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臨淵抬手想要從贏城的手中掙扎出來,卻被贏城扣住雙手,鉗背在身後,吻了上去。
贏城一手扣著羨臨淵的手,一手按住羨臨淵的後頸,急切又溫柔的含住羨臨淵的雙唇,撬開羨臨淵的雙唇,霸道的索取著。
他像一頭捕獵的狼,終於撲到了心愛的獵物,他享受著這一吻,這是羨臨淵的味道,這味道讓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羨臨淵呼吸一緊,用盡全力也未將贏城推動半分,匆忙下,衝著贏城的嘴唇便咬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魚水之歡時,是否恢復記憶
“羨臨淵!”贏城吃痛,將人松開,啐一口血,“你敢咬本王!”
羨臨淵伸出手指,輕輕擦過嘴角,自懷中拿了錦帕擦掉指尖上那一抹鮮紅的血漬,而後,抬手將錦帕扔在贏城身上。
“你.....”贏城強壓著心中的怒意。
“你一言不發就走,與那女子不清不楚生活這麽久,又與贏盛....本王現在連一個吻都不配得到嗎?”
羨臨淵淡淡道:“贏城,你已經成親,有些事,還是要顧慮一下皇家顏面吧。”
贏城一張臉憋得通紅,最終也是沒有說出什麽,冷哼一聲,拿著手中的錦帕擦了擦嘴上的血跡。
“咬那麽狠,你一點不心疼嗎?”贏城小聲埋怨道。
心疼?羨臨淵心中止不住冷笑。
當年贏城受了傷,他獨身一人回了鬼醫谷,背著紀斯明偷來了鬼醫谷概不外用的傷藥。
為了能讓贏城帶著這傷藥去戰場,他連續一月有余,幾乎徹夜不眠研究那僅剩的一點藥膏。
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金錢,最後製作出來的傷藥還被贏城嗤之以鼻。
為了贏城,不惜背上罵名,去違反鬼醫谷的戒條。
愛就像裝滿了水的瓷器,有人細水長流,百年好合。有人喜歡傾盆覆之,不留余力。
羨臨淵便是後者。
贏城榨幹了他身上最後一絲愛意,卻還要他如河脈源泉,生生不息。
世情涼薄,人心易變,雨落花殘,卻還要問一句,緣何?
“贏城,你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曾經,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現在,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情,你強留我又有什麽意義?倒不如另尋新歡。”
“哪裡就沒有意義!羨臨淵,本王要的是你!”贏城固執地看著羨臨淵。
“從前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不知珍惜。羨臨淵,本王要你,要你陪在本王身邊,以後,你什麽都不用做,就踏踏實實留在本王身邊就好。”
“哪怕是個廢人。”
贏城渾身猛地一僵,將摟住羨臨淵,將頭埋在羨臨淵的頸窩:“是,哪怕是個廢人,本王也要把你留在身邊。只有你在,本王才能活下去.....”
羨臨淵沉默地抬起頭,雙眸中沒有一絲光彩。
得不到回應的贏城並沒有氣餒,拉著羨臨淵看下一個謎面。
“鳥飛鵝跳,月上中梢,目上朱砂,已異非巳,杓旁傍白,萬事開頭,工戈不全,雨下摯友,稱斷人和。”
羨臨淵看著這謎面,頓覺一陣諷刺。
“你愛人的方式便是囚禁?”羨臨淵低聲道。
贏城面色一變,道:“本王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還要將我留在這北漠?”
“不將你留在北漠,放任你去找別的男人嗎?”贏城陰沉著聲音道。
羨臨淵眯了眯眼,他不想再與贏城討論這個問題,轉身向寢室走去。
“羨臨淵。”贏城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羨臨淵,“你是什麽時候恢復的記憶。”
羨臨淵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贏城。
贏城緊握的手,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他知道羨臨淵的失憶是他造成的,他知道兩個人現在這樣都是他的錯,可是他還是想知道,羨臨淵與贏盛行魚水之歡時,羨臨淵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告訴本王。”贏城的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帶著顫音。
如果羨臨淵是失憶,他可以當做羨臨淵是被迫;可是如果那時,羨臨淵已經恢復了記憶,那麽,一切都不一樣了.......
羨臨淵仿佛從贏城的目光中探索出來什麽意味,嘲諷一笑,頭也不回地回了寢室。
“你笑是什麽意思?”贏城抬腳抵住羨臨淵關上的房門。
“沒什麽意思。”
“怎麽沒意思!”贏城趁羨臨淵分分神的空兒,躋身進了房門。
羨臨淵松開手,也不再看贏城,將自己縮進被褥中,他不想回答贏城的問題。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把自己逼走的人是贏城,把自己逼到絕境的是贏城。
甚至導致自己.....的,還是贏城。
現在這個人竟然反過來在意他是否乾淨,可笑。
贏城在門前像是入定了,目光一直追隨著羨臨淵上了床榻。
許久才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踢掉鞋靴,鑽進了被褥,將羨臨淵緊緊攬在懷中。
“松開。”羨臨淵冷聲掙扎著。
“不松。”贏城將頭埋在羨臨淵的後頸上。
羨臨淵掙扎幾番,連同被褥都踢到了床下,都沒能掙脫開贏城。
“臨淵....你怎地不是個女子.....你怎地就不是個女子.....”贏城沙啞帶著哭聲的聲音響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