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先生好厲害啊,這是怎麽辦到的?
……
秦鏡之到底還是擔心一夜不管殷鶴會出事,身為懸劍峰的大師兄即使是在表面上他也要做出樣子來。
於是在早上時還是過來還是敲了一下門,下一刻門被從裡面打開。
秦鏡之沒想到殷鶴居然痊愈了。
穿著紅衣的青年臉色不像是昨天那麽難看,氣色也好了很多,隻除了也許是因為發燒,而下意識被咬到的唇上有些殷紅外。
秦鏡之見到殷鶴唇上,眼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挪開。
“今天怎麽樣了?”
殷鶴:“好多了。”
雖然討厭秦鏡之,但是發燒了一夜,殷鶴也有些疲憊懶得和他們計較了。
秦鏡之目光落在桌上的冷布巾上,還以為他是用布巾來降溫的,這才早上恢復,也沒有多想,只是道:“今日白天大家都要去玄武陸台,你若是一個人在客棧不安全,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陸台。”
觀戰區也有傷員的座位,昨天玄藺就坐在那兒。秦鏡之主要是怕留殷鶴一個人在客棧裡又亂折騰。
殷鶴想了一下,在客棧說不定會碰上燕驍那個更討厭的。他記得燕驍今天早上就沒有比試吧。
心裡對那個嘴臭怪的厭惡一閃而逝,相比較來說殷鶴都更願意撐著身體去外面了。這時候聽見秦鏡之提議,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
他捂著肩膀起來掙扎著在樓下吃了飯,才和那群人一起離開,全程都沒有看到燕驍。
燕驍留在後院裡練劍,等到殷鶴走了之後才皺了下眉。
殷鶴身上有傷,雖說今天早上起來莫名其妙好了很多,但畢竟還是不舒服,因此稍微走的慢了些。
只是他發現……今天大家怎麽看他的多了這麽多?
剛一出客棧所在的小巷子,殷鶴就發現有幾道目光在偷偷隱晦的看著他。他還以為是自己贏了玄藺之後聲名鵲起了呢,因此也沒有在意。
只是……路過主街時看的人更多了,殷鶴目光回過頭去有些古怪。
他今天衣服沒穿對?可是低頭看了一下,卻一切正常啊。
旁邊走著一個執法堂的弟子,殷鶴在被偷看了好幾次之後終於皺了一下眉。
“喂。”
“我是不是今天有什麽不對?”他轉頭看向那個執法堂的弟子。
正好走在他身邊的文陸下意識就要回嗆,為殷鶴不禮貌的語氣回擊,只是在碰到對方目光時卻下意識有些不自在。
又回頭看了眼才發現問題。
“你臉怎麽了?”
他神色古怪,瞥見殷鶴臉上,皺眉猜測道:“那些人大概是看你臉上的傷口吧。”
臉上傷口?
等等,難道他毀容了?
殷鶴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鏡子,卻發現自己一個男修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用靈力幻化水鏡,他現在又受傷了不能動,只能憋屈的壓了下來。只是聽見那個執法堂弟子的話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臉頰。
隱約感覺到右臉好像確實有點疼,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弄傷的。
他輕輕碰了一下,眉頭輕蹙,卻叫文陸詭異地又再看了他一眼。
他真是有病!最近一定是太疲憊了所以才想多了。不知道怎麽的,文陸居然感覺受傷的殷鶴好像比平時看順眼了些。
那一抹殷紅的紅痕映在臉上,襯著烏發無端引人注目。
殷鶴打了個哈欠,既然看不到就沒再在意,只是到了玄武陸台之後跟著懸劍峰的人找了個地方坐著。
今日是四進二的比試,他早早就上了台。
殷鶴看著秦鏡之對面那個北枉劍派的劍子沒什麽興趣,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北枉劍派的劍子剛開始的時候還看不起他來著,都當場恭喜那個玄藺了。
哼哼,還不是他贏了。
想到這兒殷鶴就有些高興,抱劍坐直了身體。
傷員台上多了一個人,自然引起了大家注意。
此時幾位評判長老還沒有來,北枉劍派的段成玉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那天那個在比試台上出乎意料打了他臉的懸劍峰二弟子就坐在那兒,一身紅衣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目光看過去,因為那場比試太過短暫,想要看清這個懸劍峰真傳第二是什麽樣子,下一次的大比上或許能作為對手,誰知道冷不防就對上了對方漂亮的面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贏了比試出了口惡氣,殷鶴臉上的陰沉散去了些,屬於他原本面容的昳麗漸漸顯露出來,尤其是他今日面色蒼白的模樣,莫名就叫人眼前一恍惚。
段成玉臉色古怪,那天沒有注意,這個殷鶴居然長的……這麽好看嗎?
實力勉強入眼,即使是惡名昭著,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將目光看了過去。
殷鶴:……
殷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看什麽看啊!不就是臉上有傷的嗎?看的好像你沒受過傷一樣。
他氣憤的抱著劍,在又察覺到來自台上的視線時狠狠地瞪了回去。
段成玉一怔,表情複雜了一瞬。
果然是和傳聞中的一樣跋扈,他微微皺了皺眉。
殷鶴這才滿意。
謝棄雲:……
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麽而看向二徒弟的劍尊難得有些沉默。他早就發覺自從比試贏了之後一掃心神上的沉屙,殷鶴的面容用人族的審美來判斷也是越來越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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