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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萬惡淵老大那些年_李溫酒【完結】》第168章 番外 後來(一)
第168章 番外 後來(一)

東寰修道界重新煥發生機的時候,一山四門八大家的局勢發了一點變化。

天麓山在魔道的戰役中損失慘重,不過在白發蒼蒼的天璣真人再次努力下,還是穩住了第一山的地位,代價就是他再也沒辦法愉快地跟師兄師弟擺爛閉關,至少在培養起下個天麓山靠譜的、不會被其他妖魔鬼怪策反的接班長老前,他只能在天麓山代山主這個位置上坐上幾百年。

唯一的好處就是因為天麓山前身是天虛劍門,山內保存著天虛劍門各種舊址與老地方,以至於某些故人會時不時過來探訪,天麓山還因此多了幾個名譽長老……名譽長老,就是偶爾來教一教人,保留一下天麓山與天虛劍門的正統,前生乃是萬寶殿天驕器靈,也是天虛劍門當年赫赫有名的修士。

這些器靈從萬寶殿出山後閑得發毛,又不會是甘於屈服在其他修士手底下當寶器的存在,原先原本是窩居在萬惡淵內,整天遊手好閑烤雞打架擺爛的存在,但自從被萬惡淵大總管齊六跟風嶺的注視下,漸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哪怕他們的身份都是鬼主一千多年前的親友,親兄弟也得明算賬的時候,就連萬惡淵鬼主未婚夫•前天虛劍門大師兄•現顧家少主•天麓山首徒的顧子舟,每次回萬惡淵的時候從沒有空過手。

萬惡淵不養閑鬼,當然閑人也不養。

總不能未來的日子裏,他們這群器靈就過著啃師弟的擺爛人生。

天驕們這輩子就沒有這麽窮的時候,以前要麽背後靠著大家族大勢力,要麽就是出自天虛劍門等名門正派,外出行俠仗義得到的賞金也是數不勝數。而現在世道變了,連天虛劍門都只剩下天麓山那樣一個小地方,外出路上碰到個年輕修士,一提起他們的大名,都會一臉茫然地問一句‘刀尊是誰?’‘離焰劍又是誰?’‘妙手醫仙又是誰?’

器靈們:“……”

於是在萬惡淵鬼修們整日外出務工、勤奮狀態的影響下,萬寶殿的器靈們在得到沉虛葫的允許外出,開始準備外出務工。

而對於一直盯著萬惡淵的各大勢力來說,一聽到這樣的小道消息,紛紛鎖定了這群天驕們……天驕們幹活也選熟悉的來,像前醫宗大師兄就跑去找老相識神醫穀,刀尊段胤跑去散修盟喝酒了,也有幾個擅禦獸的修士的跑玄羽莊湊湊熱鬧,顧家近水樓臺借著時常去萬惡淵巫雲月顧鋒的關系,迎來了幾位擅機關術與體術的器靈。

緊隨在他們後面的就是天麓山,玉衡真人是個會把握時機的人,找上了顧七,憑借財力豐厚,與前天虛劍門的關系,迎來幾位念舊的器靈好友,前來天麓山施教。

天麓山就請回來了幾位祖宗,名譽長老。

其中不乏有前•天虛劍門劍宗二師兄離焰劍,他到天麓山的第一天,天麓山那群年輕弟子就**練得叫苦連連。修士們從未加過那種苦逼的訓練方式,頭一天就受不了,還得到了其他名譽長老們的冷聲嘲諷。

“天麓山的天驕就這樣嗎?”

“我當年每日練劍數萬次,他們兩萬次就受不了。”

“林師兄還是對他們善良了,我當年五萬次沒揮完,被罰去掃山門,他們這才兩萬次……”

被喊林師兄的離焰劍冷著一張臉沒說話:“第一次出來務工,不是自家,度還要把控好的。”

天璿真人熟稔地加入他們,添油加醋地說道:“哪裏哪裏,不需要看在裴劍尊的面子上留情,往死裏操練就行,年輕人,這點苦都受不了,哪能行啊。諸位,這以前也是天虛劍門,各位不用客氣,當成自己家就行了。”

林師兄:“那行。”

天麓山弟子們:“……”

師長們這是從哪請來的魔鬼,千年前他們就是這麽修煉的嗎?

天麓山的幾位真人都是擺爛人,恨不得把這群弟子教好,弄出幾個接班人來。現在已經指望不上首徒顧子舟了,那位身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重金聘來的名譽長老,要還是不能教出幾個接班人的話,他們退隱都對不起他們的天樞師兄。

但苦的就是天麓山的弟子,從沒經過這種魔鬼操練,第一次意識到千年前的太虛劍門如何成為天下第一宗門,原來裏面都是這群狠人。

不過務工們的器靈們對此沒有任何感覺,閑著沒事就在天麓山裏念念舊教教人,到夜裏就走到萬惡淵的傳送陣前,準備回家。

近十年的時間,萬惡淵在首席陣師風嶺的影響下,已經與各大勢力合作,建立起了東寰修道界的傳送陣圖,這其中不少於陣修奚雲平的幫助。風嶺與奚雲平可謂是相見恨晚,當奚雲平徹底將坐化受損的神魂養好後,他就背上行囊加入了風嶺的陣師團,一聽說風嶺的師門出自天陣門,他還頗為意外。

天陣門這個宗門,在千年前算是個小宗門,奚雲平帶著宿聿游歷四海的時候,還曾遇到過他們千年前的掌門。

不過那時候的天陣門什麽都沒有,裏面的修士個個都是低調務實的陣修,其他陣修在研究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殺大陣,他們在研究怎麽把田種得更好,現在看到執著於搞基建的風嶺,奚雲平才知道什麽叫做師門傳承。

風嶺道:“也還好,我師長還在的時候,就告訴我們要低調。”

奚雲平想到自己在魔道眼皮底下幹過的事,頗有心得道:“低調是好事。”

兩位陣修思考著如何低調行事,旁邊的鬼修們敢看不敢言,這還叫低調嗎!

傳送陣都建到其他勢力的門口了,這還叫低調嗎!

兩位陣修幹“大事”的時候,不見神明得到了跟親爹外出遊歷的機會,夢寐以求得到以前在虛妄山林裏得不到的自由,快活得不行。

有親爹跟養爹疼愛的不見神明這幾年裏過得滋滋有味,首先是親爹開始給他的陣身修繕還外加增設其他陣紋,讓他一躍成為萬惡淵首席護淵大陣,陣紋遍佈各處萬惡淵,足以震懾那些對萬惡淵蠢蠢欲動的人。再次是養爹宿聿的投喂,這幾年的時間裏,養爹跟預備爹顧七突然間就愛上了去東寰四海遊歷,期間遇到有意思的無主陣法,轉手就丟進萬惡淵裏喂給不見神明。

不見神明過得很幸福,幸福到墨獸在他面前跳腳,他都能選擇原諒。

作為現在萬惡淵裏的首席關系戶,因著親爹跟養爹的關系,他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墨獸。

墨獸向來不屑人族的爭鬥,可當它發現自己的地位在萬惡淵一落千丈的時候,威武了數千年的鎮山獸終於感覺到了威脅。不見神明頂上三個爹,奚雲平身後還有個天虛劍門的器靈,這一連串的關系讓它不僅在鬥嘴的時候輸了不見神明一頭,打起來的時候數人頭都要輸給對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給自己的找靠山,這靠山從陽龍魂老龍魂到淵裏隱月狼王,更是順著到顧家那邊找到巫雲月。巫雲月不管顧家事務後整日都很清閑,萬惡淵傳送陣與顧家聯系緊密,鎮山獸想去哪就去哪,一有空它就跑去找巫雲月。

巫雲月很喜歡給墨獸做小衣服,齊家小人參有的時候,墨獸一到巫雲月面前撒嬌就有了,比齊小少爺做的好看一萬倍。

這種潛移默化間,讓墨獸對顧七的態度逐漸軟化,甚至好幾次見到顧七去萬惡淵裏找宿聿的時候它的眼神都帶著點審視。顧少主跟萬惡淵鬼主的婚契早就修道界人人皆知,可一晃好幾年過去了,卻沒見這兩人有什麽動靜。

現在的修道界男人跟男人結為道侶也有不少,修士講究因果與緣,緣分到了,沒什麽不行的。

墨獸好幾次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幾年的時候持反對意見太過火了,以至於宿聿考慮到自己的想法才不跟顧七結契。

每每想到這裏它都很感動,可感動之餘它又覺得自己還是太強硬了,當時它也是為萬惡淵著想,顧七送的陰果跟地盤它早就同意了,但凡顧七問一句,它多要點嫁妝就同意了,就這麽簡單的事。

顧七沒問,顧家也沒問,現在急的人反而是墨獸了!

為什麽不問了!為什麽不結契了!出不起嫁妝可以跟它商量啊,賒賬以後再給也行啊!

墨獸自認為現在自己很上道,可是顧七不上道了。

急於拓張自己的人脈,爭取早日壓過不見神明一頭的墨獸整日兩邊跑,還時不時跑到顧七面前暗示,它放不下面子沒有明說。但它已經讓其他鬼修收刮來了大量人族結契的典籍放在顧七的必經之路上,它肯定顧七一定是看到了,只是一晃那麽長時間都沒動靜!

好幾次墨獸想擠進宿聿小院問清楚咋回事,獸還沒走到裏面內屋,就被驚雷劍攔在了外面。

彼時的顧七簡單披了一件外衣出來,跟它說宿聿休息,不能來打擾了。

到後來它想往裏塞東西的時候,宿聿的屋裏新增了陣法,那陣法連它都防住,也不知道那兩人天天在屋裏幹什麽,憑什麽把門關上還不給它進去!結果它問了宿聿,隔日宿聿連小院都設了陣法,防它防到了底,讓它沒事別來面前晃悠。

墨獸:“我覺得宿聿變壞了,一定是不見神明說我壞話。”

巫雲月笑了笑,只是道:“年輕人的想法,我們不急。”

墨獸急,比誰都急,尤其是最近有好幾個勢力的女修總對萬惡淵暗示來暗示去,它還聽說世家子弟都是有聯姻的,萬一宿聿看上其他人,或者顧子舟被其他人看上聯姻了怎麽辦?就不能先結契嗎!生米煮成熟飯比什麽都重要!

陽龍墓萬惡淵裏有萬寶殿,有些還沒養好魂的器靈還留在裏面,其中還有一副玄玉棺。

墨獸熱愛巡山,每次巡山的時候都喜歡到處晃悠,尤其是陽龍墓這一邊,由於隔壁鄰居是陽龍墓那條壞心眼的龍魂,每次來它都免不了跟龍魂打一次架,確立一下萬惡淵老大的地位。那日它剛跟龍魂打完架就聽到萬寶殿裏的動靜,以為是又是那個器靈搗弄出來的動靜,結果摸過去的時候看到玄玉棺裏伸出來的一隻手。

那只手蒼白,沿著棺沿竭力才能爬起來,一頭白發的女人就這麽與墨獸眼對上眼。

當時墨獸自己都忘了喊人了,只是看著那個女人睜開眼時,他才發現原來能有人跟宿聿長得那麽相似。

宿聿自從恢複遊魂身份後,面孔模樣隨著他逐漸穩固的鬼氣發生細微的變化,剛開始的時候跟千年前的少年鬼修幾乎一模一樣,但游魂凝成人形後就會生長,興許是這輩子與通靈軀分不開的因果關系,他漸漸長大的面孔與這一世的樣子越來越像,身體也抽條生長。

而棺材裏的女人也不是模樣的相似,就是乍一看的眉眼間,隱隱的相似之感難以忽略。

宿驚嵐醒了,從當年魔道降下福澤,她的身體裏出現生機後,已經在玄玉棺中躺了很久。未曾想會在這麽一個突然的午後,她扶著棺坐了起來,用那雙明豔的眼睛看著與她隔了不到幾步遠的墨獸,沙啞的嗓子連說一句都做不到,只是稍稍伸出手,如同招手地給墨獸打了個招呼。

墨獸當即叫來了守在陽龍墓外的顧家修士,第一次見到向來溫婉柔和的巫雲月與只會鍛器沉虛葫那麽慌張地跑了過來,整個墓室內熱鬧了起來,墨獸本想退到外面的位置,卻猝不及防地被那個女人摸了頭。

那手很輕,溫度很低,落在墨獸頭頂上卻很溫柔。

向來別人摸頭就齜牙咧嘴的墨獸,頭一次覺得原來可以這麽被人摸頭。

於是墨獸去西界變得更勤快了,有時候跑巫雲月那,有時候跑陽龍墓。

萬惡淵鬼修議論的時候,宿聿坐在小院裏曬太陽,淵裏四面八方的聲音他都能聽到。顧七注意到他走神的時候,宿聿正在把玩著手中的木雕,以宿聿對萬惡淵的掌控,墨獸去哪在幹什麽,他其實一清二楚。

只是他從未去管,也沒多說什麽。

宿驚嵐剛剛清醒的時候,宿聿注意到淵裏的動靜,放棄了去東海遊玩的打算,跟著顧七趕回了西界。徐天寧跟神醫穀的人都是他去通知的,在宿驚嵐蘇醒時第一時間給宿驚嵐看診,只是他面對宿驚嵐的時候,很難像當年隔著窺天陣法相對那樣,彼此公事公辦地去說話。

宿聿對宿驚嵐有敬意。

顧七看得很清楚,在宿驚嵐隔著人群看向他的時候,他的小師弟把手往後藏了藏。

那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很快就收斂了,顧七很多次都見過那樣的宿聿,不是騙人時的狡黠,是在初次前往練劍峰時面對師兄師姐們不浮於表面的怯。現在的宿聿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情緒,只是在面對宿驚嵐的時候,他罕見地藏了一下自己,其他一切如常。

顧七沒去揭穿他,只是帶著宿聿靠近了宿驚嵐一些。

宿聿與宿驚嵐沒有非常正式地見過面,腦海裏最清楚的記憶,是通靈軀降生的時候,他的軀體曾被宿驚嵐抱在懷裏,耳邊能聽到清脆的風鈴聲。

彼時他已經在數次輪回中喪失了很多記憶,是一縷無法入主軀體的主魂,只能飄在通靈軀之外看著宿驚嵐,冷漠又平靜地看著宿驚嵐與自己,也想不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逆天與自己籌謀遮蔽天日計劃的人。

起初他不理解為什麽這個人要對自己這麽好,對那種善意與靠近攜帶警惕與提防。現在去回憶,那些記憶其實現在細數起來非常模糊,只是他與軀體共感的他,在那個警惕的環境裏,聽到了悅耳的風鈴以及感受到溫暖善意的懷抱。

宿驚嵐對他的感覺不一樣,會讓他往後想起都有點無所適從。

母親這一角色是宿聿兩千多年的人生罕見的存在,一千多年前被宿家莊的老婆子照顧,往後去天虛劍門,沒一個人扮演過母親的角色。往後轉過多世,被殺多次,他也曾降生在其他幸福的家庭裏,只不過因為煞星的命格,要麽家破人亡,要麽未能長大成人,記憶空缺的他對那些短暫的人生沒有太多的感受。

那時候,他不是天地誕生的通靈之魂,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小孩,感受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無私的愛。

無關彼此約定的窺天之事,那時候宿驚嵐待他,就像是真的溫和地善待自己的孩子。

而通靈軀讓他成功降生,是宿驚嵐與巫雲月和神醫谷穀主冒著觸碰天命身死的危險,才將他平安地帶到這個人世……那其實對宿聿而言是很難去理解的事情,所以後來他從巫雲月的口中得知自己降生的意義,對未曾真正謀面的宿驚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宿驚嵐卻沒這麽想,她在人群中看到宿聿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他是誰,哪怕她當時還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也會伸出手去碰宿聿。宿驚嵐主動的靠近,讓彼此真正見面時那種陌生感消失了,無關身體意義上母子的稱呼,是簡單溫暖的靠近。

那日之後,宿聿把原先自己得到的養魂的奇珍異寶往顧家送了,墨獸成了他的跑腿。

淵主跟鎮山獸間的關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緩和,哪怕墨獸作孽闖過陣法,宿聿罕見地原諒了他幾回。

只不過等到宿驚嵐能下床的時候,宿聿就沒往那跑了,但是他托人把宿家少主宿弈跟戚老先生喊了過來。他與現在的宿家沒甚太多的關系,宿驚嵐有,他能做的事情有限,等宿驚嵐真正恢複過來,人族與氏族的關系那麽緊密,她總有想見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宿驚嵐這幾日一直在與巫雲月說什麽,每次顧七跟他過去,總感覺到了一些莫名的關心。

“天寧說她最近能簡單說幾句話,她跟雲平的情況不一樣,過段時間應該就能離開萬惡淵。”

顧七進屋的時候,見到宿聿正坐在他獨屬的藏書室裏,前幾年向來對自己住所沒什麽概念的鬼主,頭一次找了萬惡淵的鬼修,想把那座粗糙的小院擴建。

萬惡淵的鬼修已經很少見到宿聿提要求,一聽說要建,風嶺作為領頭人,當即就去天麓山琢磨了地形,還詢問了好幾個器靈。

力求給淵主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當時紅土森林大動幹戈,挖山修路,整得隔壁仙靈鄉的孔雀王惶惶不安,差點就要主動上門來交羽毛。最後在風嶺的努力下,硬生生將前劍尊裴觀一在天虛劍門的山階小院複原出來了。

當時的宿聿看了那座小院許久,隔日把淵裏一塊連墨獸都寶貝的陰氣石送給了風嶺,使得風嶺興致上頭,順著那座院給宿聿修了陣法室、藏書閣等等,甚至還貼心地修了個側臥。

只不過那個側臥至今都沒派上用場,因為顧七不會去,所以就被用來堆放雜物。

此時宿聿就坐在雜物堆裏,正對著那些令外界側目的寶貝們挑挑揀揀。

萬惡淵出去務工的器靈們,這段時間往萬惡淵裏送的東西可謂不少,秉持著絕對不當閑人絕不過啃師弟那種擺爛人生,沒過半月積攢在宿聿院子裏東西就變得非常多,其中不乏有段胤送的各種酒,林師兄送的陣法刻刀,其他師長送的材料與寶器……

宿聿說了不用,師長們卻送得更勤快,他們自己能用的東西有限,最後都送進萬惡淵裏來了。

與外界脫軌多年的天驕們品味跟千年前保持了一致,在前往各地當名譽長老的時候,對各種東西挑剔得很,普通的東西根本入不了這些寶器的眼裏,到最後只能是那些勢力大出心血,送出奇珍異寶,來穩定這群名譽長老們。

只是送來萬惡淵裏的東西,沒過多久就被萬惡淵轉而送出去做人情賀禮,出現在各大勢力那群面面相覷的修士手裏。

“酒?”顧七看著宿聿挑東西。

宿聿頭也沒擡,把幾壇酒堆到另一邊,“給你的。”

裴觀一愛喝酒的毛病,千年前有,現在也有。

宿聿是見過院子裏後面埋了多少壇酒,這些美酒他可不會拿出去做人情,留給師兄練劍的時候喝,偶爾他也會試一點。

“又喝了?”顧七低頭看著某壇空了一半的酒。

宿聿嗯了一聲,在自己沒看到的地方,脖頸處泛起微微的紅意,喝了酒的宿聿體溫會上來,能減緩體內陰氣的森涼感。即便顧七會給他準備果酒,他總會不長記性地去喝,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酒量每次都沒能提上來,分明喝酒灼喉的感覺沒甚痛感,可每次進肚子之後感覺就變得不一樣。

喝了酒的結果,就是他說話的時候會比平時稍微慢一點,起初還能保持理智,最後迷迷糊糊只會亂來。

顧七不去逗弄他,過了半會,他就止不住地點頭。當見到某人把挑出來的禮物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時,顧七就知道這次喝的酒比往時要更加烈了,他伸手別過宿聿的手,免得他將東西再次打亂,結果一拉就把人拉到了懷裏。

這是醉狠了……誰送的酒。

酒壇子上貼著散修盟的標誌,來自于酒鬼段胤的佳品。

顧七剛把人抱在身上,抵在他肩頭的人便磨蹭著什麽,最後咬在顧七的側頸。不怎麽鋒利的牙齒比不上妖的犬齒,如同撩撥地點在某根緊繃的弦上,顧七的身形稍頓,掛在身上的人卻全然無知,咬了脖子還不盡興,最後咬在顧七的耳朵上。

休息的床榻就在隔壁,人倒在床上的時候,顧七的脖頸處已經有了清晰的兩個牙印。

他低著頭去親人,細碎的酒氣蔓延在兩人之間……酒氣中散著細微的烈香,識酒的人認得出是什麽酒。

顧七別過宿聿的手,宿聿躍過背去摸顧七的尾脊骨,茫然地摸索著什麽,嘀咕道:“尾巴……”

屋外清脆的蟬鳴聲,沙沙的風聲掩過了屋裏的動靜。

顧七扶著他的頭,免得他再次磕碰到其他的地方,朦朧當中晃動的東西被宿聿握在手裏,他才心滿意足地去親人,破開薄唇去碰顧七的犬齒。顧七只得扶住他的後頸,親親一捏,才能讓人老實下來。

只是搭在腰背上的手如遊水池魚,漸漸沒入旖旎之境。

……

等到很久之後,顧七才明白為什麽宿聿樂此不疲地喜歡偷喝酒。

因為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提要求,去摸師兄從不給外人看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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