?!”
“是!”後頭幾十位監察官齊刷刷地彎腰。
信號出現紊亂,無法聯系外界,在混亂裡衝進來的三隊人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黑客中心基地是個圓,可建築五花八門的,高矮還參差不齊,他們在探索時不得不提高警惕,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從一個角落裡衝出來殺手對著他們的臉開炮。
平靜的卻是太空膠囊。
這些膠囊分布在百米高空之上,一片安詳,有很多膠囊內部已經空了,但回到軌道後仍然跟著其他的膠囊群一起緩慢地運動,方才發生碰撞的膠囊也隱藏在裡面,因為視野有限,不同方位的人看到的膠囊不一樣,哪一個的屁股缺了塊鐵,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下看清。
“怎麽回事?”歐包終於揪住了一個穿著裁判服的人,“你們為什麽還不暫停這次的黑客大賽?這會出人命的你們知道麽?!出大人命!”
歐包邊說邊把自己懷裡的工作證扯出來,“我是監察局第十一層的司令歐包,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配合監察局展開行動,縱橫俱樂部已經混進來了!現在內部還有這麽多普通群眾,你們把那個紫不溜秋的屏障鎖趕緊解開放他們出去!”
歐包說了一長串話都不帶喘氣,可見是真的著急,但被他攥在掌心的裁判更急,感覺他快要把耳朵都給捂爛了:
“總裁判,您聽到了麽?監察局的人來了,我們要配合工作,是否能立刻暫停黑客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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