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豹是自然界堅毅、偉大且強大的生物,看不上一般的基因,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這隻年輕雄豹,思考著他是否有資格成為自己孩子的父親。
雄性雪豹心臟緊張地跳動起來,作為眾多公豹中的勝利者,他自信地抬頭挺胸,雙眼亮晶晶地接受雌獸的考驗。
雌獸的每一個眼神,就像是熊熊火焰,溫暖著他的心窩。
雌獸的每一次靠近,就好像一把火照亮了自己,那雙卡姿蘭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令豹心動。
雌豹決定給這個年輕豹一個機會,帶著他在雪坡上奔跑,考量著他的體力。
在積雪覆蓋的裸岩上,雄性雪豹發出特有的鳴叫聲,從白天到黑夜,每次持續持續十幾秒或一百多秒,在這座雪山中試圖向全世界宣布,他今年有伴侶啦!
傍晚,太陽公公被山巒遮住,在天邊留下橙紅色的雲彩,為數不多的暖意慢慢消失,寒風開始侵蝕大地,動物們紛紛抖了抖身體清醒過來。
“喵嗷~!”
高高山峰之上,安安一掃這兩天的低落,在裸岩中蹦蹦跳跳,乍一看還以為是調皮的溜溜呢。
“啊~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
安安豹豹唱著平時從溜溜那裡學來的歌謠,一雙豹臉上洋溢著喜氣,尾巴晃來晃去,整隻豹豹跟喝醉了一樣在石頭上扭呀扭呀。
“好看的舞蹈~送來天天的歡騰~”
他迎著晚霞,看著太陽公公的半個身子,高聲歌唱。
“陽~光的油~彩塗紅了今天的日~子喲~”
然後,跑到雪地裡,扒拉出一朵被冰凍的花花,嘚瑟地繞著圈圈:“生活的花朵是我們的笑容~”
“啊~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唱著好日子的安安從山腳跑到山上,蹦到岩縫外面,繞著打盹兒的溜溜轉來轉去。
溜溜睜開眼睛打著哈欠,用尾巴撓撓後背,感覺上面火辣辣的,又疼又癢,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要禿毛啦!
“溜溜~”安安直立起來,高興地翹起一隻jio金雞獨立,甚至還試圖單腳轉圈圈,失敗摔到地上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試圖把伴侶叫起來,“我們來跳舞吧?”
溜溜無奈地豹豹歎氣,爬起來,又用尾巴撓撓後背,倒在積雪中蹭了蹭後背,冰冷的白雪刺激著這一塊的皮膚,他感覺好多了。
“喵嗷~~~”安安還以為他爬起來是要跟自己一起跳舞呢,已經興奮地跑到了山下,一回頭,自己的伴侶居然沒有跟上,趕緊朝山上喊,“溜溜~你下來嗎?”
“喵嗷~”溜溜回應一聲,用尾巴摸摸自己的後背,“下下下!”
他決定啦,他要帶著安安玩他個三天三夜,把他的精力都給消耗掉,努力避免自己變成一隻禿毛豹豹!
溜溜!你闊以噠!
加油!努力!奧利給!
溜溜快速往山下跑,到就餐區撕下一大塊肉,雄赳赳氣昂昂叼著,邁著優雅有力的貓步,在雪地裡走出了屬於雪山之王的氣勢,眼神犀利,好像要完成一項世紀大工程。
“來來來!”他跑到厚厚的雪地裡把肉肉放到地上,往旁邊走幾步,用一隻爪爪拍了拍積雪,迎戰一樣,“我要跟你鬥舞!”
“喵嗷?”安安疑惑,興奮地用尾巴掃地,“什麽是鬥舞呀?”
“就是比拚舞蹈!”溜溜伸出爪爪指向安安,中二之魂燃起,熱血大喊,“你!豹豹安安,敢迎戰嗎?!”
安安感覺心裡的戰火被調動起來,大聲喊:“我敢!”
“好!算你有膽量!我先找幾個伴奏的!”溜溜用胖乎乎的豹臉讚賞地點頭,掃了一眼不遠處在石頭上歇腳的渡鴉和喜鵲,“嘿!來來來!鳥鳥們要吃肉肉嗎?”
有肉吃?
渡鴉和喜鵲飛過來,嘎嘎喳喳地向他確認。
“嘎嘎嘎!”一隻渡鴉看到了地上的凍肉,咽了咽口水,“真的有肉吃嗎?”
“喳喳喳!”一隻喜鵲拿出打工的態度,“需要我們做什麽?”
“很簡單。”溜溜拍拍肉肉,“你們唱歌就行,這是定金,隨便你們唱什麽,等我們跳完舞了,再給你們付尾款。”
“唱歌?我拿手呀!”喜鵲驕傲挺胸,“我們喜鵲可是高原上遠近聞名的百靈鳥,包您滿意。”
安安知道什麽叫伴奏,覺得一邊跳舞一邊聽歌雖然有點像鳥類,但好像也挺有趣的?
喜鵲唱歌的確還算不錯,他聽過不少次呢。
他在溜溜對面微微點頭,然後懷疑地看向渡鴉:“喵嗷~溜溜,渡鴉唱歌就......”
嗯?!
生意要黃!
兩隻渡鴉沙啞著聲音一言一語嘎嘎叫道:“等等!我有話要說!”
“我們渡鴉的歌喉在高原上也是一大特色的,就是小眾了點嘎!”
“對對對!我們的業務能力絕對不差的,能唱好久好久,量大管飽,絕對很有性價比!”
安安略有些懷疑,如果他沒記錯,烏鴉是高原上的奪命歌姬吧?
嘎嘎嘎的歌聲哪裡好聽啦?
“喵嗷!”他搖頭拒絕被騙肉,“我信你個鬼,你們唱歌根本不好聽。”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嘎!”
“對啊,難道你們跳舞只聽一種歌嗎?我們鳥類跳舞都會聚集好多鳥開演唱會的,誰家好動物跳舞只聽一種歌啊,當然要百花齊放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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