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以前本王總是抱著玩樂的態度,對於.......”
“夠了,閉嘴!”羨臨淵頭疼的按住前額,他不需要贏城的愧疚與歉意,傷害已經造成,如果認錯有用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這麽多糾葛。
贏城的雙眸失去了昔日的神采,“臨淵,本王一直以為,偶爾的來的一塊珍寶,撒下的金銀,番邦的稀罕物件......全部都送到你的手中,這便是本王心疼你,可是,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你想要的對嗎?本王總是在向你發脾氣,總是在傷你的心,也總是讓你難做.......”
贏城不止一次的思考過他與羨臨淵的關系。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贏城總是會想起他與羨臨淵那些開心的亦或痛苦的片段。
每每這件事到了最後,處理的結果都快令他感到疲憊、感到崩潰。
他不知道羨臨淵是如何在自己身邊隱忍了這麽多年。
他試圖站在羨臨淵的角度處理這些問題,可每一個問題,都讓他處理到崩潰。原來羨臨淵在兩個人的感情裡,一直都在承受著這樣的折磨。
贏城看著羨臨淵出神的側臉,心中總是忍不住難過,是他將世界上最好的羨臨淵,親自從自己的身邊逼走了。
第二百零二章 異動
次日一早,天剛放亮,孟童便餓醒了,躡手躡腳的敲響了羨臨淵的房門。
看著孟童已經恢復了精神,羨臨淵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為齊峰再次診了脈,安排了齊鴻諸多的注意事項,一眾人才收拾了行李準備啟程回仲春堂。
“你做什麽?”羨臨淵冷眼瞥了一眼贏城。
“自然是要坐 馬車上了。”贏城頂著滿臉的疲倦,卻仍是對羨臨淵露出笑容來。
“後邊還有一輛。”
“孟童受了傷,你怎麽舍得讓他騎馬?”
“他同我一輛。”
“你怎地舍得讓他一個傷患同你擠在一輛馬車上?咱們倆擠擠,路程遙遠,便讓孟童好好休息吧。”贏城邊說,便伸出手攙上羨臨淵的手臂,想將人扶上馬車。
羨臨淵瞪了一眼贏城,抬手將贏城的手甩開,抬步上了步梯。
也不知哪裡來的孩童甩了長鞭驚了馬,一聲嘶鳴,馬兒揚起前蹄,馬車掀起,連帶著羨臨淵一起翻折甩出。
“小心!”贏城自身後撲來,將羨臨淵摟進自己懷中。
羨臨淵方才緩過神來,若不是贏城將他接住,自己折摔這一下,斷然也要傷筋動骨了。
“沒事吧?”贏城將羨臨淵放下,緊張的打量著羨臨淵。
羨臨淵一把推開贏城,平穩了一下情緒,道:“無妨。”
贏城見羨臨淵無恙,剛剛張嘴想要訓斥那路邊瑟瑟發抖的孩童,就被羨臨淵攔了下來。
馬車上,贏城喋喋不休,“你還記得去年的時候,你被馬兒踏傷,也是不要本王怪罪他人。”
“你說,你對別人都能如此寬容,怎地對本王就這麽心狠呢。”贏城的臉上有些失落。
羨臨淵也想起了那次事故,那年贏城說要離開他,他一時情急,便是什麽都顧不得了。他恐懼著贏城的離去。
不止那日。
其實他日日都活在害怕贏城離去的恐慌之中,所以他對贏城的任何要求都來者不拒。不論他在做什麽、身在何處,只要贏城需要他,他就一定會在第一時刻出現在贏城的眼前。
贏城便是他的一切。他就這樣如螻蟻一般愛著贏城。
如今回首再看時,羨臨淵不禁自嘲,也不知贏城給自己灌了什麽迷魂湯藥,竟是讓他如此神魂顛倒。
贏城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至今,他都沒有將這根刺拔出來,他只是將這刺悄悄隱藏了起來。
或許至死,他都拔不出這根刺。
“到了仲春堂,無憂會留下。”贏城整了整馬車上的軟墊,讓羨臨淵坐的舒服些。
“無憂留下做什麽?”
“突厥有異動,無憂留在你身邊,本王放心。”
“突厥?你可是有林大哥的消息?”
贏城內心一緊,“沒有。”
羨臨淵蹙了蹙眉,翻了個身,閉了雙眼。
“穆葉爾帕自上次突厥之戰以來,已經失蹤許久了。贏盛上奏父皇說是要到江南暗訪,但據陸十的勘察,贏盛根本沒有行江南之路。贏盛與林楚,關系匪淺吧?”
“你說這話何意?”
“贏盛在北漠。”
羨臨淵猛地起身,定定的看著贏城,“不可能。”
“你又如何知曉本王要說什麽?”
羨臨淵暗地裡咬了咬唇,贏城確實沒有說什麽,但是就他將將所說的話,很難不讓他有些不好的聯想。
贏盛與林楚交好,現今林楚失蹤,贏盛隱藏行蹤去了北漠,贏城又說突厥異動.......
“他不敢。”
“誰不敢?”贏城挑了挑眉,“贏盛不敢還是林楚不敢?”
羨臨淵一時語塞。
贏城冷哼一聲道:“最好只是巧合。”
羨臨淵猛地一口氣,折過身躺了下去,他不敢想象,倘若贏盛真的說服林楚謀反,就贏城手裡的那些死士,一定會將突厥踏平,屆時突厥生靈塗炭,林楚便是十條命,都不夠贏城絞殺。
馬車行在山路上,路途本就顛簸,羨臨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身後又感受著贏城熾熱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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