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抬起了他纏著紗布的那隻手,那紗布已經被柳晟換了新的,並且上好了藥,但是現在該補塗藥膏了。蕭燼將那紗布一層層的拆開,便露出了底下那道長長的疤痕,貫穿了整個手掌心。
若是撕裂的再深一點,怕是都能看到底下的森森白骨了。
蕭燼沾了些藥膏,輕輕地塗抹上去。
謝朝歌的那隻手掌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可是蕭燼的大掌從底下托住他,五指插進了他的指縫中。
好不容易將那掌心中的傷口塗好之後,蕭燼便又去塗被他自己咬傷的那個傷痕。
一圈整齊而小巧的牙印清晰的印在上面,一看就是用了狠勁的。
“怎麽不再用力一點,乾脆將你手上的這塊肉也咬下來算了。”
蕭燼道,“咬的時候那麽狠心,朕命令你松口都不肯松,那怎麽現在還會怕疼。”
他說著,手指便在那牙印上掃了一圈。
謝朝歌疼得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燼看見了他亂顫的長睫,手上的動作這才輕柔一些。
塗好了手上的傷痕之後,蕭燼又將他手腕和身上其他的傷也一並塗了。
最後,修長的手指伸進了被子底下。
蕭燼能感覺到這裡的傷比上次要嚴重的多,昨晚覺得那麽順滑的原因,竟然都是因為有血在做潤滑。
“你若是能乖乖聽朕的話,又何必吃這些苦頭。朕既然懲罰了你,也定然不會放過南弈承。可他現在畢竟還掌管著南境,朕便將他主持與長陵建交和談一事的權利收了回來,轉而賜予了你二哥謝雲慕。”
謝朝歌能感覺到身體中的火熱被那冰冰涼涼的藥膏壓了下去,雖然那手指讓他有些難耐,可到底是舒服了些的。
作者有話說
來啦!
今天的蕭分他異常下流!
第55章 這麽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嗎
能感覺到靠在身前的嬌軟身軀先是緊繃著,隨後舒服的慢慢放松了下來,可蕭燼卻是渾身的熱氣都朝著一處湧去了。
抱著這具香軟的身子著實是種折磨,若不是因為謝朝歌身子虛著,眼下一點點動作可能就會讓他受不住的暈過去,蕭燼定然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的。
謝朝歌還沒反應過來,天旋地轉之間就被重新放回了床上。
蕭燼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隻深深的看了謝朝歌一眼,隨後轉身離去,回了養心殿中,他還有很多政務需要處理。
蘇景跟隨在身側,悄聲說道,“皇上,奴才派人盯著了,林述方才從太后的寢宮中出來,不知是都說了些什麽,但瞧著是一副要避諱人的樣子。若是因為太后娘娘的身體不適要傳召太醫,大可不必如此鬼鬼崇祟的。”
蕭燼的聲音從轎攆當中傳出來,“先不要動他,繼續盯著便是。還有,查清楚他去流殤宮是所為何事。”
«曰,,
疋。
蕭燼走後,小棉和柳晟這才敢從外殿進來。
“娘娘,您覺得好一些了嗎?”小棉問道,“皇上剛才留在這裡那麽久,您身上......沒有再添新傷吧?”
謝朝歌只是微微合著眼眸,失神的看著頭頂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麽。
剛剛蕭燼在這裡的時候,謝朝歌渾身的精神都跟著緊繃在了一起,現在那股迫人的威壓終於消失了之後,謝朝歌才能夠松懈下來。
他不知道,蕭燼對他做了那些事情來羞辱他折損他,讓他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只剩下了一口氣吊著,算不算是解了氣。
不過他知道,若是后宮嬪妃膽敢私通外臣的話,處死都算是最輕的刑罰了,只怕是死之前還要受盡非人的折磨。
那天晚上的蕭燼看著他的眼神中分明是帶著恨意的,恨不得用些手段直接把他弄死在那張床榻之上。
不過最後,手下留了情。
不信他,卻又不要他死。
給他滿心滿身的傷,卻又不許留有疤痕。
但是柳太醫說了,他的這隻左手,終究要有一道磨滅不去的痕跡了,當真是刻骨銘心。
柳晟見小棉似乎還要再問,便開口回答道,“謝妃娘娘剛才肯定是沒有添新傷的,放心吧。”
第55章 這麽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嗎
小棉如何能放心,要知道娘娘被皇上弄傷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不是她每日幫著上藥,悉心照料才重新養好的。
所以謝朝歌受過的傷痛,只有小棉是最清楚的。
“柳太醫,要不您還是幫娘娘檢查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麽隱秘的傷痕沒有被發現呢。”
誰知柳晟聽了這話,卻是會錯了意,想到了什麽似的,支支吾吾道,“這......這樣不太好......我只是個小
小的太醫,我哪裡敢碰謝妃娘娘的身子。再說了,剛才皇上是親自給謝妃娘娘上的藥,難道......難道還能遺漏
了那處不成?”
“皇上給娘娘上的藥?不是柳太醫您上的嗎?”小棉問道,“柳太醫您說的遺漏之處,又是哪裡?”
這要讓柳晟如何回答?
小棉一看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黃毛丫頭,男女情事定然沒有經歷過,那龍陽交好她肯定就更加什麽都不懂了。
雖說后宮之內關於皇上身體的謠言盛傳,但柳晟作為常給皇上診脈調養的太醫,皇上的身體究竟如何,他自然是最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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