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臨淵羞紅了脖子,輕輕推了推贏城小聲嗔怪,“門還沒關。”
贏城頓了頓,咬著牙,沙啞著嗓子喚了無憂一聲。
直到聽得落鎖的聲音,羨臨淵才卸下了一身防備,伸出手,環住贏城的脖子,登時就感受到腿部一陣燙人的熱緊緊貼於自己肌膚上。
“你去哪了。”贏城抬起頭,捏著羨臨淵的下巴。
羨臨淵被迫揚起頭,看著贏城。贏城看向自己的雙眸,像獵捕一隻羔羊。羨臨淵心下一緊,贏城的意識怕是被本能驅使了。
抬首吻了吻贏城的嘴唇,羨臨淵據實回答道“城南的鋪子出了事。”
說著,手覆上贏城的鎖骨,自上而下, 溫柔繾綣,火燭灼灼,灼=地羨臨淵手猛地一顫。
烏雲驟起,羨臨淵伸手觸向天際的閃電,灼燒了他的雙手。
贏城猛地倒吸一口氣,伸手拽住羨臨淵的衣領,一把將人壓在桌上,
身上毛孔驟縮,這場醞釀了許久的暴雨,覆壓天際,即將狂卷而來。
第二十一章 解藥2
贏城瞪著猩紅的雙眸,眼神渙散地聚不到焦,雙手突兀地狠狠掐住羨臨淵的脖子,厲聲道:“你是不是跟姓洛的在一起?嗯?”
贏城頓時不能呼吸,雙手緊緊握著贏城的手腕,“贏城.....你放開....我.....”
“你敢違逆我!”贏城雙眸過上一層狠戾,驀地松開了手。
窗外一片混沌,冰冷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昂揚著枝條的枝葉,毫不畏懼,任雨水摔打在纖弱的葉片上,蕩滌掉表面的灰塵。
忽地,風起。
暴雨襲來,混合著閃電,照亮了半方夜空,卷席了葉片。
冬雷在狂風中嘶吼,這片葉如一葉浮舟,隨風放逐。
殘破,動蕩。
聒噪的聲響冗雜在這場肆虐的暴風雨中。
羨臨淵慘白著臉,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中。
“贏城——”一行清淚自羨臨淵眼角滑落。
嬌嫩的綠葉隨著狂風翻卷,忽明忽暗。
這一夜,風卷殘雲,落葉四散。
羨臨淵昏厥在這場暴雨中,贏城卻渾然不知。
狂暴的雨從來不會愛憐嬌弱的樹葉,蕩滌了葉上的灰塵,也打爛了葉的經脈。
也不知過了多久,雨聲戛然而止。羨臨淵早已不省人事。
空氣中滿是泥土厚重的血-腥味。
月亮已經悄然落到樹梢,偷偷躲到烏雲後邊。
房外的士兵早已歇下,習武之人的聽力本就比普通人敏銳。
這一夜,休息不好的豈止是羨臨淵.......
禁軍處的男人個個正當年,這場暴雨,令人個個後怕。
這一夜的輾轉,不知道會不會把人折騰沒了。
天幕剛啟,贏城猛地睜開雙眼,眼眸中的混濁早已褪去。
“王爺,皇上傳您入宮。”
禦書房內,贏城負手而立。
“贏城,昨日之事,你有何看法?”皇帝放下手中的杯盞,抬起眼眸,快速掠過贏城脖頸上一抹殷紅的抓痕。
“昨日之事,兒臣屬實氣憤。”贏城冷哼一聲,憤然道:“安嬪心機頗深,竟然利用太子妃給皇兄下=藥。當日若非是我,中了藥的可就是皇兄了。”
“哦?”皇帝挑了挑眉,暗自打量贏城。“你怎麽就這麽斷定安嬪想害的是太子?怎麽不曾懷疑太子是要害你嗎?”
贏城坦然一笑,“父皇,我有什麽可陷害的?當日事發突然,又是在東宮,皇兄不會傻到在自己宮中陷害我。當日人盡皆知我被皇兄帶走,一旦出事,皇兄自是難逃其咎。”
皇帝認同般的點點頭,心下一松,看來自己這個兒子依舊沒什麽長進。
“后宮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都算計到皇子身上來了。”說著,話鋒一轉,“滄州是你的轄區,疫情致使餓殍遍地,你這兩日就動身去平了饑荒吧。事成之後,父皇自有封賞。”
“是。”贏城俯身行禮,出了禦書房便直奔禁軍處。
窗外暖陽慵散,驅散了冬日的嚴寒。
待羨臨淵醒來時,已是午時,身旁的被=褥早已涼透。
昨夜的瘋狂躍然眼前,陽光投射到他的幽深的瞳孔裡,羨臨淵雙手撐床,想要下=床=清=洗一下身子,卻發現腰=部和雙=腿竟使不上一絲氣力。
看著床單上斑斑點點的血=汙,身子又著實黏ni的緊,羨臨淵強撐著挪動了兩下身子,斜靠在扶枕上,饒是這麽簡單的動作,也累的額頭蒙上一層細汗。
側耳聽著窗外愈發響亮的操練聲,羨臨淵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再掙扎著起身,出去也只怕是遭人異樣。這五年來,雖說他早已習慣,但不意味著他不在乎,索性任由手臂垂在床沿,疲倦的合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處所的大門驀地被人推開。
“醒了?”聲音在耳畔炸開,熟悉的氣息灼紅了羨臨淵的耳尖。
“嗯,”羨臨淵的聲音裡盡是慵懶,“去哪了?”
“父皇叫我過去問話。”贏城故意用鼻尖在羨臨淵耳畔摩擦,惹的羨臨淵一陣顫=栗。
“結果如何?”
“還能如何,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只是試探我是否懷疑太子而已。”贏城用鼻子冷哼一聲。
“那你怎麽答的?”羨臨淵抬起雙手圈住了贏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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