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孤寒峰後,元川先取了藥酒和紗布,正想要替沈空知處理傷口。
可蕭長夙將東西放在桌上一轉頭,看見他小心翼翼去解床上那昏迷之人的衣袋時,卻忽然感覺腦子一陣嗡鳴。
“你、你你你回去陪元存洗漱去,在這解人家衣服作甚!”
元川被他這呵斥聲嚇得手一抖,連忙站起身來,臉瞬間漲紅了:“可是...沈仙師他受傷了。”
“他受傷同你有何關系。”蕭長夙蹙緊眉頭,故作嚴厲道:“快些回去休息,他受傷了明日無人掃除,你還是繼續早起掃地。”
“噢......”幫忙非但沒討著好,反倒又落了個失而復得的苦差事。
元川也沒了脾氣,隻好轉身出門。
房門被輕輕關上以後,蕭長夙這才敢在油燈下細細打量沈空知的傷痕。
他躺在床榻上,鞋襪都被元川給脫了放在一邊,這時候長發微散,肌膚勝雪薄唇蒼白的模樣,叫人感覺他像是一朵脆弱的花,稍稍一折便斷了氣。
“沈空知,你真是能給人找事。”
蕭長夙無奈地站了片刻,最後還是妥協地歎了口氣,然後俯身去替他寬衣解帶。
衣襟散開,露出精致凸顯的鎖骨,順帶著大片雪白滑膩地肌膚展露在眼前。
尤其是那兩朵泛著嫩紅的茱萸,在大片潔白肌膚上,宛若刺目的花。
蕭長夙幾乎是一瞬間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登時表情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這人到底是真昏迷不醒,還是刻意在勾引他。
這副衣不蔽體的模樣...簡直不堪入目!
這麽想著,他長舒一口氣將雜念排出腦外,伸手將床上人衣物盡數脫了,隻留下一條薄薄的褻褲。
蕭長夙作為堂堂第二宗門的掌門,對於這些事情也是一竅不通。
這會兒擰乾毛巾給沈空知擦乾淨手和身子,看見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時,隻感覺心底仿佛被刺了一下。
本以為這就算完了,可將他把人翻過去,看見背後大片的淤青,又是一陣無奈。
這沒有靈力的人,果真是和普通人一模一樣,就連摔一跤都變成這副慘相。
這麽想著,他將藥酒倒在手掌心上,緩緩地貼上那柔嫩的肌膚,開始緩緩按揉打圈。
那藥酒是凌元塵特意製作的,其中加入了許多名貴藥材,平日裡看著普普通通,可這會兒派上用場才發覺效果著實出眾,不過片刻便泛起了熱度。
蕭長夙揉著揉著,眼神不自覺便往那小仙師的細腰上挪移過去。
沈空知這會兒趴在床上,身體因為疼痛而繃緊,後背一條淺淺的凹陷順著後腰滑入褻褲中,兩邊有著小小的凹陷。
此時大片的脊背都被藥酒浸染,在油燈下呈現出一種格外性感的誘人感。
咕咚......蕭長夙聽見了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音,同時一種口乾舌燥感也逐漸升騰,讓他由內至外地感到煩躁起來。
這刺激性來的莫名其妙,他不敢再這麽拖延下去,索性最後揉兩下就回去睡覺。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太煩了,最後一下子勁硬是沒收住。
修仙之人的力道不是說著玩的,那一瞬間蕭長夙感覺自己都聽見了手底下骨骼作響的聲音。
“嘶——”與此同時,昏迷良久的沈空知也倒吸一口氣,雙眸睜開的時候,臉色也越發白了。
倉皇對視間,蕭長夙看見他懵懂清澈的目光,心底忽然升起猛烈的懊悔。
“蕭掌門力氣真大啊。”沈空知緩了半天才緩緩吐出這麽一句,因為太痛了,說話都是氣若遊絲的。
蕭長夙尷尬地看他一眼:“抱歉,我以為力氣大一些,更有效。”
“似乎是這樣的。”沈空知雙目有些無神地看著前面的櫥櫃,接著歎出一口氣:“算了吧,我其實早就醒了。”
“什麽!”
蕭長夙聽見這句以後臉瞬間紅了,劍眉微微挑起,看著有些奇怪。
他早就醒了,那豈不是...都察覺到了?
他腦海中天花亂墜飄著許多想法,等回過神來,卻聽沈空知說:“你手上的繭太厚了,跟搓澡似的,誰還能睡得著。”
“......”“本來還以為能讓那個傲嬌的小屁孩給我搓搓,沒想到你卻讓他走了,我還想感受一下吆喝他的滋味呢。”
“......”“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要不讓他回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蕭長夙臉一黑,怒喝一句:“閉嘴!”
沈空知:“......”蕭長夙一臉陰沉,一低頭又看見大片裸露肌膚,正冷著臉想讓他把衣服給穿上走人,卻忽然又看見他把頭靠在臂彎裡,然後可憐巴巴地問:“蕭掌門,我這副樣子應該掃不了地了,走路都夠嗆。”
“所以呢?”蕭長夙本就在因為這件事情煩惱,這會兒聽見他說更是沒心情。
沈空知就愛看他這副模樣,方才注意到他通紅的耳廓,這會兒當然沒有放棄這個機會逗他玩。
“那怎麽辦,我今天晚上下不了山了。”
蕭長夙越聽他這話越不對勁,想想似乎是這樣,便道:“你早上醒來的那個茅草堆還在,你去那睡。”
“......”沈空知跟他對視片刻,確定他真的沒在開玩笑以後,連忙把臉埋進臂彎裡,然後甕聲甕氣地說:“我想睡在這,你回自己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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