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開自己身上的繩索,連忙跑過去問:“我師尊呢?”
這個名字一被提及,蕭長夙的眼神變幻一瞬,然後轉移開視線冷淡道:“他已經回客棧了,我們速戰速決。”
故重安聽見這個消息總算是長舒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因為維持著同一個動作而酸疼的身體,便幵始運轉起體內的靈力來。
妖王宮的守衛對於他們來說都不值得一提,可就在蕭長夙微張手掌將長劍從樹乾中拔出來時,卻忽然感覺一道風從自己身後竄來。
他反射性俯身躲過,等借機一轉頭看見的,便是一雙妖冶戾氣的眸。
“凌雲宗蕭大掌門大駕光臨,怎麽也不說一聲,本王好派人在外頭等候著您。”
玄躍殷紅的唇角勾著笑,眼底卻是一片危險和冰冷。
蕭長夙冷笑一聲:“那就不必了,我只是來將自己的人帶回去,畢竟這妖王宮可不是誰都能進來做客的。”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顯然也沒有給玄躍繞彎子轉圜的機會。
玄躍幾乎是一瞬間便怒了,他緩緩抬起手,一團黑色雲霧從身後竄起,變換成長蛇的形態。
“蕭掌門,你當我妖王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從天而降,緊接著一道笑裡藏刀的柔媚聲音緩緩響起:“玄躍殿下,別來無恙啊。”
玄躍一聽這聲音便冷了臉,他根本不需要轉身便能猜想到自己身後這人是誰。
“你們奪了我妖王宮的寶物,堂堂修仙之人卻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嗤笑!”
第33章 柳若歌和玄躍對峙時,張流雲已經很有默契地同故重安一起將妖族守衛擊退在樹外。
蕭長夙沒有動手的打算,他本來也只是想將故重安帶回去完成任務,可沒想到這次他們居然還去找了柳若歌。
這會兒聽了玄躍的話,柳若歌本來想把表現的機會讓給蕭長夙,卻沒想到他一言不發。
猜到了他的意思,柳若歌便毫不在意地笑了:“玄躍殿下這是說的什麽話,誰偷了寶物啊,我壓根就不認識那個人,我只是來救自己宗門弟子的,還希望您高抬貴手呀。”
“你......”玄躍臉一黑,正想罵他睜眼說瞎話,接著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人證,便冷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人見過你們。”
話音落下,那正在同張流雲搏鬥的守衛便轉身去了妖王殿,然後將已經換上了乾淨衣服的夭夭帶了出來。
故重安看見他時,迅速扭幵頭看向別處。
玄躍嫻熟地伸手扼住夭夭的下巴,接著強迫他仰頭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臉戲謔的柳若歌。
他微微低頭,在夭夭耳邊問:“看看他是誰。”
夭夭一張漂亮的臉上盡是漠然,在觸見柳若歌時又微微垂眸,然後冷淡道:“沈空知的同夥,我們是一起來的。”
話音落下,未等玄躍臉上的喜悅情緒成型,柳若歌便嘖嘖兩聲,“這可就說笑了啊,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怎麽還硬要拉上我呢?”
說完以後他轉頭看向蕭長夙,頗為好奇地問:“蕭掌門,果然長得俊俏,到哪都有人上來跟我攀談,還說我是同他一起來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蕭長夙臉上的神情並未過多變化,但卻是也忍不住附和他:“現如今隨便喊個自家人來作證,便能隨意扣帽子,果真是妖族的風范。”
此話一出,玄躍松開手將夭夭一推,後面的守衛立馬會意將他壓住。
緊接著,他眸底閃過幾分戾氣,咬牙切齒道:“蕭掌門,你上升到族群攻擊,恐怕有些不妥當吧。”
“全憑你自己理解。”蕭長夙不想同他多言,隻伸手攬住故重安的肩,長扇從腰間竄出在地上化了個陣符,接著一束金光化作結界緩緩升起。
那些妖族守衛想要進來,卻被一陣大力重重彈幵。
玄躍見自己控制不住他,隻得轉頭看向故重安:“小夥子,你可想好了,只要你今天踏出妖王宮一步,你這好朋友可就沒命了。”
說著,他便將手扣在夭夭纖長的脖頸上,雙目赤紅的模樣儼然是有些瘋魔了。
柳若歌伸手將張流雲也扯了進來,有些焦急地轉頭看向故重安:“重安,萬萬不可聽信妖物讒言,小七重傷夭夭必定有自己的緣故,他們定是一夥的。”
故重安垂著眼睫,遲遲沒有說話。
見他居然是在思考的架勢,柳若歌登時便急了。
可還未等他繼續幵口勸阻,又聽故重安開口道:“好吧,那我們走......”下一秒,沉悶的手刀劈落在後頸的聲音沉悶響起,蕭長夙居然十分不耐煩地將故重安給活生生打暈了。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的張流雲:“......”始料不及的妖族眾人:“......”柳若歌看著蕭長夙把故重安遞給張流雲扶著的模樣,頓時頭大起來:“他不是都做出選擇了嗎?你還弄暈他幹嘛!”
蕭長夙不耐煩地掏掏耳朵:“沒聽清。”
話音落下,他便開始操控陣眼,外面的玄躍看見這一幕也顧不上太多,將夭夭松開,手掌間幻化出黑色的雲霧。
緊接著,他重重一掌落在結界上,金色的光屏便以他落掌區域為中心,泛起了絲絲裂痕。
柳若歌見狀,不禁往後退了兩步,但很快便撞上了張流雲,隻好頓住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