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看著懷裡的人,勾著唇角笑笑。
謝淵向來是不待見謝朝歌的,召謝朝歌回去,肯定也不是因為牽掛他。
蕭燼低頭,在謝朝歌耳旁輕聲問,“想回去嗎?”
謝朝歌抬起眼來,看著蕭燼點點頭。
他想回去,想回家,不想呆在這皇宮中,相國府就算再冰冷,也比會吃人的皇宮強得多。
“明日,朕派人送謝妃回府。”
謝雲慕行禮謝恩,隨後出了殿門。
殿門一打開,蘇景和小棉也一同進來了,一個端著湯藥,一個抱著謝朝歌的衣袍,兩人連走路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聲音,放好東西後,又一同出了殿門。
那藥湯還冒著滾燙的熱氣,先被放到了床邊,衣袍則被整整齊齊擺在了床榻上。
蕭燼拿過了謝朝歌的衣袍來,伸手要掀開被子,謝朝歌卻是在裡面緊緊攥住了被角不願意松開。
“朕脫都脫得,卻是穿不得?”
但其實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扯開了,蕭燼故意沒有用力,而是又把手伸進被子中。
這次蕭燼的手指卻是奇怪的不再冰冷,反而是發著熱,碰到哪裡,就能燙的那細滑的身子一顫。
沿著那纖細的腰際揉捏了兩下,隨後又毫不知足的繼續向著那道溝壑探去,謝朝歌抓著被角的手指就松了,而是慌亂的去按住蕭燼的手。
蕭燼趁此,將被子挑開了來,底下光滑白皙的肌膚便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謝朝歌像是個撥了殼的雞蛋,渾身都是又白又滑的,身上還有些沒有消散的紅痕印記,都是那晚蕭燼粗暴的動作留下的,事後看來倒是勾人的很。
“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會吸人的妖孽?”
蕭燼大掌撫上那些紅痕,感受著滑嫩的觸感,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手下也用了些力。
謝朝歌身子還虛弱著,敏感的感覺到疼痛,但是連掙扎都是軟綿綿的,沒兩下就深深淺淺的喘不上來氣,他便只能睜大了淚眼搖頭。
“不是?”蕭燼嗓音低沉,“朕說你是,是禍國媚主的妖孽。”
蕭燼捏著謝朝歌的下巴,“你看看你這具淫亂的身子,朕不過是碰了你幾下,就留下這麽多愛痕,若是朕真的要了你,還不知你會變成什麽樣子。”
謝朝歌聽著這番折辱的話,隻覺得眼眶酸澀,卻不知他越是一副淒然可憐的模樣,此時的蕭燼就越是怒火中燒,越是快要被仇恨燒沒了理智。
“就那麽想回去,你以為謝淵那老東西真是因為記掛你?他一直在暗中籌劃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以為朕真的一無所知?”
蕭燼眼尾微微發紅,“謝家的爪牙在朝中扎根已久,現在還想在朕身邊也安插上眼線……”
他狠狠道,“……真是膽大包天!”
第21章 全部喝光
謝朝歌身子不可遏製的顫抖起來,眼前的蕭燼讓他感到恐懼,腰間的那隻手更加用力的掐著他,掐得他一陣疼痛,卻又躲避不得,只能害怕的睜大了眼睛,眼淚成串的往下掉。
“那個相國府上下,可有一個人是真的在乎你?”蕭燼冷聲道,“不過是養育你十六年而已,朕一樣可以許你榮華富貴,為何你就是不願從了朕?”
謝朝歌頭髮被一隻手從後扯住,逼迫的他不得不仰頭與蕭燼對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快要將他燃燒殆盡了,他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卻是淒然哀婉的惹人憐惜。
他如何能從,蕭燼是要將謝家從朝堂鏟除,是要誅殺他謝家滿門,是要他的爹爹和兩個哥哥的項上人頭,他如何能從……
“好,很好,你倒是生得一副傲骨,雖然是個啞巴,倒也算是省事,省得吵得朕心煩。”
蕭燼松開了掐著謝朝歌腰間的那隻手,轉而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藥碗,遞到了謝朝歌唇邊來。
“喝。”
那藥汁黑苦酸澀,只是聞著就令人作嘔,蕭燼還故意讓人熬製的加苦的湯藥,逼迫著謝朝歌必須一滴不漏的喝進去。
謝朝歌聞著那味道胃中一陣翻滾,臉色發白的想要乾嘔,但是被蕭燼拉著頭髮沒辦法低頭,藥碗就已經撬開了他的唇瓣擠了進來。
“唔……嗯……嗯……”
苦澀的湯藥被灌了進來,來不及吞咽,就順著下巴成串的流了出來,越是灌得厲害了,越是吞咽的艱難,吞了幾口下肚之後,胃裡的難受感覺更加明顯,再加上被堵住了呼吸的窒息感,謝朝歌無意識的開始用力推拒起來。
那藥碗被他無意之間推了出去,正擦著蕭燼的鼻梁而過,險些就砸到了那張俊美冰冷的臉。
蕭燼手上一空,抬手用指尖抹了把濺到了唇上的湯藥,隨後伸出舌尖來舔了下,確實苦的厲害。
“咳咳咳……”
謝朝歌終於擺脫了束縛,猛地趴到床邊乾嘔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咳嗽和憋悶泛起了紅暈,他光潔的前胸和明黃的床褥上都沾了不少黑苦的湯藥。
“朕要你全部喝光,你卻敢摔了藥碗。”
蕭燼抓住床畔邊的人翻了過來,把他按在了床榻之間,眼看著謝朝歌因為痛苦而眼眸中滿是濕噠噠的水意,秀眉也緊緊的皺著。
“怎麽,還想弑君嗎?”
蕭燼握著一隻細白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額角,那裡還包著一小塊紗布,那天晚上是謝朝歌親手把這裡的流的血擦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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