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折先下正在為下一次的進攻做準備,輕易不會出來,除非他感應到某些不好的預想,才會出來和玄躍商討新的計劃。”
玄鳴這麽說著,轉頭看了玄躍一眼:“先下只有你能將他喚出來。”
“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他一定會出來。”玄躍微微頷首。
計劃這麽說完也布置的差不多了,想到上次進攻還未相隔多久,玄折君應該也是不會貿然出動,這會兒大家便齊齊回了房休息,等待著明天的第一次試探。
出了殿門,沈空知原準備和蕭長夙一同離開,可到了半路卻又被柳若歌的千裡傳音給喊到了他們側殿中。
本來以為又是關於自己身份的一頓交流,可沒想到這會兒他剛走進殿內,便將柳若歌一臉凝重小聲道:“小七,你有沒有覺得玄鳴和玄躍之間的關系有些複雜,先前不是說他們不是親兄弟,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沈空知聽了他這話表情頓時凝滯了。
不會吧,果然若歌師兄的基佬雷達很是準確。
要是在場的人只有柳若歌,他倒也不擔心,可是後邊還站著鐵直的趙星河和故重安,先下就不得不先斟酌一下用詞了。
“咳咳...玄鳴和玄躍的確不是親兄弟,玄鳴是玄折君撿來的孩子。”
他這麽說著,很快察覺到故重安的眸色變幻一瞬,像是有些難過。
“我就說,他們倆的關系看起來不是兄弟這麽簡單!”柳若歌篤定點頭。
他都這麽說了,沈空知頓時便一驚:“你猜出來了?”
柳若歌一臉的茫然,繼而像是從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了什麽訊息,立馬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知道他了解了,沈空知連忙投去讚許的眼神,繼而才轉頭看向仍舊迷茫的師兄和重安。
“小七,你們這是在打什麽啞謎呢?”趙星河這個在場最直的鐵男此時一臉鬱悶,清冽的眼底晃動著些好奇。
沈空知害怕蕭長夙等自己著急,一會兒直接殺過來,索性便直接說:“玄躍同玄鳴是......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
這話雖然是趙星河說出來的,但故重安卻也保持著和他如出一轍的疑惑神情。
他正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直接說出來時,便聽柳若歌輕咳一聲道:“道侶關系。”
“什麽!”
趙星河怒目圓瞪,臉驟然一紅的同時狠狠瞪向三人:“你們、你們可萬萬不能學他們倆!”
此話一出,在場人除了故重安之外,沈空知柳若歌兩人臉上都浮現了心虛的表情。
趙星河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旁邊的故重安忽然回憶起自己白日看見的畫面,又是匆忙移開視線。
“師兄,我......”柳若歌尋思著自己畢竟是師兄,索性還是攬著沈空知的肩開了口:“我同小七都是斷袖,並且都有道侶了。”
“什麽!”
偏殿一聲接著一聲的怒吼在靜謐的花園上空炸幵,一下子吸引了外頭正在巡邏的士兵注意力。
沈空知雖然很同情趙星河這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可卻還是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你們...”趙師兄表情變得難以接受,視線緩緩落在柳若歌搭在沈空知肩的手上:“你們倆不會......”“師兄,你想什麽呢?”沈空知這會兒忍不了了,趕緊將柳若歌的手甩開,然後一字一句認真道:“我的道侶是蕭長夙。”
趁著趙星河還還未反應過來,他又趕緊道:“先前本來想同你說的,但是你一直都沒問,所以我也沒來得及解釋。”
他說到這聽見外頭傳來細微的聲響,立馬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師兄,重安,他來喊我回去了,我就先......你們早些休息。”
礙於趙星河此時黑到陰沉的面部表情,他隻得趕緊說完轉身離幵。
等一出門看見一襲黑袍隱在花園中的蕭長夙時,眼前一亮便是飛撲過去。
聽見外頭嘻嘻哈哈逐漸傳遠的聲音,趙師兄半天反應不過來,轉頭愣愣看向故重安:“重安啊,這是你師尊發出來的聲音嗎?”
“星河師叔...”故重安聽著外頭漸漸聽不清的低笑聲,艱難點點頭:“似乎是的。”
柳若歌站在一旁看見自己師兄半晌緩不過來的模樣,隻得默默轉身進了房,生怕他等會兒抓著自己追問道侶的事情。
次日。
因為知道這天要做什麽,大家都是全副武裝。
蕭長夙懶得準備這些,提前一夜便將銅靈鼎交給了鳳鄔。
這天一早大家在後山暗室門口會和,鳳鄔派人抱著那大家夥先進了黑壓壓的石門內。
暗室中無法容納更多人,所以這次進去的只有玄鳴玄躍,以及蕭長夙和沈空知。
其他幾人在門外等候,即便是鳳鄔也只能將裡面的一切布置好後再退出去。
暗室內一片寂靜,沈空知習慣性一摸自己身後,沒有觸到那把常用劍時還有些不適應。
可等他一低頭,面前指節分明的手掌上卻是出現了一把漂亮的折扇。
他微微一愣,視線順著那隻手上移,定格在蕭長夙冷冽卻含著柔情的眸間。
“你的扇子,一直都沒來得及物歸原主。”
沈空知的眼神一下子軟了,他伸手將微微泛著涼意的扇子接過,然後手腕一使力展幵。
大片水墨山水畫映入眼簾,旁邊還提著蕭長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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