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可是在場的其他人就像事不關己一樣冷漠淡然。
謝雲慕看著小棉問道,“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受傷?不就是在祠堂中跪了一天一夜嗎?以前也不是沒受過這種刑罰。”
小棉解釋道,“不是,不是因為這個……”
謝雲慕繼續問道,“那是何故?南藩王不是還去看望過朝歌嗎?他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這一會兒就出了這麽大變故?”
小棉整個人都慌得不像樣子,可是卻還是沒有把實情說出來,因為蘇景臨走的時候告訴過她,皇上來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就連南藩王也被這麽警告過。
“罷了,你們幾個讓她出去吧。”謝雲慕說道。
“多謝謝大人!”
小棉對謝雲慕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後急急忙忙的便跑了出去。
天色已晚,醫館大多都關了門,小棉找了很久才終於找來個郎中。
老郎中替謝朝歌診斷過之後,幫他把傷處都包扎起來,又給開了個方子。
“雖然撞到了頭,但是幸好磕得並不重,沒有大礙,只是碰巧磕出了血,看起來很嚇人罷了。”
老郎中又道,“其實頭上的傷並不是最嚴重的,病人的身子先前就已經很虛弱了,是不是受過寒凍?”
小棉點點頭,“確實受過,而且還凍暈了過去……”
老郎中沉吟道,“那就是了,難怪身子骨這麽差。不過想必先前喝的藥物,也都是些珍稀的大補藥物吧。幸虧有那些補藥吊著,不然這身子恢復起來可就難了。”
送走了老郎中之後,小棉去給謝朝歌煎好藥物送過來。
謝朝歌身子虛著,艱難的把藥喝了,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下。
翌日,謝雲慕前來,詢問昨日謝朝歌與南弈承交談的情況,卻見謝朝歌頭上纏了紗布。
想來,小棉昨夜出去也是為了此事。
謝雲慕並沒有詢問謝朝歌的傷處是怎麽來的,他也並不關心,只是問謝朝歌南弈承都跟他說了些什麽,有沒有提到與謝家籌謀之事有關的事情。
謝朝歌有些茫然,緩緩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謝淵和謝雲慕到底在暗中籌劃著些什麽,而南弈承也確實沒有說過此事。
謝雲慕又對謝朝歌說道,要他在皇宮裡時刻監察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並且要隨時將消息傳遞給相國府。
聽及此,謝朝歌猶豫不已,他又想到了昨晚南弈承說的話。
雙方鬥爭,敗的那一方必定會下場慘烈。
如果自己答應,到最終,這場鬥爭是蕭燼敗了,該怎麽辦?
相國府門口又來了些人,為首的竟然是蘇景。
蘇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接謝朝歌回宮的。
謝妃娘娘回到相府,不過兩日的功夫,就又被太監總管蘇公公親自接回了宮內。
第28章 怎麽傷的?
回到流殤宮之後,不過是從宮門口走到內殿的功夫,謝朝歌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細細的喘著氣,臉色發白。
小棉趕緊把他扶到床榻上歇著去了。
可是謝朝歌卻感覺到有些頭痛,小棉不放心,便去太醫院,找來了柳晟柳太醫。
柳晟查看了一下謝朝歌的傷勢,按說應該沒什麽大礙的,“娘娘,您是否是有些什麽煩心事?”
謝朝歌有些猶豫,點了點頭。
柳晟說道,“娘娘,您既然是磕到了頭,這幾日最好還是不要在想那些煩心事比較好,那可能會引起頭痛的。”
“並且娘娘您的身子先前就沒有恢復,這下頭上又受了傷,千萬要好好歇著才好,不然怕是會落下病根。”
送走了柳太醫後,小棉便下去給謝朝歌煎藥了。
這些日子以來,流殤宮裡經常是遍布著藥味,因為謝朝歌一副藥接著一副藥的,這身子就沒好利索過。
謝朝歌在床上躺下,聽到殿門口有聲響,他以為是小棉煎了藥回來了,便起身坐起來。
這才看見門口走進來的人居然是蕭燼,謝朝歌有些惶恐,連忙從床上下來,跪伏到地上去行禮。
蕭燼走到他面前,看到了他頭上纏著的白色紗布。
“朕聽說,柳太醫今日來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是親自伸手將謝朝歌扶了起來,手指在他白色的紗布上摩挲了兩下。
“怎麽傷的?朕記得昨日去看你時還是好好的,怎麽今天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謝朝歌不敢回答,只是有些怯怯的看著蕭燼,目光中分明是懼意。
蕭燼昨日是見到南弈承和謝朝歌單獨相處,被氣昏了頭。
冷靜下來他才想到,那是在相國府,兩人怎麽會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麽?
他雖然也知道南弈承和謝家兄弟有舊情,但如今在爭權奪勢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上,他相信南弈承絕對不會傻到單憑意氣用事。
“朕問你,這傷是怎麽來的,你敢不答?”蕭燼語氣不悅,沉聲問道。
謝朝歌又感覺到頭上的傷在隱隱作痛了,他輕輕咬住了唇瓣,有些痛苦。
這時小棉端著藥從店門外進來了,但是卻沒想到皇上在這裡,連忙跪下去行禮,“見過皇上……”
蕭燼眼睛看著謝朝歌,問道,“娘娘是如何受的傷?”
小棉有些猶豫,“娘娘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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