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袋想的都是:完了,早上使用魔力的後遺症出現了!
他在別人身上沒有聞到味道,就以為今天消耗的那點力量無足輕重,可是邢恕的靈魂竟然比一般人強大那麽多。
剛才離得遠,葉西杳還沒有注意到,現在靠近了,簡直讓他饞得流口水。
葉西杳忽然猛地坐下開始狂扒飯。
他不想讓邢恕看到自己咽口水的樣子。
“葉西杳。”邢恕的手忽然撐在葉西杳的身側,緩緩躬下身,幾乎貼著葉西杳的耳朵,說,“聽不見我說話?”
“……!!”葉西杳反應劇烈地抬腳一蹬,椅腳的滑輪咕嚕嚕轉起來,他帶著椅子直接飛出去兩三米遠。
邢恕:“?”
葉西杳欲哭無淚,無法向邢恕解釋,自己這樣的行為只是為了保護邢恕——他怕離邢恕那麽近,等下被香迷糊了,失控了,那怎麽辦!
葉西杳悄悄挪到窗戶邊,企圖尋找可以打開的地方。
最後,他只找到一個小小的通風口,於是趴在那兒瘋狂透氣。
邢恕表情略顯僵硬地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
他確定他今早晨練完,洗了澡,也沒去過任何地方沾上任何異味。
邢恕冷著臉,朝葉西杳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走近一步,葉西杳就後退一步。
最終,邢恕略帶些慍怒地將葉西杳抵在窗戶與牆的夾角,讓他退無可退。
葉西杳怕了,死死抵著下巴,小聲問:“邢總,怎麽了?”
“我也想問你怎麽了?”邢恕剛說完,就看見葉西杳忽然捂住了鼻子。
邢恕:“……”
暴擊!
他身上到底有什麽味,能把葉西杳熏成這樣?!
“邢總,我,我季節性過敏,想打噴嚏,你讓我一下吧……”葉西杳捂著口鼻,說話聲音甕甕的。
邢恕當然是一個字都不信:“手拿開,我看看有多過敏,要是嚴重了今天就別工作,去醫院。”
“不嚴重。”葉西杳只能把手拿開,忍著那股從心底生出的饞勁兒,佯裝淡定,“我休息兩分鍾就好,快直播了,我還得聯系一下對方的負責人,你讓我出去打個電話吧。”
“就在這兒打。”邢恕故意又靠近一點,幾乎與葉西杳的身體貼在一起。
忽然,葉西杳發出很輕的一聲嗚咽。
邢恕以為自己聽錯了。
“邢恕……”葉西杳的聲音放低,不知道是在討饒,還是因為沒了力氣,尾音逐漸虛弱,“我……”
邢恕仍舊逼近他,不退半步:“你怎麽?”
“……我站不住了。”
話音未落,葉西杳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接躺進了邢恕懷裡。
邢恕下意識將他接住,隨即認為自己看穿了葉西杳的手段:剛才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現在又投懷送抱。必然是欲拒還迎,肯定是欲擒故縱。
殊不知,葉西杳此時整個人都很絕望。
他是真的沒有力氣。
現在邢恕扶著他,他不僅是沒勁,而且腰腹陣陣酥癢——該死的,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魔紋正在以緩慢的速度蔓延。
不要再抱著我了。
他好想這麽跟邢恕說。
但身體卻叫囂著想要再貼近一些。
“還想這麽抱多久?”邢恕摟著葉西杳的腰,隻覺得這副身體真是奇怪,看著消瘦,但肉長在該長的地方,捏下去一手的柔軟,大手兜著後腰,稍一往下便是更軟的地方。
葉西杳身體一抖,趕緊道:“我可能是有點中暑,站不穩了。要不,你,你把我推開。”
自己跌進懷裡,還要他來推開。
邢恕故意使壞地將人用力箍進懷中,道:“如果我不想推開呢?”
就讓這惡魔以為他是輕易上鉤的人,降低惡魔的防備,使葉西杳早日露出破綻。
葉西杳整個人像被塞進了酒池肉林,張嘴便是令人醉熏的佳釀,呼吸間全是邢恕靈魂中那股霸道強悍的香味。
原本葉西杳還慶幸,他這次釋放的力量沒有上次多,耗損沒那麽嚴重,應該不會失控。
但是偏偏邢恕挨得那麽緊,把他抱得那麽緊。
他根本忍不住。
於是葉西杳就這樣,拱進邢恕的頸窩,鼻尖抵著邢恕的下頜,唇瓣掃在邢恕脖頸處,貪婪地吮吸個不停。
不夠……
只是這樣聞一聞無法解饞,他想要更多地被填飽。
“……我想嘗嘗。”葉西杳的聲音啞了些,腦子也糊裡糊塗地,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在說什麽。
邢恕問他:“想嘗什麽?”
葉西杳呼出一口熱氣。
那灼熱的溫度噴在邢恕的皮膚上,逼得兩人都有些燥熱。
“葉西杳。”邢恕沉聲又問一遍,“你想嘗什麽?”
你。
想嘗嘗你。
葉西杳死咬牙關,才終於克制自己沒有說出這瘋話。
就在這時,會議室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道人聲:“請問,有人嗎?我是AR換裝遊戲‘可搭’的運營負責人陳沐。”
葉西杳一驚,恢復清醒,用手狂拍邢恕的胸口:“邢、邢、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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