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羨挑眉,“還不跪下接旨?”
謝雲慕連忙起身,強忍著肩膀上的痛楚,跪在了謝臨羨面前。
少有的低眉順目卑躬屈膝的模樣,顯得乖順了許多。
修長的手指打開了卷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命禮部謝雲慕全權負責接待長陵使者一事,並全面協同謝臨羨一起推進建交和談,不得有誤,欽此。“
第56章 幾日不見,身子好些了?
謝朝歌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昨晚睡得並不怎麽踏實,醒來之後便覺得腰酸腿軟,就跟被人大力揉弄過似的,一動身子,眉頭都皺到-起了。
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分明他連床都沒有下過的。
他想了想,還以為是因為扎針之後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柳晟來給謝朝歌診脈,照舊墊著一塊紗巾,但是那紗巾底下的細白手腕上,有一圈極淡極淡的紅痕,是被人用力攥過後留下的。
柳晟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便趕緊低下了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因為只有他知道這痕跡是怎麽來的。
昨晚夜深人靜之時,柳晟守在流殤宮的外殿之中,一時之間沒有睡著,便親眼看見皇上來了流殤宮,進了那內殿之中,且一直到今日上早朝時才離去。
謝妃因為暍了藥物睡得極沉,想來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而給柳晟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多嘴說是皇上昨夜爬上了謝妃您的床榻,所以您今日覺得身體不適也是正常。
柳晟給謝朝歌把完脈之後,稍稍松了口氣。
“謝妃娘娘,您今日不用再扎針了,但是藥還是要一直暍著的,還有一點,您萬不可再飲酒了,那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要吃,並且不能受寒,不能受累,不能心緒受擾,不能......”
柳晟交代了許多,總結起來就是兩個不能:這也不能那也不能。
“總之您要好好將養著,這身體,也許還能恢復的過來。”
柳晟說的是也許還能恢復過來,並不是一定能恢復過來。
小棉恰好端著藥碗進來,她那隻斷過的手掌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謝朝歌一眼便瞧見了,輕輕拉過她那隻手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抬起眼睛疑惑的看著小棉,目光中滿是詢問。
昨天他身上太疼了,都沒有注意到小棉的手是受了傷的,這傷又是怎麽來的?
小棉慌忙的把手抽回來,“娘娘別擔心了,小棉沒事的。”
謝朝歌知道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實情,便轉而去看柳晟,費盡力氣抬起手來比劃手勢:柳太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晟雖然看不懂謝朝歌的手語,但也大概能猜到他是要問什麽,便說道,“謝妃娘娘,既然小棉姑娘不想
第56章 幾日不見,身子好些了?
要您擔心,臣也不便多說什麽。但是您確實不必太過擔心,皇上命臣要把小棉姑娘的手治好,臣定然會竭盡全力。”
皇上的命令?
謝朝歌出神的想著,蕭燼竟然比他先發現了小棉的傷嗎。
此後的幾日,柳晟仍然沒有離開過流殤宮半步,謝朝歌就一直被要求在床榻上養著,連床也不曾下過。這期間,太后的人沒有來過,蕭燼也沒有來過。
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日引起了那麽大的誤會,這流殤宮裡實在是安寧的過了頭。
只是謝朝歌每天晚上睡覺醒來之後,都會覺得渾身酸軟的難受,可他明明沒有再扎針了啊。
也許是因為這身子被折騰得實在虛弱的厲害吧。
蕭條而漫長的冬日才剛剛開始,那他的身子要什麽時候才能變好呢?
這日一大早,流殤宮的宮殿大門便被人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許多的下人從門外進來,一趟趟的搬著許多東西。
眾多小宮女小太監忙裡忙外的,將流殤宮一處空置的小院子利索的收拾了出來。
隨後一棵棵梅樹被小心的連根運送了進來,送進了那處小院落當中。
小棉打著哈欠從偏房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滿院落忙得熱火朝天的人,但是卻安靜的一點聲音鬥沒有發出。
小棉頓時心裡一驚,還以為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
一個管事的小太監連忙跑了過來,“回姑娘的話,奴才們是內侍省的人,這些都是蘇公公盼咐的,要我們把流殤宮的那出別院收拾出來,都種上梅樹,我們隻管照做罷了。”
“種上梅樹?你說的,可是皇上身邊的蘇景蘇公公?”
小太監連連點頭,“正是。”
小棉想了想,說道,“行了,你繼續忙去吧。”
那小太監便又接著去忙活了起來。
沒一會兒,流殤宮原本空著的那處小院落便被種滿了一大片的梅樹。
那梅樹在這寒冬臘月的天裡被移栽了過來,竟然都還沒有死,想必只要一場大雪,便能夠開出血紅的梅花來。
小棉進了內殿之中,發現謝朝歌還在睡著沒有醒來。
第56章 幾日不見,身子好些了?
他身上的被褥滑落了一點下來,露出了一小截瑩白如玉的脖頸。
小棉忽的湊近了些,她發現娘娘的脖子上面竟然有一塊小小的紅痕,隱藏在衣襟當中並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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