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念也哥來教學樓,都是走這條路嗎?”
“嗯,這邊連通的是住宿樓,我記得是B棟,每天上學最近的一條路。”
“你會關注這個?”徐牧揚眉,“我以為你是好學生呢。”
畢竟一條路近不近,只有快要遲到的人才會去關注。
柏念也失笑,“好學生啊……怎麽說,只要不是神,總會遇到點突發事件。”
“有跑過嗎?”
“跑過,還是和一群不認識的人跑。”柏念也像想到什麽,笑意加深,“明明你看時間,還有三分鍾,走過去完全是夠的,但你看到別人跑,會忍不住跟著跑。”
徐牧深有同感,“從眾心理。”
他頓了頓,“但我一般是偷偷加快腳程,而不是跑,那樣太不酷了。”
柏念也調侃:“呦,還是酷哥。”
徐牧摟住人,親他耳垂,“那可不,可酷了,誰都不搭理,拽得跟五二八萬似的。”
柏念也忍俊不禁。
“看不出來啊……”他說,“不對,表面上看是,但真接觸起來,還挺熱心腸的,腦子裡想得也多。”
徐牧覺得這話隻對了一半,他是喜歡和柏念也接觸,才會熱心腸,不想搭理的人自己湊上來,他也是眼睛放天上的。
但他沒去反駁,又親了親對方耳垂。
“你一般愛去哪間食堂?”
“二號食堂,他們有家店的小炒好吃,我很喜歡。”
“你下課後會來操場嗎?跑步、打籃球什麽的?”
“很少,可能晚自習前背書會來。”
“夏天大中午也來?”徐牧怎舌。
“那當然不來,肯定是涼快的時候。”
“你這麽招蚊子,肯定被叮一身包。”
柏念也想想,不太記得了,“或許吧。”
“還或許,癢不癢你沒知覺嗎?”徐牧不信,“你在床上這麽敏感,我牙齒磕到點,就抖成篩子——”
柏念也踩他腳,臉頰微紅,“說什麽呢,這裡合適嗎?”
徐牧輕咳,“好吧,純真的校園,是我齷齪了。”
“真想看看當時的你,白白淨淨,人又秀氣,一定很討人喜歡。”他感慨。
柏念也乜他一眼,“你又知道?”
徐牧說:“阿姨給我看了你從小到大的照片,我全複印珍藏起來了。”
柏念也愣神幾秒,“什麽時候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徐牧有點得意,“這是我和阿姨的小秘密。”
柏念也捏他臉,“你啊,還小秘密,我媽被你哄得團團轉。”
“阿姨不是被我哄得團團轉。”徐牧不讚同,“她是喜歡對她兒子好的人,她面上不顯,但心理是高興我去了解你的。”
“當然,我也確實非常想去了解你。”他補充一句,“俗話說未來我能參與,過去也無法改變,但起碼可以去看看,感受一下嘛。”
柏念也啞口無言。
“這棵樹真綠啊。”徐牧忽然出聲。
柏念也順著看過去,“啊,這棵樹,我記得它,一年四季都是鬱鬱蔥蔥的。”
“這麽神奇?”
“嗯。”柏念也點頭,“據說是當年建校時,請了……”
他倏然停住,喊住前面的女生,“你好,你掉東西了。”
徐牧看過去,順勢撿起,是一個配飾娃娃和一個小包包。
女生朝兩人連連道謝,柏念也微笑說不客氣,徐牧則擺手,意思不是什麽大事。
柏念也繼續說:“請了當時聲名鵲起的植物學家,培養的超級嫁接樹種,壽命長,不生蟲,四季長綠,蔥蘢繁茂,隨著時間的增長,會越來越高大美觀。”
“冬天的一抹綠,比萬花叢中一點紅還顯眼。”徐牧駐足打量。
“確實。”柏念也回憶了下,“但真處在這兒,每次匆匆而過,反而少有關注。”
隻記得,這裡有一棵極為高大的樹。
“你們是不是要拍照啊?”剛才的女生忽然跑回來,“我可以幫你們。”
她見兩人舉止親密,一直流連大樹附近,是想拍照討個意頭。
徐牧和柏念也都愣了下。
“為什麽這麽問?”徐牧好奇。
“那什麽,你們是情侶吧?以前也是十七中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問,“落繽大道入口的這棵百年老樹,可以保佑情侶走一輩子,很靈的。”
徐牧心裡一動,“要怎麽做?”
“就——一對情侶站在下面拍照,然後心裡祈禱什麽的。”女生撓了撓臉,“好像越真心,樹靈的保佑也越靈。”
她還添了句,“是十七中的學生更靈。”
徐牧眉梢挑起,“那一對情侶裡,只有一個是十七中的,怎麽辦?”
女生篤定地說:“那也靈,總不能一個人長久吧,總要帶上情侶的。”
柏念也笑了。
“念也哥,拍嗎?”徐牧問。
柏念也沒意見,“好啊。”
女生自告奮勇,“我幫你們拍!”
徐牧:“好,謝謝。”
“你們要離樹近一點……哎哎,對……要不要來個特別一點的動作?如果能摸到樹乾的愛心刻痕,寓意會更好。比如說……黑衣服那個,你把男朋友放到肩膀、不是這樣,是你蹲下,讓對方坐到你肩膀——”
女生傾情指導,徐牧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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