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的意志力並非全然的堅定,他偶爾會試探性地摸兔子耳朵、爪子,暗戳戳地揉一揉、捏一捏,假裝自己是無意而為。
嗯……沒反應,很隱蔽。
念也哥已經沉浸在紀錄片的恢弘敘事裡,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徐牧嘴角翹起,繼續曲起指尖,探入毛茸茸裡。
他不經意地張開指間,把兔子的小手攏住,包在掌心。
——可愛,想親。
柏念也並非對這些動靜一無所知,基本都會順勢放上去。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阿牧每次做了什麽後,就偷看他,像在觀察他的反應。
為什麽?
怕他生氣嗎?
柏念也不理解,更過分的事情對方做了個遍,現在卻……
因為在外面?
他慢吞吞地把頭靠過去,啊,青年的害羞總是這麽出人意料。
既然這樣,就換他主動點吧。
徐牧握完手,意猶未盡,指尖癢癢的,想rua點其他地方。
嗯,手腳一體,rua了手不rua腳,就不完整了。
他食指沿著兔兔的側腰而下,很慢很慢,等到腳邊時,他不著急,尾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觸碰。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徐牧心裡默念,計算好時間,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假裝無意握住、不對,搭上去。
他眼皮眨得很快,手慢慢抬起——
垂耳兔忽然動了。
他長長的耳朵晃了晃,手按住徐牧的尾指,然後往旁邊挪,坐下去,腳一勾,圈住對方一直亂動的手,順勢另一條腿也放上去。
阿牧……是打算這樣吧?柏念也不確定地想。
徐牧僵住,掌心下意識攏住軟彈的兩瓣肉,五指並住,捏了捏。
等等,不對——
柏念也:“……”
他有點臉熱,悄悄推開小腹的指尖,往後縮了下。
徐牧手腕一抖,慌不著路地摟在垂耳兔的肚子,另一隻手扶住對方的後背,安撫似地摸了摸。
“念也哥,我、我手滑……”他氣弱地說,“對不起。”
柏念也抬眼,搖搖頭,表示“沒關系”。他把頭放在對方手腕,貼了貼。
徐牧咽了口唾沫,心跳如鼓。
他思緒混亂地想:其實當變態也挺好的,想吸兔子就能吸,無所顧忌。
假如他不知道垂耳兔是念也哥,現在自己肯定會含著兔耳朵,埋在兔肚子裡,還有空閑的手捏捏Q彈的兔屁股,手感一定……
徐牧閉眼,別想了,再想你就是大變態了!
……
紀錄片結束,徐牧心裡長舒一口氣。
他其實什麽都沒聽進去,時刻遭受著甜蜜的掙扎。
“念也哥……回家嗎?”
柏念也對著光屏太久,眼眶酸澀,揉了揉眼睛。
“怎麽,眼睛不舒服?”徐牧擔心地問。
柏念也點了點徐牧手腕的光腦。
“你要我的光腦?”徐牧趕緊脫下。
柏念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也差不多。
他點開屏幕,需要密碼。
徐牧立刻輸了密碼,柏念也甚至沒來得及轉頭。
【119900】
柏念也的第一反應,是密碼安全性不高。
他點開白板,兩隻手一個一個地按字。
[我都行,要不回家吧?我現在擬態不方便或者找個衛生間換衣服]
“回家。”徐牧說,“不用這麽麻煩,到時你去衛生間……可能不方便。”
[好]
柏念也打了個哈欠,繼續倒在徐牧手裡。
徐牧小心翼翼,“困了嗎?”
[還好,就是眼睛有點酸,可能看太久了,沒動過]
“我幫你按頭吧。”徐牧輕聲說。
柏念也點頭,四肢乖乖蜷縮在一起。
徐牧心臟軟得不行,真的好可愛,擬態和人形的念也哥,反差感好大啊。
……
徐牧用圍巾把垂耳兔裹得嚴嚴實實,抱在懷裡,準備出展廳。
路過前台處時,聽見有人喊他。
“小帥哥!夾克外套的小帥哥!”
徐牧疑惑,轉過頭,發現是之前在前台的小姐姐。
“你好,有什麽事嗎?”
小姐姐笑眯眯地說:“我們觀影結束,還有紀念品派發哦。”她一邊說,一邊遞過袋子。
徐牧頷首,“好的,謝謝。”
“之前在您身邊的另一位先生,他的紀念品也是您拿嗎?”
“嗯。”徐牧疑惑,什麽叫“也”?
“好的。”小姐姐笑容不變,把另一個袋子給他,“感謝您的到來,祝您生活愉快~”
等徐牧轉過身,頓時知道為什麽對方會說“也”了。
是之前買錯票的男生和……松鼠。
對方手裡拿著兩個紀念品袋子,紅棕色的松鼠在他肩膀到處亂跳,比他身體長的尾巴甩來甩去。
“哎,你別晃我了,我找找……”
“我應該帶出來的。”
“沒有的話,等下我們看看能不能補——”
松鼠蹦得老高,尾巴甩到男生臉上,毛看起來要炸開了。
他嘴巴沒有合上過,“嘰嘰嘰嘰”地叫。
男生無奈,“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記得,你別罵我了。”
松鼠更加激動,手舞足蹈,聲音尖利幾個度,就差沒貼著男生的臉罵。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