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影一也累了一夜,他想讓影一多睡會來著。
影一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他一向覺少,當影衛的時候就習慣了整夜守夜。
不管是當影衛還是當後妃,都該好好服侍主人,服侍陛下。
醒得比主人晚,本就是失職。
影一聽著外邊的寂靜,就知道還沒到陛下日常起身的時間。
於是低聲詢問:“陛下是要更衣嗎?”
慕斯本來是想喝杯茶,就回來抱著影一賴床。
不過這會影一都醒了,乾脆起了算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
影一見狀,往錦被中鑽去。
直到感受到溫熱的口腔,慕斯愕然反應過來。
他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露出影一的腦袋。
盡量平複下凌亂的呼吸,疑惑問:
“你這是做什麽?”
昨晚還沒有滿足嗎?
影一此時沒法開口,猶豫片刻,還是先將陛下緩緩吐出,以手捧著,認真回答:
“服侍陛下更衣。”
更衣。
此更衣非彼更衣。
更衣不止是更換衣服,還有解手如廁的含義。
慕斯瞬間漲紅了臉。
趕緊將自己從影一手中奪回來,匆匆往後退去,直到背脊抵上床頭的龍鳳雕花木架。
他拉過錦被,蓋住自己,瞪著影一“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影一不明白陛下為什麽反應這麽大,面露茫然。
“您說過,允許我做您的x壺。”
昨晚影一提到的身份太多,有一些特別不對勁的東西混入其中,慕斯也沒法一一拎出來給他糾正。
他哪裡想到,影一真要做他的尿壺啊?!
這也太過了!
影一還伏在榻上,半撐著上身,等待著侍奉他更衣。
慕斯很想直接卷起被子就逃。
可想起好不容易清零的渣攻值。
不知道他拒絕影一後,渣攻值會不會再漲回去。
一時進退兩難。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把影一當什麽x壺用。
哪怕是他當初折辱影一的時候,也隻讓影一吃過他的。
額,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朕,朕突然不想更衣了。不對,朕本來就沒想過,朕是要起床換衣洗漱。”
慕斯強調。
務必讓影一知道,他不是拒絕他,而是沒打算這麽做。
影一得知是自己誤解了陛下的意思,頓覺羞愧。
當即下榻,想要補救。
他俯低身體,道:“我伺候陛下起身。”
“……這又是什麽個伺候法?”慕斯頭疼地問。
那有伺候人跪在床下去的?
“給陛下當腳踏。”
影一垂首答道,並詢問:
“不知陛下是想踩我的背,還是想踩我的胸膛?”
肚子是不行了,還懷著孕。
慕斯:“……”
當腳踏……
真是服了你了!
慕斯趕緊把人拉起來。
在影一反應過來前,將人攬住,在他唇上親了親。
先把人親迷糊了,再用溫柔而耐心的語氣哄勸。
“影一,你忘了嗎?你現在的主要身份是朕的愛妃,是朕日後的皇后。其他身份都是次要的,你想要的時候,可以偶爾用用,但最主要的是……”
慕斯握住影一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道:
“你是朕的伴侶,朕的半身,我們榮辱一體。”
影一似懂非懂地點頭。
“我要先做好陛下的妃子,才能做陛下的x壺和腳踏。”
啊這……
“也對。”慕斯勉強道。
為了防止影一再弄出什麽狀況,慕斯把裡衣往兩人身上一套,就喊宮人進來伺候。
以前慕斯排斥宮人近身服侍,更喜歡影一照顧他,不管是給他穿衣,還是給他梳發。
現在慕斯發現自己錯了。
有時候照顧得太過,也是一種壓力。
在影一給他當腳踏當x壺的對比下,只會恪守規矩戰戰兢兢服侍他的宮人,也變得讓人安心起來。
當然,慕斯也不是每次都拒絕影一。
畢竟,是他親口答應了影一,給他那些身份,總不能食言。
在一些合適的時候,他會滿足影一。
比如,他給影一找來了一條尾巴,當做床帳間的樂趣。
影一曾被他用過許多道具,初戴上足有成人手臂長的大尾巴,也並沒有任何不適應,配合地扭動勁腰搖給他看。
慕斯獎賞般地撫著他的腦袋,笑著道:
“喜歡嗎?這是當初啃咬你的那隻頭狼的尾巴。”
慕斯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做法並不妥當。
那隻狼群的頭狼,將影一撕咬得遍體鱗傷,必然給影一留下深刻的陰影。
他不該提前與那狼群有關的事,更不該將狼尾用在影一身上。
慕斯有些後悔,正想安撫影一,跟影一致歉。
卻發現影一得知這是那頭狼的狼尾後,依舊面無異色。
不,甚至眼中隱隱顯露出更多的喜色。
而且搖尾巴搖得很開心。
若非這根尾巴沒法立起來,影一大概會把狼尾搖成犬尾。
“你……不害怕嗎?”慕斯輕聲問。
影一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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