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兒啊,上一任主人就算佔據了這片領地,人家那也是抓野驢,吃羚羊,試圖啃一口犛牛的強大雪豹好嗎?完全看不上它們旱獺這種小點心,怎麽會突然來一隻餓了就抓旱獺的雪豹啊。
“真煩!”
“真痛苦!”
“這日子真是不想過了!”
草原上的旱獺們對此十分抵觸,卻又沒有什麽辦法,在它們不高興的時候,還不知不覺中奉獻了不少(負)幸運點數。
這幾個月來,溜溜基本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除了開店做生意,在安安過來消費的時候和安安玩之外,整天不是睡覺曬太陽,就是看天空找金雕。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都來這裡這麽久了,都沒找到之前見過的那隻金雕。
搶他食物的金雕模樣他肯定不會看錯,這段時間裡從他領地飛過去的金雕他也認全了,但就是沒有一隻跟記憶中長得一模一樣。
他都有些麻爪了,懷疑是不是那隻金雕出意外死翹翹了。
沒錯,他依舊沒有懷疑自己。
好豹豹,不內耗!
除去找金雕這個不順利的事情之外,其他的生活還是非常愜意的。
最近的天氣很熱,還很乾燥,溜溜趴在陰涼處,一動也不想動。
按照以往的經驗,秋天來了,冬天也就不遠了,小動物們期待著豐收的秋季,做好收集過冬物資的準備。
對於食肉動物們來說,他們並不需要囤積過冬物資,也不需要在意草木的生長情況,只要獵物還在,他們就能想辦法填飽肚子。
而對於一只有大腿養著的豹豹來說,溜溜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在冬天來臨之前,把搶它食物的金雕給找出來。
他確定自己之前沒有看錯,那隻金雕就是往這個方向飛。
他猜想,要麽金雕死翹翹了,但他記得那隻金雕還挺大的,又處於食物豐富的季節,應該不至於那麽容易就死了,所以就是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裡並不是那隻金雕的主要狩獵場,那次金雕只是偶然路過。
當時他在南坡的東南方向,那隻金雕往西飛,或許只是正好路過南坡正南方向的南安雪峰,實際上它的狩獵場是在南坡西部?
思及此,溜溜就想去南坡的西部找一找。
這件事情他可不想拖到冬季再解決。
等過幾天,第一場秋風刮到高原上的時候,他還是沒能看到那隻可惡的金雕,決定不能再等了。
必須啟程!
溜溜來到河邊,輕車熟路渡河進入安安的領地,跑到最近的山上,朝著南安雪峰的主峰方向叫喚。
“喵嗷~喵嗷~喵嗷~”
叫了幾分鍾,他趴下來靜靜等待,差不多過去三個小時左右,安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從樹林中走出來,叼著一隻岩羊優雅地來到山腳,懶得拖上去了,就在下面讓溜溜下來。
“喵嗷?”溜溜快速跑下去,“怎麽帶羊過來啦?”
前幾天不是剛帶了一隻過來嗎?
安安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疑惑歪頭:“溜溜不餓嗎?”
溜溜搖晃著腦闊,他當然不餓啦,今天剛把上次的岩羊吃完呢,還飽著呢。
“那叫我過來幹什麽?”安安好奇地站起來,繞著溜溜轉了一圈,嗅了嗅,沒在他身上聞到什麽不好的味道,應該不是生病,看著溜溜十分有活潑的眼睛,他歪頭,“我帶你去玩?我家很舒服。”
夏天來臨之後,高原上的高溫就讓兩隻豹豹都有點受不了,安安基本上都會待在涼爽的雪線之上,溜溜的領地最高的山沒有積雪,熱得他連營業的時候都懶得待在自己領地裡,而是跑到安安的家裡度假。
也因此,安安知道他很喜歡自己的家,以為他是又被熱到了,就發出邀請。
但是溜溜這次找安安可不是為了避暑。
第一場秋風已經刮起,高原上的氣溫已經沒有那麽熱,點過溫度適宜的溜溜已經不覺得熱了,這次是想要打聽關於金雕的事情。
他喵嗷喵嗷地說自己要去找金雕,安安聽了,眼裡閃過不舍。
“喵嗷,你要離開?”
“是暫時離開,等我報了仇就回家!”溜溜可舍不得放棄這條金大腿。
“西部的金雕比其他地方要多。”安安見他不是要離開,放下心來,重新愜意地躺下來,尾巴晃了晃,爪子優雅地交叉搭在胸前,“溜溜是想殺掉那隻金雕嗎?”
“不是呀。”溜溜怎麽會這麽做呢,湊到安安旁邊,露出狡黠的表情,“我想讓那隻金雕負責我秋季的食物。”
這麽麻煩?
安安突然想起來一個傳聞,看了看溜溜,想起他只會抓旱獺,其他獵物看都不看一眼的模樣,又晃晃腦袋否掉了這個可能性。
溜溜可能是在學傳聞中那隻北坡雪豹的做法吧。
他是一隻聰明的豹豹,很快就分析利弊:“金雕有翅膀,我們很難奴役它們,很容易就會飛走,搬家之後就很難找到了。”
雖然金雕一般不搬家,但要是欺負太厲害,肯定會跑的,有翅膀就是任性。
“那就只能期待那隻金雕有伴侶,正在育雛啦。”溜溜不管如何,肯定是要出這口氣的。
其實要說這件事情有多嚴重,那也不至於,哪個動物沒有被搶過食物?
但小時候流氓狼盯著他們一家搶食的事情實在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他尤其吃不下這種虧,哪怕做這件事情會比較累,他也要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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