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弟和那個叫夭夭的去哪了?”張流雲坐在一顆開滿紅花的大樹上,表情凝重地同對面也有些擔憂的柳若歌對視,“找半天了,他徒弟也不知道哪去了。”
柳若歌輕歎一聲,不知是回憶到什麽,沒忍住用自己的腳腕輕蹭了一下張流雲的小腿。
在他不悅的視線投射過來時,立馬綻開燦爛魅惑的笑:“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夭夭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你也察覺了?”張流雲微微挑眉,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柳若歌自己是剛才無聊一回憶路上夭夭的沉默才這麽問的,可現在聽見張流雲這麽說,心裡卻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早就察覺到了吧?”
張流雲聞言疑惑一挑眉:“嗯?你沒察覺到他一直離我們特別遠,還總是纏著那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小徒弟嗎?”
柳若歌這下有些不高興了: “所以呢?”
“所以我感覺他好像瞞著我們什麽事情,我以為你看出來了,所以一直沒跟你說。”張流雲說話的語氣相當誠懇,正氣凜然的臉上帶著真誠。
柳若歌:“……”
他輕歎一口氣,然後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我師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非得把你給弄死不可!”
話音落下,他便從樹上一躍而下,張流雲緊跟其後,順著豪華的殿宇簷頂緩緩走到了暄鬧聲最大的一間。
張流雲耳力了得,這會兒貼著停了一會,便驚愕地抬起眸賴看著柳若歌,然後說:“那寶物被你師弟取走了。”
“怎麽可能?”柳若歌登時驚愕了,“夭夭沒對他下毒手嗎?”
這個光靠聽還是聽不出來,張流雲正思考著自己要如何才能獲取情報時,卻一轉頭便看見殿宇後面有一個穿著暗紅色衣袍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們。
而在他面前的那棵樹上,身著黑衣的故重安被一條閃著金光的繩索束縛在上面,狹長的雙眸緊緊合著,看樣子是還在昏迷當中。
判斷出這人恐怕就是妖王,張流雲也不敢再發出聲音,隻輕輕在柳若歌的肩上輕拍一下。
後者扭頭看見故重安時也驚了,立馬放棄了自己的姿態,趴在屋頂上往下看。
玄躍微微抬手,一縷黑煙從他掌心竄出,然後擊打在了故重安的身上。
“噗——”故重安一瞬間睜幵了眼,緊接著吐出一口血,繼而控制不住地開始咳嗽起來。
“醒了?”玄躍輕笑一下,瞳孔中的紅像是一把火苗,“說說吧,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偷走我的寶物以後打算往哪跑?”
此話一出,故重安眼眸一亮,面露喜色道:“他們拿走了?”
玄躍表情冷了一瞬,對於面前這人不知好歹,明明已經在自己手中,卻還一臉高興和慶幸地模樣很是不滿。
正常人到了這種時候不都應該先顧及一下自己的現狀嗎?
他就不信了,眼前這個小年輕還能免俗?
想到這,他也放平了心態,緩緩在樹下的石桌上坐下,然後又問:“老實交代,還能饒你一死,否則你怕是沒辦法活著妖王宮了。”
“我不怕死。”故重安絲毫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兩眼一閉:“要殺要剮隨你便,本來來了就沒打算走。”玄躍:“......”屋頂上。
張流雲:“你師弟這個徒弟可真有骨氣,倘若他不是你們清瀾宗的弟子,我都想要收他為徒了。”
柳若歌白他一眼:“莫要異想天開,你沒看見這孩子為了他師尊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嗎,你插進去作甚?”
說著,他又將視線轉向了樹下的兩人,心底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光憑借他和張流雲的實力,想要同妖王一站顯然是有些勉強。
且不提張流雲雖然是個武功一絕的劍客可也只是個普通人,而他荒廢修煉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倘若是鼎盛時期的他或許還能夠有一戰之力。
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卻是無法做出判斷。
不等他想出對策,下面的玄躍卻是又有了新的主意。
“我聽說......你和夭夭關系相當不錯。”
這句話說完以後,故重安很不爭氣地睜開了眼睛,怒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看見這招對他有效,玄躍立馬笑了起來:“你師尊也是個狠角色,為了拿到那件寶物,居然自己逃跑,將他一個人丟在殿內。”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也別想他會來救你了,修仙之人向來薄情寡義,你早該明白這一點。”
聽見這段話,在屋頂上看戲的柳若歌鄙夷地猝了一口: “沒文化,亂用詩句。”
“小點聲。”張流雲斜他一眼,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在了下面。
有人敢這樣詆毀自己最尊敬的師尊,故重安這會兒算是被激怒了,張口便道:“一派胡言,你懂個屁!”
玄躍冷笑一聲,看著他憤怒的模樣,忽然就很好奇,假設自己讓夭夭來同他說的話,他會選擇相信誰呢?
這麽想著,他便轉身揮揮手。
不過多時,兩個士兵便拖著渾身是血的夭夭來了後院。
故重安一看見夭夭那虛弱地模樣,臉色頓時一變:“夭夭,你怎麽了?”
“你師尊......他。”夭夭艱難地抬起頭,不著痕跡地同玄躍交換了一個眼神,繼而眼底閃過幾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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