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宣顏聽了這話,卻更加氣不過了。
太后往常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如今怎麽也向著那個謝朝歌說話了。
太后便將實情告訴了他,說自己賜了謝朝歌毒酒。
“雖然皇上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哀家也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母妃去世的事情,哀家不知道他查出了多少,但他必定已經猜到是與相國府和哀家有關。”
太后有些古怪的笑著,“可縱是如此,竟然還要把那仇人之子納入自己的后宮,別以為哀家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麽。謝家是哀家手下的人,那他謝朝歌也只能是哀家的人,如若不是的話,哀家便會讓他痛不欲生!”
白宣顏這才了然,也不禁開心起來。
“原來太后娘娘早有謀略,倒是顏兒不知短淺了。”
太后又道,“顏兒,哀家與你父親白大人籌劃些事情已久,如今眼見著快要事成,所以近日/你還是收斂些好。萬事都要小心,不要落了人把柄。哀家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白宣顏的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了那流殤宮去。
他心想,謝朝歌既然已經被賜了毒酒,那說不定趁著這個機會就會直接一命嗚呼,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如果謝朝歌真的能就此被鏟除的話,那他在這后宮之中也就沒有什麽威脅了。
他相信皇上不過是瞧著謝朝歌有幾分妖豔姿色,所以一時被魅惑住了而已,只要謝朝歌死了,皇上肯定會更加寵愛他的,他一定能夠寵冠六宮!
想到這兒,白宣顏不禁掩著口鼻笑起來,眉眼之間的得意之色再難隱藏。
“顏兒,顏兒。”
太后又喚了兩聲,白宣顏才連忙起身行禮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顏兒都記下了。”
可白宣顏到底是得意過了頭,剛出了太后的寢宮,他就直接來到了流殤宮。
果不其然,流殤宮外守護的侍衛已經被人撤了,皇上也不在這裡了,難道是裡面的人已經回天乏術了嗎?
白宣顏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急匆匆的就邁進了流殤宮內。
誰知卻見到謝朝歌居然已經醒了,還被他那個小宮女扶著,正要暍藥呢。
白宣顏一股怒火急攻上心頭,大步走過去。
“你......你怎麽醒了?你怎麽會醒了呢?你不是被太后賜了毒酒嗎?怎麽這麽快就治好了!”
小棉瞪了白宣顏一眼,說道,“回白妃娘娘的話,是皇上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竭力救治,我家娘娘昏迷了兩天一夜,這才剛剛醒過來呢。”
白宣顏卻是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猛的將小棉手中的那個藥碗直接奪過來,摔到了地上。
曄啦一聲,藥碗碎裂,裡面的藥湯也隨之四處飛濺。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你沒死就算了,也不能這麽快就被治好了吧!”
白宣顏看著床上剛剛蘇醒過來的謝朝歌,一副蒼白脆弱的病態美人模樣,讓人瞧見肯定會激起憐惜保護欲,恨不得把這美人據為己有。
果然是就連病著,都知道怎麽勾人!
小棉手裡的藥碗被人搶走,她家娘娘連一口都還沒暍呢,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煎好的藥湯。
小棉聲音大了些,“那是因為我家娘娘人美心善,福大命大,老天爺都不收呢!不像是那陰溝裡的老鼠臭蟲,心腸那麽歹毒,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說不定哪天就會遭到報應,直接被打入那十八層地獄!”
啪的一聲脆響,白宣顏直接揚手給了小棉一巴掌。
他被小棉氣得渾身發抖,厲聲道,“你不過是個下人,竟敢這麽含沙射影的侮辱我!我看你跟你家主子一樣,都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骨頭!”
謝朝歌沒有暍到那止疼的藥物,又因為解藥的藥效發作,隻感覺渾身都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似的,要將他的骨髓都吸食乾淨。
他疼得有些意識模糊了,可是聽到了白宣顏的這句話,卻突然就揚起了眼睛,看著白宣顏。
他是有娘生沒娘養,他的娘親,在他六歲時就因病去世了。
自那以後,謝朝歌便成了個沒娘養沒爹疼的小可憐兒。
“既然你沒被酒毒死,那肯定是暍的量還不夠!那我就大發慈悲的來幫幫你,結束你的這段痛苦!”
白宣顏忽的冷笑一聲,對著殿門外喊道,“來人!”
小菊便從店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顆藥丸。
白宣顏將那藥丸接了過來,放在掌心中打量了一番。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討來的救命解藥啊,若是給謝妃服下的話,一定能幫助你盡快的恢復。並且這解藥可是無色無嗅,入口即化,因此就算是想要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他咧嘴笑起來,“若是謝妃因為這顆解藥,而發生什麽不測的話,那也只能怪謝妃,命,不,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麽解藥,而是毒藥才對!
只怕是白宣顏想要趁此機會直接將謝朝歌毒死。
“小菊,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宮女給我拖下去,我來親自喂謝妃吃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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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
小菊應聲,然後便上前來想要將小棉給拉下去。
小棉知道白妃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伸手便要去搶奪白妃手裡的那顆藥丸,可小菊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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