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吃飯了,餓死算了!”
小圓慌的泛起淚花,也不曉得自己怎麽就暴露了,明明從來沒在夫郎面前提過那件事啊。
魏魚又加把火:“再不說我就不吃不喝去睡覺,直到睡死。”
小圓撲通就往下跪,魏魚忍了忍沒拉住他,就聽小圓顫抖著聲音說,“我和哥哥不是有意發現您的秘密……”
小方也知道啊……等等,他的秘密?
魏魚看過去,只見小圓垂頭一股腦的說出來,“您和秦公子之間情投意合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們給江哥告的密,江哥也舍不得如何罰您。”
“啊?”
魏魚震驚地拉起小圓,他怎麽就和秦興好上了?
小圓睜著一雙單純的大眼睛,眼裡都是憐惜,“夫郎您別傷心,江哥對您的感情深,過了這些日子就好,只要您把秦公子從心裡擇出去,回心轉意對江哥好,他會放您自由的。”
“……”
都什麽跟什麽啊。
魏魚扶額,“你……算了,我和秦興真的沒什麽。”
小圓重重點頭,一副我都懂的神情。
魏魚:“……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小圓不懂他為何突然問這個,老實道,“小圓不識字,沒看過話本子,就以前在大戶人家做工時,經常陪著夫人一起去戲園子聽曲。”
魏魚拍拍小圓的腦袋,“原諒你了。”
“那你曉得這兩日江飲冬在做什麽?”他又問。
小圓搖了搖頭。
魏魚隻得作罷,讓小圓下去後,他靠在床頭琢磨起江飲冬身上的不對勁來。
江飲冬對他親親摸摸不少,卻虛構兩人睡覺的事情。既不願和他來真的,還把他藏在別院裡,一藏就是好些天。
江飲冬莫不是只看上了他的臉,卻嫌棄他男人的身子?
之後再如夢裡那般,把他圈養在宅院,自己在外頭領了別的女子成親生子?
想起夢裡江飲冬冷漠的嘴臉,魏魚氣不打一處來,登時就想踹開宅子大門,跑去找江飲冬算帳。
不久前那漢子才哄著自己相信他,又是送禮物送宅子的,還承諾補辦成親宴席,告知父老鄉親,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郎。
可如今細想,處處都是漏洞。
就算生意上再不對付,真的有人願意冒這麽大風險,專門去挑了江飲冬夫郎下手嗎?
夫郎沒了還能再找,若是被對家抓住了把柄,不僅功虧一簣,還要吃牢飯的。
要麽就是江飲冬借此糊弄他。
魏魚手往床上重重一拍。
是了,沒準江飲冬就借著成親這檔口,謊稱外頭有危險,既能把他這條漂亮的小人魚圈養在別院,美其名曰履行對他的承諾,另一邊和自己相中的女子成婚。
這下看來,江飲冬不是走在出軌的路上,就是在把他當成個外室小情兒養著。
魏魚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踱到最後,鞋底都快磨出了火花,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又過了一日,小圓在外間繡著手帕,一邊觀察著裡間的動靜。
自從昨日被叫去談話後,夫郎就好安靜,除了準點吃飯,再沒如前兩日那般在屋裡屋外蹦蹦跳跳了,好似整個人都失去了顏色。
小圓歎了口氣,夫郎一向大大咧咧的,許是這回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吧,但也應當感受到老爺對他的縱容和寵愛。
“小圓——”裡面傳來一聲喊,小圓放下手裡的活計趕忙進去。
只見魏魚蜷縮在床上,雙目緊閉,額頭滿是汗水,神情痛苦。
小圓蹲在床邊,伸出袖子給他擦擦汗,急切地問:“夫郎怎麽了?”
“肚子好痛,去、去叫大夫來……”
小圓轉身就走,“我這就去叫哥哥找郎中。”
魏魚扯住他的袖子,氣息微弱道:“別告訴江飲冬,也別讓他回來看我。”
小圓一頓,支吾了一聲,跑了出去。
魏魚坐起身,把被褥推攘到一邊,抬手給自己扇扇風。
呼,悶出了一頭汗,熱死了。
小圓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端了熱水洗帕子給魏魚擦汗,見他一副難受的模樣,安慰道,“夫郎別害怕,哥哥已經去叫大夫了,馬上就來。”
“出什麽事了?”
江飲冬起身,示意匆匆跑來的夥計直接說。
“咱家的鹵肉鋪子有人上門鬧事,說是吃了咱家的東西,家裡人上吐下瀉,誣賴裡頭摻了故意害人的藥物。”新來的夥計是個年輕男子,面相老實,此時臉上急的冒汗,“這會在鋪子外鬧著要賠償呢!您快去瞧瞧吧。”
江飲冬眉頭緊蹙,心道來了。
他按住夥計的肩,“不著急,你留在這裡看店,我馬上就過去。”
說罷,江飲冬轉身掀開門簾進了裡間,不多時,他從裡面出來,給人交代一番便離開了。
門外腳步聲匆匆走來,魏魚忙縮著腿躺好,手放在小腹上。
小圓領著大夫進來,魏魚眼睛掀開一條縫,左右瞅了瞅,沒見別的人。
老大夫給他把了脈,道沒什麽大礙,許是吃的多走動的少,積食了才會鬧肚子疼。
魏魚聽的臉上熱熱的,他沒吃太多!
才在床上攤了兩天而已!肚子一點都不疼,積哪裡的食?
嚴重懷疑這個大夫想騙他家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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