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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萬惡淵老大那些年_李溫酒【完結】》第169章 番外 後來(二)
第169章 番外 後來(二)

當萬惡淵的基建徹底遍佈整個東寰大陸,成為繼一山四門八大家之外,那獨特存在的鬼淵時,萬惡淵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幾年來,顧少主跟萬惡淵鬼主巡遊東寰四界,借由著遊遍東寰四界的興趣了當,某件快要被衆親友遺忘在後的事情終於被提起了。

起初是顧家的家族小聚,西澤顧家算是個不太傳統的世家,家族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事,若要說族內保持著最好的規矩,就是每年都有一次家族小聚,這小聚從顧家各門親戚到家主的好友,每每這個時候顧家都會非常熱鬧……這種熱鬧在顧家與萬惡淵的關系逐漸密切的日子裏,逐漸演變成顧家跟萬惡淵的大日子。

自從天麓山的事情後,顧家父母就已經知道顧子舟前世身份不簡單,但他們沒有去深究這些,對待這個兒子一如既往,不會去過多牽制,也不會幹涉兒子的決定,就連對他跟鬼主的感情也十分開明。最開始顧家裏的親戚還在等著這婚契要什麽時候開始辦,但隨著兩個事主提也沒提,這件事就被漸漸置之腦後,一晃十幾年過去,他們都已經習慣這小兩口的生活……可就在這麽突然的時刻,顧七提出了結契。

修士結契成為道侶,便會在各自的家族宗門留下契書,從此因果相連。

宿聿跟顧七兩人的因果早就從千年前糾纏到現在,契與不契其實對他們而言無所謂……但隨之宿聿這幾年四處遊歷東寰將兩人千年前沒一起走過的地方走過,對世俗觀念很淡的遊魂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人族結契的所謂羈絆存在,緣由就是在東界尹家歇腳的時候,見到了尹家裏小輩結契,還見到他們的契書。

那契書不止是過了明面,甚至家族祠堂裏兩人的命牌都能擺在一起,路過某些界關,查籍貫的時候還能見到契書上所寫的道侶。

而不是各稱各的,一個叫顧少主,一個叫鬼主,走在一起都沒甚明面上的關系。

宿聿明面上不說,顧七卻看在眼裏,早幾年不想結契,是不想在宿聿的身上再徒生太多因果,叩問天道尋求生機時已經在宿聿在留下痕跡,前些年鬼氣的不穩定以及身體時不時的問題已經給宿聿帶來了不少困擾,所以彼時很多人旁敲側擊問結契的時候,顧七選擇拒絕。

若他是個普通的修士,身上沒有背負獅麟與陽龍墓,他就無需考慮這麽多事情。

直至宿聿這幾年情況變好,再也沒有出現鬼氣失控的事,顧七想到宿聿對契書的好奇,一結束二人的遊歷,回來便在家族小會上提了結契一事。

“結契!?”巫雲月臉色一變:“這麽突然,就下個月?”

顧岩注意到自己夫人眉頭緊蹙,“你也不早說,怎麽不提前提一提?”

“下半年北界那邊要舉辦陣師會,彼時東寰所有陣師都會過去,所研的是前陣子翻出來的上古秘境裏石碑。”顧七說道:“我跟他商量過後,覺得下個月的日子都挺不錯的。”

陣師盟跟宿聿關系要追溯到萬一時期,萬惡淵裏還有陣師盟的鬼修,這彼此親近的關系,當發現這上古秘境石碑的時候,一封邀請函就這麽送去了萬惡淵。對于宿聿跟奚雲平那種程度的陣修來說,普通的陣法已經很難引起他們的興致,但上古陣法不同,新奇的事物只多不少。

這邀請函送來,宿聿就答應了,但上古秘境開辟困難。

陣師盟為防止當年虛妄山林死一堆陣師的事情再次發生,像這種大秘境,他們都要焚香沐浴請玉衡真人出山請個吉日再動手,這時間一定,就定到了八月十五。

宿聿對這事沒甚感覺,巫雲月看過來的時候,他正想應一句隨便,就注意到巫雲月一臉溫和之下平靜的暴風雨。

“就交給我辦吧?”巫雲月溫和道:“這種事,怎麽能隨意來呢?”

宿聿:“……”

顧七:“嗯。”

-

“所以就定兩個月後了!?”不見神明只不過跟親爹出去一趟沒來得及參加顧家的小會,一回來就聽到這悶頭大錘,“怎麽可以這麽草率!都沒怎麽準備!”

沉雨瞳這幾日都跟在沉虛葫身邊,第一次見識到了大人們在結契這件事情上的關注點有多高:“兩個月還是顧夫人爭取的,老大甚至想下個月隨便去祠堂結個契,轉頭就跑去上古秘境呢!”

巫雲月在知道這事的當晚,一封快信就經由萬惡淵的傳送陣緊急送到了南界宿家,給宿驚嵐。

宿驚嵐的身體好轉後回了宿家,與宿弈跟戚老先生重整宿家,宿家也變成八大家的末流。但這對宿驚嵐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宿家需要的是長久的沉寂來修整家族內各種遺留的問題,她重新回到南界去處理這些事情,與巫雲月也只是書信或者傳音往來。這事一到她耳中,兩位母親在三日之內就會合了,其中還不乏有沉雨瞳的師父沉虛葫。

兩位的事主說到結契就像是蓋了個戳就能走,可把顧家跟萬惡淵急壞了!

結契的事情一說出來,當頭就砸在了兩方勢力上。

“去個秘境還得定時間!”萬惡淵首席大總管齊六馬上就不服了:“我們去把那秘境端了,是不是日子就更好安排了?”

風嶺一聽急忙攔住人,“這可是陣師盟大事,況且玉衡真人算的日子,都是賭命的日子,別亂來!”

玉衡真人算日子要命,修道界衆所周知,沒人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

萬一什麽因果牽扯下來,壞了結契的吉日怎麽辦!?使不得使不得。

“花轎要有嗎?”

“什麽花轎,我們用不上花轎,讓古靈舟上!”齊六頭一次籌謀這種大事,二話不說就去請背後的軍師,哪怕過去這麽多年,南界齊家依舊是齊六溫暖的後盾,一封求救信送到齊家的時候,齊小少爺當夜就帶著小人參上門了。

齊小少爺跟宿聿也是有過交情的,當年給齊六辦過風光大葬,現今自家親友要結契,這流程但凡差一點都是對齊家的不尊重。

“放心吧,這次結契宴就交給我來安排吧,不就是兩個月嗎,一個月我都能整出來。”齊衍早就今非昔比,十幾年前還是個葬禮都得親兄長安排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能獨自帶著齊家靈舟循東寰四界收租金了,“按照我們齊家最高規格來!”

齊六感動落淚:“少爺,這不多收錢吧?”

齊衍:“我們主僕兩人什麽交情,只算本金來。”

生意人,說生意話。

張富貴聽到這幾人的商議謀劃一整個懵圈,這真的沒問題嗎,這件事真的不需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嗎!

還未等張富貴思考怎麽去跟老大商量,便看到照例來複查的齊少主與恰好來淵的巫雲月在一起說了什麽,隔日齊家就與顧家談上了,這件事不用等老大知道,巫雲月已經安排好了。

宿聿是一個不太愛管事的人,見著萬惡淵那群沒人看管的鬼修就知道,但他的脾氣也不算好,尤其是經過千年磨礪早就變得陰晴不定。只是這些陰晴不定在遇上巫雲月與宿驚嵐的時候就不管用了,他對這兩人有種說不出的敬意,巫雲月每一個流程都會來跟他商量,宿聿對這些事情一看就頭疼,最後是顧七來救他出苦海,全權交給了巫雲月安排。

兩人也不管了。

“那哪裏結契啊,這地點選萬惡淵還是西澤啊?”

折中選兩個地都有的,就是西界萬惡淵駐地了。

墨獸跟不見神明不懂這種事情,全程聽著其他‘頗有經驗’的人族修士誇誇其談。雖然很早之前一獸一陣靈早就默認這婚契一事,可當真正要結契的時候,他們難得出現了某種焦慮情緒,整日整夜地問東問西,比宿聿跟顧七某些師長還焦慮。

“請柬怎麽發?”

那當然是親朋好友都邀請一圈了。

顧家跟萬惡淵準備結契大典的時候,近到西界神醫谷唐家,遠到南界玄羽莊仙靈鄉散修盟,一點風聲剛傳出去的時候,一傳十十傳百,萬惡淵外出務工的鬼修跟萬寶殿器靈們也得到了消息,來自各界的問候當即到了兩個當事人的耳中。

本來不管事的宿聿跟顧七,才稍微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在陣法室裏待了十天,出來感覺變了天的宿聿有點茫然,不懂為什麽遠在深山裏跟師兄的徐天寧知道得比他還快,甚至親自手寫了一份長達上百字的信寄給了宿聿,這對於醫經言簡意賅從不廢話的徐天寧來說簡直就是感天動地的進步。

所以在徐天寧的信件後面,還夾雜著前醫宗大師兄、神醫谷老穀主外帶跑腿江行風的感慨回信,對顧宿二人的結契大典表達由衷的祝福,過半月一定趕來參加結契大典,另外感謝他們為未來的修道界醫道進步做出了貢獻,特指徐天寧。

宿聿:“……”

顧七捏了捏眉心,看著一衆親朋好友的慰問,其中不乏還有本來打算去閉關結果臨時改主意準備三個月後再說等一部分器靈,甚至顧七以為會沒有回應的請柬送到隱世之地時,早就不搭理世事、被天璣真人請了十幾次都假裝神隱的天麓山老山主都給他回了一封信,說他十日,不七日就趕來西界。

宿聿把徐天寧的回信收了起來,另外把剩下的幾封交給齊六。

齊六馬上就懂了,回頭就跟萬惡淵的鬼修安排,在一衆鬼修茫然的眼神中他一臉了然於心:“你們懂什麽,神醫穀醫道有所進步,之前給他們的優待可以省了,過境收費可以漲價啦。”

萬惡淵鬼修明白了,怪不得老大每次都找齊六跟風嶺說話。

原來他們距離成為老大的左膀右臂,還差了這樣的理解能力。

鬼修虛心請教:“那到時候來參加結契大典的賓客,我們傳送陣上要給他們優待嗎?還是讓原價來?”

齊六:“……”

他陷入沉思:“這個我得仔細琢磨琢磨。”

顧少主跟鬼主的秘聞在東寰修道界都不知傳了多少個版本,說書人說重複都得挨聽客幾句嫌棄,市井裏小人書更是傳到萬惡淵裏都有,所以當請柬的事一發到玄羽莊的時候,小道消息已經傳得南界修道界人盡皆知了。各個大小宗門隨即豎起耳朵,萬惡淵他們不敢上門去問,但是向顧家抵個拜帖問問情況也還是可以的。

這些年來萬惡淵的勢力人脈遍佈修道界各處,整個東寰最快的傳送陣圖就是出自萬惡淵的。

但凡經常乘坐萬惡淵陣法的勢力,多多少少都跟萬惡淵有點微薄交情,現在這第一世家少主跟萬惡淵鬼主的結契大典,怎麽能不來湊熱鬧的。小到能在這結契大典上結識更多能人異士,大到兩個勢力聯姻影響修道界往後局勢……所以當萬惡淵跟顧家列出來一衆賓客名單的時候,霎時間所有人就沉默了。

顧岩問著夫人:“夫人,都請嗎?”

很久沒憂心過修道界大事的巫雲月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是睡得呼嚕打響的墨獸,旁側是只有煉器審美的沉虛葫以及初為人母沒多長時間的宿驚嵐在選婚服,還有小大人不見神明皺著張臉給意見,幾人一獸一陣靈和諧得插不進話。

這句話剛問出聲就被無視,顧家家主只能以辦西界盟會的視角親自來審視這些賓客名單,回憶著當年與自家夫人結契的盛況,最後親自敲定。

熱鬧點也行。

親兒子就一個,往後想再辦一次,顧七跟宿聿未必同意。

畢竟契書只有一份,總不能讓他們斷契再合籍,一聽就不吉利。

不到兩個月的籌備時間,西澤顧家少主跟萬惡淵鬼主本來打算普普通通拿個契書的結契大典,就在萬惡淵跟顧家兵荒馬亂敲鑼打鼓的準備之中開始了,時間換了個日子,是巫雲月與宿驚嵐仔細推算的日子,又請玉衡算命一算,定在了七月十九。

這一日是宿聿的生辰日,或者說是這一世的生辰日,顧七提議的。

通靈之魂早就忘了自己降生時是何年何月,千年前的歲月更無從考究,從未怎麽過生辰的宿聿,第一次知道了原來可以有這種日子。

每年他都會收到顧七等人的禮物,彼時他跟著顧七天南地北跑,早已習慣師長們時不時地送禮,從未想到那些禮物還有這層意思。

墨獸道:“那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收兩份禮。”

“一份生辰禮,一份結契禮?”

宿聿:“?”

顧七:“……”

結契大典當天,是個日光明媚的好日子。

哪怕天邊染橘,入夜清風徐徐,西澤山間都沒了霧氣。

一衆與會的賓客帶著精心準備的賀禮上西澤萬惡淵時,見到的就是第一世家的闊綽與滿山陣法的盛況。陣法是萬惡淵陣師團出手的,燒的錢是顧家出的,一眼看去比修道界開盟會還要盛大,高處還有宿家的靈舟盤旋儀仗,一眼看過去都飽了眼福,連進山時過傳送陣交了一筆傳送費的事都變成了小事。

散修盟的白使又來送禮了。

這次他前面走著的是散修盟盟主跟刀尊段胤,後面跟著自家老哥跟散修盟小弟,旁邊還跟著玄羽莊的兩位莊主跟駱青丘,就連禿毛孔雀王都帶著妖修走在側邊,確保團團圓圓地把自己包裹在最裏面,終於沒有犯倒黴、平安抵達了西澤。

駱青丘瞥了他一眼:“沾點喜氣也是好事。”

白使:“謝謝兄弟,承你吉言了。”

只是這個保護的隊形在進山的瞬間就被瓦解,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夜放花千樹。

白使與自己一衆“護衛”沖散,迎面就被撞進了萬惡淵的鬼堆裏,那擁擠的程度差點把他精心打扮衣服扯壞,對了齊六驚悚的、齜牙咧嘴的笑。

“老白來了!”齊六自來熟地上前勾住白使:“風光不?”

說話的間隙,空中的陣法炸出了漂亮的火光。

風光,太風光了。

高處是宿家的靈舟儀仗,下方是妖獸妖靈們走獸相賀,陣法所成光怪陸離的景況成了天邊的佳景……就是熱鬧有點過頭了,連萬惡淵的鬼衆們都化了妝容,原因就是齊小少爺覺得大婚之日頂著蒼白鬼臉實在是有點瘮得慌,於是自掏腰包采購了齊家禦用的脂粉,給鬼衆們點綴畫紅。

在齊六的帶領下,風嶺跟張富貴不堪受辱地被迫上妝,秉持著榮辱與共的萬惡淵精神,就連上了年紀的老陣師們都沒放過。

齊六熱情地給白使介紹新朋友。

白使理了理發冠,一張臉連笑都擠不出來:“你能把你這張鬼臉上的妝給卸了嗎!”

“不錯吧。”齊衍一臉驕傲看著自己的作品們。

宿弈捂著臉沒眼看,看著那大紅唇頂著兩紅臉蛋的鬼修們,感受到了一種滑稽的喜慶:“你開心就好。”

結契大典,喜慶最大。

請的人太多,賓客們以為的觥籌交錯壓根沒有,一群脂粉濃重的鬼修就夠驚悚了,還有飄蕩的妖獸妖靈。

一眼過去要在修士裏找個人都成了難事,心思各異的賓客們在分不清種族的擁簇中往前走,賀禮剛給出去,人就被沖散在混亂人群裏,一眼望去人鬼妖就差魔了。他們渾渾噩噩不知道從哪開始跟新人道賀,仰頭就見到了在良辰吉日呼聲中走來了兩個人,宿家的古靈舟化作了長階,在山林中延伸而出,立于修士們之上像是天河織就的鵲橋。

穿著精緻喜服的宿聿忍不住拉了一下衣擺,向來喜愛穿寬松衣服的他第一次穿上這種精緻厚重的衣服,更是在看到下方熱鬧混亂的場面時止住了往前的腳步,餘光中還瞥見段胤已經很喝上了酒,齊衍站在了小人參身上,陽龍墓的龍魂被狼王打了結綁在了一旁的石柱子上……其中還有變大元神為了更看清景況的墨獸,以及騎在它身上的眼睛亮亮還在招手的徐天寧。

多看一眼,他都想要打道回府。

顧七:“怎麽了?”

宿聿忍住了:“沒有。”

沉雨瞳頂著巫雲月親手畫的精緻妝容,餘光瞥了眼遠處走來、一身紅衣的老大,注意到老大在瞥見他們這邊的時候,連多看一眼給個眼神都沒有,甚至在片刻中感覺到四周好像涼了幾分,默默遠了這群鬼修幾步。

混亂當中,顧七牽上了宿聿的手,林間的西澤長階走到結契的正堂,主位上坐著各自的師長與父母,有懷中抱著一個棋盤的天麓山老山主,有顧家父母,也有宿驚嵐等人。

“我來念!”墨獸爭著要上前念誓詞,墨色的尾巴搖得比誰都積極。

不見神明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袍,拽著它到後面:“你識字嗎你就念!”

萬寶殿的器靈們站在周邊,沉虛葫見著奚雲平眼角的痕跡,再見到板著張臉的離焰劍,問東問西的徐天寧……以及比兩位結契人更激動想要大飲特飲的段胤,身後還跟著睜大眼睛見大世面的萬惡淵一種鬼修,從未見過有哪些修士結契的正堂裏能站這麽多人跟鬼,一個擠一個,好不熱鬧。

兩個身著紅衣的人走了進來,精緻的喜服襯得彼此眉眼間銳氣消散,堂內所有人齊齊看了過去。

紅色的映襯下宿聿臉上的蒼白都多了一絲精緻,像是凡間精緻貴氣的小公子,而顧七身上少了一分俠氣,湛藍的妖瞳為他增添了一分異色。兩人垮過險阻走到這處結彩輝煌的世界,主座上兩盞新點的命燈燭火燦爛,一如真實無險的人世。

最後墨獸被強壓著控在了器靈的面前,顧家的長老終於在混亂中得空去念著長長的誓詞,在旁邊的器樂的共鳴中走到了最後一步,遞交到二人手中的是懸浮的契珠定契,不是他們手腕深處的花契,是另外一道從此締結姻緣,命運相連的命契。

宿聿微微垂目,見到手腕深處的花契再次攀長,與顧七那處相合相契。

冥冥之中,有更長久的命數因果,隔著燭光搖曳,歡聲笑語當中,他看著站在對面的男人,紅衣著身,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溫潤,多了幾分入眼明豔,在彼此的對視中,宿聿從未這麽認真地去看對方臉上的輪廓。

一見天地,二見高堂。

堂外火樹銀花,西澤夜裏燦爛明亮。

一堂締約,見過天地高堂,對拜彼此。

紅牽之下,顧七溫熱的手碰了碰他,彼此擡眼見到此生忘不掉的禮紅。

從此便是執子之手,此生共白首,再不分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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