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繩子依舊毫無動靜,他心虛地看了蕭長夙一眼,又捏捏扇形吊墜,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別說是蕭長夙了,現在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遭遇只是一場夢。
而手上莫名出現的這個繩子,興許是他晚上夢遊的時候無意間往手上戴的。
想到這他有些憋屈,索性放棄了繼續喚醒魔王,而是蔫蔫地抬頭看蕭長夙:“你是不是不會相信了。”
蕭長夙沉默片刻,最後抬手揉揉他的頭,說:“我信,可能是他換了一個地方寄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不著急。”
“你真的信啊!”沈空知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看著他,心底逐漸湧起喜悅來。
面對著這樣一張臉,任誰也不能說出打擊的話來,蕭長夙眉眼含笑點點頭。
“我就說嘛,肯定是他有問題出不來,我怎麽可能會出現幻覺。”
沈空知攥著自己手中的繩子,美滋滋地放下衣袖。
質疑的話終歸沒說出口,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蕭長夙也沒再限制他的自由。
等人跑出去玩了,一直帶著柔情的眼眸才重新覆上寒霜。
清瀾宗弟子都比較守規矩,這會兒在院子裡聊天,一個個都乖巧無比。
沈空知還沒走到門口,便在桃花園中看見幾道熟悉的聲音,索性便快步上前去。
“師姐,師兄。”
趙星河柳若歌和阿春正站在一起說著話,看見他過來以後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小七,我們正在商討你今日說的事情。”阿春將手搭在沈空知肩上,表情難得溫柔:“方才在乾坤樓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其他宗門的長老,他們都會將消息傳下去,讓大家提高警惕。”
沈空知聽後卻還是有些不安:“不能取消嗎?這樣風險未免太大了。”
“當然不能。”旁邊的趙星河表情凝重,“四宗大會本就是傳承多年的習俗,取消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我們修仙之人膽怯懦弱。”
他說完以後,柳若歌也搖搖頭,輕歎一聲:“畢竟這麽多人在,好歹也都是年青一代,假設連我們都無法抵擋妖族進攻,恐怕等他們轉換戰場以後,就更加難以對抗了。”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沈空知也算是差不多明白過來。
在這個世界和他們可不一樣,能夠運用的人只有這麽多,假設不能一擊製勝,就要失去民心造成紊亂。這麽想著,他也不再提這個主意。
“對了小七,四宗大會開始的時候,你不準跟來。”趙星河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為什麽?”
沈空知不解,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出事,於是便掏出自己方才揣在袖子裡的寶珠給他看:“師兄,我最近一直用此物修補受損筋脈,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也不行。”趙星河的態度幾乎就是沒得商量,也不像平日一樣和顏悅色同他說話了。
“不是,你什麽毛病啊?多個人多條力量。”
沈空知被他這態度惹得也升起了一肚子火,正忍不住想繼續同他吵時,卻忽然感覺柳若歌抓住了他的手。
那力道很重,讓他_時間便將要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師兄......”沈空知愣怔看他,速來清冷的眼底滿是疑惑不解。
“星河師兄,阿春,你們先回去同弟子說明情況吧,我同空知去外面走一走。”
柳若歌並沒看他,而是轉頭同趙星河說話。
兩人並未多說什麽,直接轉身便離開了桃花園。
等腳步聲逐漸消失,柳若歌才將他的手腕給松開,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頭上用力一點。
“你啊你,非得讓星河難受是不是,從小到大就這副驕縱的模樣,也就只有我們能這麽寵你了。”
沈空知捂著頭躲開:“什麽跟什麽啊?”
“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啊?”柳若歌搖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當初你為了救星河靈核都沒了,他現在怎麽敢讓你去冒險?”
“這裡有我們就足夠了,何況還有蕭長夙,還有魔族的鳳峪呢,這麽多宗門的長老都在,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你瞎操什麽心?”
u m’,沈空知難得被他凶,這會兒愣得跟塊木頭似的,呆滯半晌又說:“我哪有從小到大就驕縱,我以前不是特別冷嗎?“他這麽說是因為記得每次聽別人提起他從前,都一副格外緬懷的樣子。
說他氣質清絕冰冷如霜,整個就一朵高嶺之花不可采頡。
誰知柳若歌聽完以後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喪心病狂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種話也只有外門弟子會說了吧!”
“你整個就一悶騷男,對外冰山,在我們面前就跟個公主似的。
沈空知差點一拳過去,好在雖然生氣但理智尚存,這會兒直接一個白眼過去:“行了你閉嘴吧,說的話都不是我愛聽的。”
“聽話點,師兄們也是為了你好。”柳若歌說完在他頭上輕輕揉了兩把,倒真像是在安慰小孩一樣。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寵溺:“要不然等四宗大會那一天,你就待在房間裡照看元存,有他這個小滑頭陪你,總歸不是那麽無聊。”
沈空知扁扁嘴,覺得這個安排總比自己一個人帶著要好,便點頭道:“行,但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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