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回頭都能想到自己現在的臉色,這時候心一橫。
“關你什麽事,反正不是風寒,這藥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好端端的送藥被拒絕,還搞清楚對面根本不是風寒,燕驍也有些覺得烏龍。將東西從乾坤袋裡扔了下去,只是他心裡還是對昨天傍晚撞見的那一幕有些狐疑。
“不是風寒那你臉紅什麽?”
“你昨天傍晚是從哪裡來的?”他忽然想到什麽,忍不住問。
殷鶴:這人以為自己是執法堂查案嗎問這麽清楚。本來就不耐煩,在燕驍詢問下更不耐煩了,而且這涉及到師尊怎麽能說……
他閉著嘴就是不開口。
燕驍本來還沒覺得有太大問題,只是想到那兒有些奇怪而已,這時候卻是真的感覺不對了起來。殷鶴什麽時候那麽臉紅過?
那個樣子確實是不像生病了,只是具體是什麽他卻想不出來,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殷鶴之前打他掌心時紅著眼眶的樣子,倒是和那天有些……像。
他眯著眼睛不問出來不罷休。
殷鶴氣死了,這家夥腦子有病吧,他去做什麽和他有什麽關系。這時候被問的也懶得在這裡呆了,轉身怒氣衝衝的就準備下甲板,只是卻被燕驍攔住。
“等下,你說清楚。”
殷鶴:“還要說什麽。”
“我跟你有關系嗎?”他就是和陳長老報備都不用和燕驍。
燕驍氣的心梗了一下:“怎麽沒關系。”
“我喜……”他話在口中本來是想說出來的,殷鶴卻有些狐疑地看過去。
“喜什麽?”這家夥怎麽怪怪的,剛才好像是想說什麽?
他神色探究,燕驍像是被火燒了一下,驟然松開了手,又轉過頭去有些尷尬。
“你先說你做什麽去了。”
殷鶴:……在這兒等他呢,他又不好奇燕驍說什麽,想用這個來換他的秘密想也不要想。
在燕驍皺眉看著他時殷鶴一個瞬移就消失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掌心,燕驍簡直臉都黑了。
這家夥!他下意識的生氣,又更加奇怪:這家夥到底是去做什麽了,這麽神秘?
殷鶴瞬移之後只是隨意換了一個地方,不想和燕驍糾纏,那家夥今天簡直腦子有病,查他昨天的事情做什麽,跟他又沒有關系。
他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知道他從師尊房間出來的事情,以免染了師尊清譽。這時候嘀嘀咕咕了幾句,誰知道又碰到了秦鏡之。
秦鏡之剛剛從別的地方回來就看到殷鶴站在他房間附近調息著丹田,一看就是一瞬間靈力消耗過大。
看到他突然過來的位置,他也猜了出來殷鶴是大概遇上了什麽事,所以才瞬移了過來。此時見到他調息完後抬起頭來只是點了點頭。
“殷師弟。”
殷鶴:陰魂不散,他今天怎麽這麽倒霉啊,剛剛甩掉了燕驍轉頭又碰上秦鏡之了。
這家夥在這裡做什麽?
他下意識地抱怨出聲,秦鏡之臉色卻沒有變。
“殷師弟,這裡是我的房間。”
殷鶴轉頭一看:……還真是。
他怎麽轉到秦鏡之房間這邊來了,之前光顧著甩開燕驍了完全沒注意,這時候被秦鏡之提醒之後輕咳了聲:“我沒看到。”
“既然這裡是你房間,那我就先走了。”
他下意識想要出去,秦鏡之卻突然手中傳音符亮了一下,點開之後過了幾刹道:“我聽外面的執法堂弟子說燕驍在找殷師弟,已經走到中廊去了。”
“殷師弟是和燕驍有什麽事嗎?”
他倒是沒想到殷鶴是在躲燕驍,心裡有些奇怪,猜測燕驍難道是說什麽了?話語剛落下這時候就見殷鶴臉色一變,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表情變化不定,這時候不由皺了皺眉。
這家夥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找到他問出來是吧?
殷鶴臉色難看,秦鏡之微微垂眼:“殷師弟在說什麽?”
“啊,沒什麽。”殷鶴回過神來本來是想要直接出去另找一處地方的,現在卻出不去了。燕驍滿甲板的找人他出去後就是自投羅網。
而自己房間那邊……想到有師尊在,他心中一燙這時候也不想過去,便不由有些煩躁了。
這麽大一艘船,難不成還沒有人呆的地方了?
他罵罵咧咧的不滿,秦鏡之卻看了眼他房門外這一片的甲板,開口道:“這一塊兒靠近陳長老他們的居所,甚少有弟子過來,殷師弟若是不想出去的話便在這裡修煉吧。”
殷鶴有些詫異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善解人意了,昨天不是還有點陰陽怪氣嗎?
他抬起頭狐疑地看了眼秦鏡之,秦鏡之卻微笑看回去,表明自己沒有任何敵意。
兩人僵持了會兒,聽到外面遠遠傳來燕驍的聲音,殷鶴還是收回了手。
算了,還是呆在這兒算了,他就不信秦鏡之還能把他怎麽了,心裡這樣想著,面上他假惺惺的笑了笑,做出一副同門和諧的樣子,眨了眨眼。
“那就多謝大師兄了。”
“我在右側靠近陳長老的甲板那兒修煉就行,不打擾你了。”
他說完便轉身走過去。被殷鶴故意裝乖的樣子看著,秦鏡之心頭一跳,這時候袖中的劍莫名握的更緊了些,在殷鶴離開之後才回過神來。只是腦海中卻還是一直浮現著剛才紅衣青年乖巧眨眼的樣子,莫名想著:要是能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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