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順利,後廚保守,隻道好賣了便再找他多做了來,畢竟吃食再好,在翠樓銷不出去,也算不得什麽。
江飲冬從後廚出來,進翠樓繞了一圈,觀察裡面的布局,以防屆時來撈人找不到出口。
江飲冬仍是一套灰色短褐,不舊不新,腰上圍著條黑色寬腰帶。但他身量高大,眉目俊朗銳利,任誰也不會將他當新來的打雜。
“公子瞧什麽?不如我陪你上樓好生瞧瞧。”有姑娘看上他的好樣貌,湊到他身旁,手捏團扇拂去一股香風,江飲冬躲開她掛著薄紗的手,那姑娘又纏上來,江飲冬忽地扭頭背身,大聲打了個噴嚏。
姑娘:“……”
花樓脂粉味中,江飲冬避著人,出去時也難免沾上一身的香,若不是他衣衫整齊,張浪子都要以為江飲冬趁這兩刻鍾的時間,辦了那銷魂事。
到手的錢有半吊,連著油醬一同賣的,江飲冬隨手抓了把銅板給張成業,仍是讓他幫忙盯著,若翠樓願意繼續訂涼皮,也可到村子只會他一聲。
酉時,鎮上的酒樓飯館正熱鬧,江飲冬挑著沒關門的鋪子買好東西,坐了村裡的牛車回去,上面還坐著同村的李秀才和劉多麥。
作者有話說:
寧哥兒:TAT
冬子:滾!
小魚:嗚嗚嗚
冬子:(盯)(咽口水)想——
小魚:?
冬子:(忍耐)想接珍珠
=3=麽麽!六一快樂!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斂之 15瓶;
第19章
牛車拉著一行五人往村裡趕,除了江飲冬他們三個年輕漢子,另外兩個是在碼頭做工的男人,江飲冬和他們不熟,二人討論著貨物量和工期。
劉多麥坐在江飲冬和李秀才的中間,頭卻偏在李秀才這邊,一副不待見江飲冬的樣子,看的李秀才一雙細眼笑的眯了縫。
兩人為何互相不待見,李秀才可太清楚了。不止清楚,還因為兩位漢子的不得志,升起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興奮,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見到紀寧,當著兩人的面往床上帶。
“兩位也是去鎮上做工吧?”李秀才搖著折扇搭話。
江飲冬瞥了他一眼未答,劉多麥:“哪可能人人都有活做,讀書人可不懂。”
他說話慣來衝,何況身邊還有個惹他煩的江飲冬,李秀才聽了也不生氣,“自是不懂,只是可惜你們生的強壯,渾身的力氣,無處發泄罷了。”
“體格這方面,我著實比不過你們,但這姑娘哥兒啊,卻不會嫌我抱不動他們。”
李秀才不避諱地說起了葷話,嘲笑他們莊稼漢子空有強壯身子娶不到媳婦,一下扁了劉多麥和江飲冬兩人。
劉多麥黑了臉,再弱雞,也不會有人瞧不起個秀才。也因著他的秀才身份,劉多麥憋下了這口氣,暗罵李秀才吃錯了哪頓精米,放了這麽個嫌人的屁。
江飲冬垂眼,手肘搭在膝上,心知這浪蕩秀才的另一層意思,著實也被惡心了一把。
讀了書,心眼子全用在這般醃臢事上,紀寧和他攪一起也不稀奇。
李秀才的眼神轉了轉,將重點放在劉多麥身上,江飲冬那沒反應的木頭悶子,讓人沒的成就感。
李秀才自顧自地說:“只是不管強壯與否,多麥兄還須多注意穿著,那些文雅秀美的姑娘哥兒都喜穿淡色長袍的男子,瞧著有氣質。”
劉多麥蹙眉接他話:“我哪習慣你那衣裳。”
“我知多麥兄的心思,但這追人要多琢磨對方的心思。見過世面的哥兒總會更注意漢子的外形。”
劉多麥的心思人盡皆知,他也不介意李秀才當面點出來,從未有人教他如何追求哥兒,倒也可以一試,許能讓寧哥兒對他亮眼幾分。
“你多說說?”
江飲冬一臉木然,聽著李秀才作弄劉傻貨,連嘲笑的心思都沒生出來。教人被自己壓了的哥兒,李秀才的無恥讓人開了眼。
他忍了許久終於到村口,一行人下了牛車。
江飲冬回家時魏魚剛自己吃了晚飯,灶房點著油燈,他支著尾巴在灶台邊洗碗,鍋裡留了飯菜。
江飲冬瞧見院子晾衣繩上的兩張床單,經過魏魚時在他頭上按了把,誇他:“乾的不錯。”
魏魚動作一停,眸子微妙的眯起,待他想細聞,江飲冬離遠了。
吃罷飯,灶房的油燈挪到了院裡,江飲冬從井裡打了兩桶水,兩人直接用井水洗,省了燒熱水的功夫。
他抱著魏魚去井邊,通常兩人都是同時洗,洗掉了自己的一身汗,江飲冬再把乾乾淨淨的魚送回屋裡。
江飲冬俯身把魏魚放在井邊專門為他準備的洗澡板凳上,魏魚按住他的肩不讓他起開,手落在他領口揪住,把人拉到臉前。
江飲冬整個人籠罩在魏魚身上,遮擋的密不透光,他看不清魏魚的臉,隻覺得他在認真看著他,繼而用一根手指戳他胸口,嚴肅道:“你去花樓了。”
怪不得方才繞著他一通嗅。
“狗鼻子。”江飲冬拂開他的手起身:“下次再揪領子,我就默認你要和我乾架。”
魏魚嘀咕了聲,江飲冬沒聽清,轉身朝自己洗澡的地方去。
他洗澡不喜穿衣物,脫乾淨了洗的暢快,但自打頭次穿著褻褲在魏魚旁邊洗了一次後,他既不想再穿褻褲洗澡,又不想當著人魚的面光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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