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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
旁邊的兩個宮人應聲,然後便伸手去拉扯小棉。
小棉想要推開他們,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太后就在那轎攆當中,她又不敢這樣不尊。
一個宮人去扒小棉的手掌,卻是怎麽也扒不開。
“張公公!”那宮人喊道,“這小宮女手裡不知道攥了什麽,力氣大得很,不肯拿出來見人呢!”
張全勝冷眼看過來,揚聲道,“把她那隻手給我按在地上。”
兩個宮人便將小棉攥著藥丸的那隻手按在了地上。
隨後張全勝走過去,陰陽怪氣的說道,“剛剛是誰說,不敢撒謊的?我看你這個狗奴才是活膩了,當著太后娘娘的面,也敢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了,居然敢對太后娘娘如此不尊敬,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你家主子!”
說著張全勝便抬腳,狠狠的踩上了小棉的那隻手,腳下還轆轉了兩下。
小棉一下子疼得臉色煞白,可還是不肯松手。
張全勝腳下故意用力,聽到了骨頭哢嚓哢嚓的響動聲,最後高高的抬起腳來用力的往下一踩。
“啊——”
小棉發出一聲痛呼,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下來。
她的手指像是被踩斷了,變得軟綿綿的,終於再也握不住掌心裡的那顆藥丸了。
那兩個宮人把小棉的手抬起來之後,便見地上的那一灘血跡中有一顆小小的藥丸。
張全勝小心的將那顆藥丸捏起來,冷哼一聲,便拿到了轎攆旁邊去給太后看。
太后隻隨意的瞧了一眼,然後便說道,“哀家拿了也沒什麽用,毀了吧。”
張全勝將那顆藥丸扔到了地上,隨後用腳碾碎了,那顆藥丸便化成了一地的粉末。
小棉見狀,驟然就紅了眼睛,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掙扎著想要爬過來。
太后想了想,又對張全勝盼咐道,“等會兒讓林述去流殤宮裡給謝妃瞧瞧。”
“是。”張全勝應聲。
隨後太后的轎攆便離去了。
一行人走後,小棉手腳並用的爬過來,爬到了那堆粉末面前。
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盡量的去將那些粉末刮起來歸攏,然後想要一粒一粒的將它們重新撿起來。可是風一吹,粉末便隨風消散了。
“不要......”小棉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來。
那可是給娘娘救命用的藥丸啊,並且只有一顆,現在藥丸沒有了,娘娘該怎麽辦呢......
娘娘現在還在宮殿裡等著她回去呢......
林述奉著太后的懿旨來到了流殤宮,瞧見躺在床榻上的謝朝歌閉著眼睛,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林述給他搭了下脈,然後才發現他的脈象竟然如此混亂微弱。
看見謝朝歌原本白皙的手腕上明顯被勒出的紅痕,林述心下已經了然。
后宮嬪妃眾多,皇上卻從來沒有施予過雨露。
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若是體內的火氣得不到正常的疏通,那免不了,會使些其他的手段。
林述給謝朝歌的口中喂進了一顆藥丸,也是太后要求的。
那藥丸入口即化,不需要吞咽,而且一會兒便能夠發揮作用,可以催使著昏迷的謝朝歌盡快的醒來,但是卻能夠讓他身上的傷口疼痛十倍,並且難以愈合。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述便離開了流殤宮。
門口看守的那兩個宮人表面上恭敬的送走了林述,其實卻早已經將林太醫來過的事情偷偷的傳信給了蘇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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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這副身子是屬於朕的,不是你自己的
蘇景收到傳信的時候,正在養心殿裡伺候著。
那案桌上擺滿了一摞摞的奏折,蕭燼正在看著,神色不悅。
蘇景猶豫再三,怕是在耽誤一會兒工夫的話,謝妃娘娘那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便開口說道,“皇上,剛剛看守在流殤宮的那兩個宮人傳信來了,說是有人去過流殤宮。”
蕭燼手中的奏折沒放下,只是微微撩起眼皮看了蘇景一眼。
“誰讓你去監視著流殤宮的?你倒是挺大的膽子,沒有朕的命令,就敢自作主張。”
蘇景連忙跪下身來,“皇上,奴才也是為皇上考慮,奴才知道,您一心記掛著謝妃娘娘。更何況,今天早上您龍袍上的那些血,應該都是謝妃娘娘身上流的。奴才是怕萬一謝妃娘娘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到時候再挽救就來不及了。”
蕭燼揚手便把手中的奏折摔到了蘇景面前,“朕何時說朕記掛著謝妃了?”
“皇上,”蘇景將地上的奏折拾起來,畢恭畢敬的又放回了案桌上,“這本奏折您已經看了半個時辰了,未曾動過。”
蕭燼斂了斂周身的戾氣,一手撐在那案桌上,揉捏了兩下眉心。
“說吧,何人去了流殤宮。”
“回皇上,是林述林太醫。”蘇景答道,“並且奴才還派人去太醫院裡問過,太醫院的人都得到了太后的懿旨,任何人都不許去那流殤宮,但是林太醫卻是剛從那裡離開的。”
蘇景見蕭燼似乎在想些什麽,便繼續說道,“皇上,如果奴才沒記錯的話,上次謝妃娘娘在太后宮裡被取了血的事情,也是那林太醫做的。至今謝妃娘娘手心裡還纏著紗布,那傷口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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