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最大的廠房,裡面的大廳空空蕩蕩,兩側有無數的大房間,裡面是數不清的傳輸帶,煤礦井然有序的被輸送進去,進行發電。
上方有玻璃碎裂,桌椅被強行推動。
俞簡同木華對視一眼,朝著中間的樓梯跑去。
城堡似的工廠,頂層。
這裡沒有多余的房間,全部的地面組成一個大的可怕的房間,中央擺放著柔軟的大床,綴滿珍珠的紗帳,還有價值不菲的毛皮地毯。
千年紅木的桌子上,放著雕刻細致的工藝品,和香味醇厚的紅酒。
史才華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渾身燥熱,扯掉領帶。
有人踩著高跟鞋從後方出現,聲音很不規律,好似來人並不習慣。
史才華一臉驚喜,他轉身,就看到漂亮的女性身著低胸黑色短裙,大腿暴露在空氣,不施粉黛的臉透著清純青澀。
“萌萌,來,快讓爸爸看看。”史才華繞過沙發,一臉驚豔的張開雙臂,“太漂亮了,爸爸就知道你穿著件衣服好看!今天是你的生日,來,讓爸爸好好看看。”
史萌萌受不住臉上的厭惡,她用手遮著衣服暴露的地方,站在牆壁邊。
“你說的,這樣就可以放過媽媽。”
史才華哪管得了這些,他現在心心念念都是白花花的軀體,被這句話說的不耐煩。
這地方的控制權限有那個女人一半,雖被他打到了重傷,那個臭婆娘還昏過去了,可她昏迷之前,都不忘記把建築改變形態,改造出房屋把史萌萌保護在其中。
兩人都是這裡的主人,史才華也動不得,除非得雙方同意。
“那個賠錢貨?我告訴你萌萌,她可活不了多久,等她一死,這裡就是我全盤接管!再說了,如果不是你主動出來,我也奈何不了你們啊……”
史才華說著,脫掉外套。
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史萌萌眼含淚水。
“那張濤呢?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好不容易覺醒了異能,可以回家了,可以去找他的家人了……”
“哼。”史才華掃過她的軀體,語氣淬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破事?他就是個奴隸!有什麽資格反抗!下等人就該好好跪在我的工廠裡和我工作!也配肖想你!”
史萌萌聲嘶力竭:“我和他只是朋友!”
那是她被關在家裡十八年裡,交到的唯一的朋友啊!
“他家在大山裡,沒有經濟來源,爸爸出去工作,在離開大山時出了事故。為了讓自己生病的媽媽還有弟弟妹妹活下去,他沒有去讀書,而是出來打工,每個月掙得那點工資,全都寄回了家……”
即使這樣,他還是積極的面對生活,每天都用樂觀的態度面對世界。
死的時候,也不過和她一樣,才十八歲。
史萌萌訴說著,而史才華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她,對這個‘故事’沒有一點動容。
“然後呢?”史才華問。
沒注意,只是瞬息之間,他便來到史萌萌身邊,抓住她白皙的手腕!
史萌萌費力掙扎,將史才華撞開,跌撞著跑到遠處的桌邊,將紅酒杯扔出去!
史才華只是側頭就躲過了,他並不生氣,反而很享受這種追逐的過程。
“萌萌啊,既然這樣,爸爸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吧,你應該會很開心的。”史才華顫著自己的雙下巴。
“你知道他爸爸是怎麽死的嗎?”
史萌萌呆愣。
“對,他爸爸也是這裡的工人,礦洞嘛,經常有礦難發生,死幾十個人很正常。這些人就像老鼠蟑螂,死了一個還有無數個,大不了再招就是。更何況,人年紀大了,體力本來就不行,一天的工作量沒有年輕人乾得多。”
史萌萌的腦中,張濤無法直起的背出現,揮之不去。
他說,他在這裡工作五年了。
“你說我怎麽對不起他們了?如果不是我給他們那裡的人介紹工作,讓他們來我這裡打工,這些鄉巴佬下等人,到死都走不出大山!”史才華義正詞嚴。
話到這,他苦口婆心:“萌萌啊,你說爸爸怎麽就對不起他們了?他們應該好好謝謝我才對!你是沒看到啊,他們每年拿幾百塊錢的工資,可感激涕零了!要不是我,他們一年連一塊錢都掙不到!”
史萌萌眼眶酸澀,逃開。
“那些工人為了工作,被埋在地底,可是你卻從來不補償他們的家人,都是用上班途中自己摔落懸崖的借口……”
說著說著,她看到史才華的表情,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呢。
大山裡每年都會死亡失蹤很多人,那裡的人,有什麽三長兩短,警方也不會重視,也沒人舉報。
退一萬步說,就算出事兒了,他也可以用錢擺平。畢竟他可是參加無數慈善晚會的好企業家啊,絕對不可能做出壓榨工人這種壞事。
廠裡面的工人,自從進了這裡,就再也沒出去過,山裡的人,受過教育的很少,也不接觸外面的社會,只會埋頭苦乾。
正如史才華所說,他們就是最好的‘奴隸’。
史萌萌哽咽。
她的耳邊,還回響著張濤的話。
他說,等錢攢夠了,就開家小店,一家人一起幫忙,他媽媽做的菜可好吃了。要是史萌萌高興,也可以過去,他請客。
恍惚間,史萌萌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史才華在她脖子邊狠狠吸了口氣,手不安分的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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