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眼中帶著某種濃烈的情緒,這銳利張揚的眼神,鋒芒畢露的個性,確實是他所熟悉的。
一人一虎對視許久,最終,白斯舟啞聲問:“山君?是你嗎?”
“吼!”
劍齒虎突然暴起,猛地撲向白斯舟。
白斯舟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巨大的劍齒虎將自己撲倒在地,劍齒虎將他撲倒在地上,碩大的身軀壓著他。
白斯舟悶哼一聲,他伸手,安撫地揉著大老虎的脖子,輕聲說:“好了好了,沒事了。”
他捧著大老虎的臉,溫聲說:“我答應你,一定會抓到木精,把你的金丹找回來的。”
只要把金丹找回來,大老虎才能真正地化形,雖然它現在也可以恢復人形態,但它到底是妖修,更依靠靈力。
它的一雙金色雙瞳中,帶著濃烈的情緒,它嗷嗚一口,直接把白斯舟的整個頭咬在了嘴裡。
白斯舟:“……”
確定了,是他家的傻大黃沒錯。
劍齒虎很快,又松開了白斯舟,它趴在白斯舟的身上,碩大的虎頭靠白斯舟的胸口,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它好像很委屈,又好像在撒嬌。
白斯舟撫摸著劍齒虎的頭,低聲說:“對不起,師父來晚了。”
霍頌安失去記憶,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早已將一身棱角磨平,他壓製了自己的本性,成為一位成熟穩重,性情內斂的軍官。
這也是為什麽,白斯舟沒有認出他的原因。
因為他的山君,原本是張揚肆意,桀驁不馴的性格,他哪裡知道內斂二字怎麽寫?
只要一想到霍頌安經歷過的那艱難的十幾年,白斯舟就心疼得不行。
他難過地抱著劍齒虎的脖子,在它的臉上輕輕蹭了蹭,感慨地說:“幸好我找到你了。”
金風玉露,久別重逢。
幸好他們都還記得彼此。
劍齒虎很黏著白斯舟,它趴在白斯舟身上,用四肢和尾巴,將白斯舟牢牢地圈在懷裡,它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頭,在白斯舟的臉上舔。
白斯舟“誒”了一聲,伸手推了一下它的頭:“你這喜歡舔人的毛病怎麽還沒改呢。”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可不是以前的懵懂少年了,還給他來裝傻這一套試試呢?
劍齒虎被白斯舟推開,於是順勢去舔白斯舟的手。
白斯舟的手骨節分明,纖細白皙,指甲粉粉的,看起來很漂亮,大老虎用它厚實粗糙的|舌|頭裹住,像在舔冰淇淋。
白斯舟又“誒”了一聲,趕緊收回了雙手。
怎麽回事,他發現長大了的山君,有點瑟瑟的!性格還和以前一樣,好像這十幾年的經歷全都消失了一樣!
白斯舟躺在地上,按住老虎的肩,低聲說:“山君,別撒嬌。”
劍齒虎:“……”
大老虎停頓了幾秒,但是很快,恢復本性的它又湊過來,去舔白斯舟的脖子。
白斯舟瞬間就臉紅了。
他的脖子和耳根是非常敏感的地方,山君還沒有修煉成人形的時候,它就很喜歡故意去舔。
因為對白斯舟的佔有欲,以及成熟期的思維,讓它討厭被白斯舟當成孩子對待。
白斯舟經常明白它的意思,他試圖從老虎的鉗製中脫身,但是,他剛剛翻了個身,準備從老虎的懷裡爬走的時候,巨大的劍齒虎毫不費力地將他按在地上。
白斯舟:“……”
白斯舟覺得這個動作更加不妙了,他甚至把最敏感的後脖頸全都暴露了出來。
果然,劍齒虎立刻湊過來,粗糙的老虎|舌|頭包裹過來,白斯舟悶哼一聲,耳根到脖子全都通紅了,抓著地毯的雙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他閉眼睛深呼吸,然後才咬牙低聲說:“山君,把我放開!”
大老虎不聽,它和師父分開了這麽久,它甚至還在師父的身上聞到了其他幾個男人的味道!
它真的非常不爽啊!
它感覺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覬覦了!
左艋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了房門的,呼吸粗重的劍齒虎憤怒地咆哮了一聲,渾身的氣勢強悍,白斯舟聽到外面乒鈴乓啷地響,他看著被震碎的房門,無奈極了。
不過好在,劍齒虎總算平靜了一些,它松開了白斯舟的脖子,把白斯舟圈在懷裡。
它仿佛有分離焦慮,根本不讓白斯舟離開它一步。
白斯舟沒辦法,只能順著它,窩在劍齒虎的懷裡睡覺。
白斯舟的頭髮披散著,他上身沒有穿衣服,隻穿著一條褲子,此時此刻,他的耳根而脖子,全都紅透了,劍齒虎垂著頭看他,呼吸粗重。
白斯舟咬牙開口:“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要生氣了。”
劍齒虎:“……”
劍齒虎現在修為沒有恢復,精神力和靈力融合後,體內沒有金丹,這導致它的靈力很不穩定。
它沒有辦法長時間地維持人形態,而一樓,還有四個覬覦白斯舟的隊員,以及療養院外面,還有一隻十分會撒嬌的大橘貓。
思來想去,劍齒虎還是把躁動的情緒按捺了下來,選擇乖乖聽話。
不過,它在心裡想著,等它把金丹從木精那兒奪回來,可以完全恢復人形態之後,它可就不會再聽白斯舟的話了!
它的修為和白斯舟不相上下,它的體能比白斯舟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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